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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通過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獲取310條有效數據，借助Citespace，R等軟件進行金融領域復雜網絡研究的可視化分析。結果表明，這一研究領域的發文量當前處于穩定發展的階段，但發文期刊分布較為分散；金融風險、股票市場和金融網絡結構是主要研究方向；網絡中心性研究是當前研究熱點。
[關鍵詞]Citespace；復雜網絡；可視化分析；文獻計量
引言
關于復雜網絡的定義，學界暫時未能形成統一的結論。一般來說，復雜網絡可概括為拓撲抽象化的真實復雜系統[1]。1998年和1999年，兩篇揭示復雜網絡小世界特性和無標度特性的文章相繼在《Nature》與《Science》上發表，催生了復雜網絡的深入研究[2][3]。近年來，伴隨著復雜網絡研究的快速發展，其相關分析方法也被廣泛應用于各個領域，如計算機網絡[4]，社會網絡[5]，貿易網絡[6]等。金融領域擁有眾多的行為主體，其在自身活動中的交易行為勾勒出的復雜關系也吸引了學者的關注。國內關于復雜網絡在金融領域的研究最早出于薛耀文等人發表的《復雜金融網絡中洗錢效用與路徑分析》一文[7]。本文利用Citespace分析軟件，對2005年以后國內發表的金融領域的復雜網絡研究文獻進行文獻計量分析，揭示當前國內金融領域復雜系統研究的熱點及發展趨勢，為后續的相關研究者提供一定參考。
一、數據來源與分析方法
(一)數據來源。本文數據來源為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CNKI)，選擇分類為中文文獻，文獻類別為學術期刊。利用“高級檢索”，采用檢索式：主題(復雜網絡)+學科(“金融”+“證券”+“投資”)，檢索時間范圍為2000-2020年。通過對獲取數據進行清洗及篩選，獲得有效文獻數據共計310條。
(二)分析方法。利用Citespace5.7R2和R對相關文獻進行統計分析與可視化處理，從整體層面上分析當前領域的研究狀態，參考指標為發文量趨勢、期刊分布。進一步借助關鍵詞分析探究該領域主要研究方向及當前研究熱點。
二、結果與分析
(一)金融領域復雜網絡文獻年度分布及趨勢?；谖墨I的時間，本文梳理并繪制了國內金融領域復雜網絡文獻分布數量圖(如圖1)。國內運用復雜網絡對金融領域進行應用研究的文獻最早出現于2005年，此后不斷發展。如圖1，2005-2010年可看作是國內相關研究的萌芽期，最初發文量以每年增加一篇的速度上漲，即使是發文量最高的2009年，其數量也僅為7篇。一方面是因為復雜網絡這一研究領域仍處于探索期，是一個較為新穎的方向。另一方面則是復雜網絡的發展歷程為數學、物理學界的理論研究發展到其他學科的應用研究[8]。2011-2015年為金融領域復雜網絡研究的發展期，2011年發文量由以往的年均不足5篇迅速突破到13篇，隨后不斷增加，至2015年，發文量達到最高的42篇。在此期間，逐步形成適用于金融系統的金融網絡理論研究，同時借助國內風險防范的政策導向，以銀行等金融機構為對象的期刊文獻大量出現[9]。2016-2020年為國內金融領域復雜網絡研究的穩定時期。近5年的期刊文獻數量保持在年均30篇的量級。從研究內容來看，大量的研究立足于金融風險傳染路徑的研究，部分研究則專注于股票市場的動態分析，這與近年來金融市場防范風險重要性的不斷提及以及股票市場出現一定波動存在一定的聯系。
(二)文獻期刊分布。通過對發文機構進行梳理，最終繪制成發文量排名前20的期刊餅圖(如圖2)?？傆?10篇期刊文獻，發文量前20的期刊總計發文47篇，占比15.16%，整體來看分布較為分散。其中《中國管理科學》發文量排名第1，總計發文12篇?！督y計與決策》與《國際金融研究》分別發文7篇與4篇，上述三者發文量占據前20名期刊總發文量的近50%，在金融領域復雜網絡研究中占據重要的地位?！侗本├砉ご髮W學報》與《重慶理工大學學報》同以3篇發文量位列第4?！督鹑谘芯俊?、《經濟學動態》和《山東社會科學》發文量均為2篇，并列第6。其余期刊發文量均為1，發文期刊中心度較低。
(三)關鍵詞分析。有兩種指標常用于衡量關鍵詞的效用：中介中心性和頻次[10]。這兩者從不同角度衡量關鍵詞的重要性，且均是數值越高越好。下表展示了頻次與中介中心性分別排名前7的關鍵詞位次。復雜網絡以201的頻次與0.68的中介中心性位列關鍵詞排名第1。系統風險、股票市場、風險傳染、最小生成樹在頻數和中介中心性上均依次緊隨其后。頻數排名第6的拓撲結構在中介中心性上未能進入前7名，說明其雖然有較高的科研關注度，但與其它關鍵詞主題的關聯性較小。相關系數雖然在頻次和中介中心性位次上也不統一，但差距較小。利用Citespace可視化獲得金融領域復雜網絡研究關鍵詞共現圖(如圖3)。結合上述頻次與中介中心性排名，對相近關鍵詞進行梳理與重排，可將當前的國內金融領域的復雜網絡研究方向分為以下三類：1.金融風險研究防范化解重大風險是中國從宏觀角度提出的重要目標，其中重要的一環是防范化解金融風險。金融風險研究方向包含系統風險、風險傳染等關鍵詞。伴隨我國對外開放的格局越來越大，一方面，越來越多的國內外資金產生流動，使得國內外金融主體的聯系更加緊密，同時金融產品創新也使得金融網絡變得更加復雜，另一方面，貿易帶來的摩擦可能會加劇金融領域的相互博弈，進而可能實現多領域的相互共振，形成合力。金融領域的高度關聯性與高杠桿特征易出現整個網絡的某一部分產生的風險在經過傳遞后放大成為涉及行業乃至國家、全球的系統性風險[11]。2.股票市場研究我國A股市場中個人投資者所占比例較大，其在市場的波動中容易采取激進的非理性操作，進而推動市場波動幅度的進一步放大。而機構投資者及外資投資者借助更加有效地市場信息通常能夠在市場交易中獲利[12]。多主體的相互交易行為不僅引發了股票市場的波動，也刻畫出密切的股票市場網絡，引起復雜網絡學者的關注。關于股票市場的復雜網絡分析，一個切入方向為市場股票之間的復雜網絡與相關性研究，另一個切入方向為考慮市場主體行為的市場波動分析。3.金融網絡結構研究金融系統是一個復雜的真實系統，具有“系統性”、“非線性”等多種特質。一方面，金融市場的重要職能是資金融通，在有效配置市場資源的同時，各金融市場的參與主體通過金融產品的交易行為搭建了緊密的聯系。不僅如此，金融市場的定位是服務于實體經濟，其與金融市場外部的各類主體均存在較為復雜的關系。另一方面，金融領域的產品定價，危機爆發等現象均無法使用數理計算獲得線性的關聯結論，通常需要綜合多種因素進行分析與判斷。運用復雜網絡理論構建抽象并有效映射金融網絡的模型具備切合實際的必要性。相關研究的關鍵詞包括拓撲結構、最小生成樹、無標度、小世界網絡等。這也反映了當前利用復雜網絡的自身特性解構和映射金融網絡是主要的研究方向。
(四)金融領域復雜網絡研究前沿趨勢分析。基于Citespace可視化獲取金融領域復雜網絡關鍵詞時序分布(如圖4)。近15年的前沿發展可看作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側重于金融領域的網絡結構研究，其主要研究對象為小世界效應、無標度、穩定性等。第二階段側重于金融領域復雜網絡的應用研究，主要研究對象包括商業銀行、風險傳染等。第三階段回歸到金融領域的網絡結構研究，其主要研究對象為網絡中心性。這一發展歷程切合“認識-實踐-再認識”的螺旋發展規律。由于金融系統的復雜性和特殊性，構建有效表征的抽象網絡仍然是一個需要不斷完善和豐富的課題，基于此而進行的金融網絡結構研究也會是恒長的研究熱點。
三、結論
本文基于篩選310篇有效期刊文獻，利用Cites-pace、R等軟件進行發文分布、期刊分布、關鍵詞共現等方面的可視化分析，主要有以下幾點結論：從整體來看，金融領域復雜網絡的期刊發文當前處于較高水平的穩定時期，但是當前發文期刊整體較為分散，且未形成核心的研究群體；復雜網絡在金融領域的主要研究方向為金融風險、股票市場和金融網絡結構；該領域的前沿研究由結構研究轉向應用研究，近年來再次轉向結構研究，主要研究熱點為網絡中心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