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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優化兒童圖書資源 優化兒童圖書資源,是兒童圖書館建館之本。它不單指圖書館要買好書、藏好書,使自身擁有圖書資源的實力,更重要的是指它還有能力進一步優化兒童圖書市場。 當今的圖書市場是以市場經濟為杠桿的市場,誰買書的份額大,誰就有能力支配圖書市場的走向。據加拿大教授培利•諾德曼在《閱讀兒童文學的樂趣》一書中提供的調查數據顯示,20世紀70年代,歐美有8.5成的圖書是賣給學?;蚬D書館的。[1]117到了20世紀90年代,據《出版人周刊》一項調查報告顯示,書店賣出的所有圖書當中,約有4成是被媽媽們買走,老師只買了大約1.5成。[1]117公立圖書館買書大約占4.5成,學校和公立圖書館二者加起來占6成。無論是距今40年前的8成還是距今20年前的6成,學校和圖書館的購書量都過半,因此它們對于未來兒童圖書市場的走向都會發生支配性影響。兒童圖書館要充分認識和利用自己對兒童圖書出版業的巨大影響力,通過購好書的方式,優化兒童圖書出版市場。強調這一點的原因是我們對現在中國兒童圖書的出版狀況不敢恭維。 據中國兒童圖書出版公司總裁海飛介紹,目前全國有581家出版社,其中523家出版兒童文學作品。在2000—2010年的10年間,少兒圖書出版占中國圖書出版的份額越來越大,從1/9上升到4/6。2009年中國少兒圖書的出版量抵得上半個歐洲的出版量,總印書6億冊,碼洋80億人民幣。海飛認為,現在是童書領導著出版業。我國兒童圖書生產數量空前,但質量魚龍混雜。一小部分好作品印數可觀,如曹文軒的《草房子》在1997—2009年間印刷了100次。而大眾兒童文學創作,如楊紅櫻的作品出了2000萬冊,超過《草房子》的印數。在2009年上半年的暢銷書排行榜中名列前7名的大眾兒童文學作家大有人在。沒有出版,就沒有發行,大眾兒童文學的暢銷表明各出版社出大眾兒童文學作品很有力度。從2009年523家出版社報的童書出版選題看,出版楊紅櫻作品的有72家,出版曹文軒作品的有9家,出版秦文君作品的有6家。相比之下,大眾兒童文學的出版量遠遠超過優秀兒童文學的出版量,可見童書出版依然服從賺錢原則。由于大家爭相出版賺錢的作品,好作品的風頭就被壓下來了,而那些初出茅廬,尚不大有名氣的作家處境更慘。據浙江師范大學方衛平教授介紹,他在參加前幾屆全國少年兒童文學評獎時,看到很多參評作品印數都在1000—2000本之間,甚至有的只印了122本。這個數字低得驚人,沒有一定的銷量,再好的作品也產生不了大的反響。要使我國的兒童圖書在世界版圖上爭得一席之地,靠的就是原創品牌?,F在出版社為了掙錢,先把本土原創的作品擠垮了,扼殺在搖籃中,中國的原創品牌何時才能成氣候,與西方的兒童文學創作一比高低呢?要扭轉目前的不良出版狀況,兒童圖書館應該利用自己是購書大戶的優勢,鼎力支持中外兒童文學經典和本土原創作品,不給所謂的暢銷書推波助瀾。常此以往,就能從根本上優化兒童圖書市場。兒童圖書市場內優化了,兒童圖書館的圖書資源自然就優化了。 2培養有高尚情趣的兒童讀者 聯合國科教文組織在《公共圖書館宣言》(1994)中將圖書館館員稱為“讀者和資源之間的橋梁。”圖書館員在讀者和什么作品之間搭橋,對兒童讀者的閱讀品味將產生直接的影響。 現在兒童的閱讀品味堪憂,我舉兩個例子來說明。一是今年3月份我們為了做科研課題曾去沈陽珠江五校搞小學課外閱讀問卷調查。一些老師反映說,小學生對曹文軒的《草房子》看不懂,而楊紅櫻的作品他們看得懂,所以愛看。對這個問題應該如何看?俄羅斯著名的兒童心理學家維果斯基提出的“最近發展區”的理論對我們頗有啟示意義。所謂“最近發展區”,即兒童心理發展有一個上限和下限,在上限和下限之間形成一個彈性地帶。如果對兒童的教育水平略高于兒童的現有接受能力,有利于兒童心意能力的發展。按照這個理論來衡量兒童對兒童文學作品的接受,倘若兒童閱讀的作品正好符合兒童的接受水平,比如讀楊紅櫻的作品兒童會感到沒有障礙,兒童不會有長進;倘若讀稍微超過他的現有接受能力的作品,如曹文軒的作品,“翹翹腳能夠到”,反而會有大長進。由此可見,兒童避重就輕,喜歡看好懂的作品,是對自我心理發展缺乏知識的表現。對此,成人應該做的不是消極迎合,而是點撥、指正。兒童喜歡讀楊紅櫻的作品的另一個原因,很可能只是因為這些書是大部分孩子可能接觸到的,所以讀著讀著就學會喜歡上這些書。[1]118-119從2009年全國出版社的兒童圖書選題看,楊紅櫻的作品出版量是曹文軒作品的8倍,兒童當然更容易接觸到楊紅櫻的作品,而較少接觸到曹文軒的作品,因此學會喜歡楊紅櫻,是不奇怪的。然而,倘若兒童圖書出版優秀兒童文學作品的比例增大,兒童圖書館收藏優秀兒童文學作品的比例隨之增大,就為兒童讀者喜歡讀這類作品提供了機會,“讀著讀著”他們也會“喜歡上這些書”,關鍵的問題在“橋梁”對兒童圖書市場的引導。 兒童圖書對兒童的靈魂有形塑作用。我們童年期所接觸的文學應被視為塑造主體的關鍵。[2]4兒童讀什么樣的書,就會成為什么樣的人。因此哲人智者無不重視兒童閱讀的質量。柏拉圖說:“年輕人最先聽到的故事,應該是美德的典范。”唯有讓兒童從小讀好書,培養高尚的閱讀情趣,長大了他們才能成為美德的典范,才能成為馬克思所說的按照“審美的尺度”塑造出來的人。 然而在現實生活中,真正重視兒童閱讀質量的人并不多。有些孩子因為缺乏“橋梁”的正確引導,錯看了不良讀物或音像制品,而導致犯罪的屢見不鮮。2005年據北京海淀區少年法庭庭長尚秀云介紹,1998年在“兩會”上最高法院公布的孩子犯罪人數是33613人,到了2005年公布的孩子犯罪人數是70086人。據她對100名在押少年犯的調查表明,看黃色錄像是導致兒童犯罪的重要原因。比如有一名少年犯因為看了香港的一個影片《蠱惑仔》,對主人公高超的偷竊技術好奇,就去試一試,結果犯罪。從1998年至今,少年犯罪率有上升趨勢。2011年4月2日中央電視臺晚間新聞節目播出了一則消息,國家關閉了62家黃色網站。這是鏟除青少年犯罪根源“堵”的舉措。非常必要但還不夠,更有效的方法是“疏導”。通過兒童圖書館的橋梁向兒童讀者推薦好書,就是正面“疏導”,值得大力提倡。從閱讀理論角度看,兒童高尚的閱讀情趣是可以建構的。培利•諾德曼說:“孩子喜歡某種類型的書,但卻并不一定表示孩子只會欣賞那些書。”[1]118-119只要兒童圖書館向兒童推薦好書,他們高尚的閱讀情趣就會隨著閱讀而逐漸培養出來。現在大多數書店和兒童圖書館都有推介好書的工作環節,但缺乏力度,再加上大部分兒童缺乏讀好書的意識,因此,他們買書、借書大都處于放任自流狀態??梢娂訌妰和瘓D書館的橋梁作用意義重大。要給兒童推薦好書,有兩份閱讀書目值得參考。一是全國兒童文學閱讀推廣人王林編的閱讀書目,對于這樣一部兒童文學閱讀書目,王林一改再改,共修改了8次,終審稿已于2011年4月23日“世界閱讀日”由“騰訊”網。二是美國安妮塔•西爾維著的《給孩子100本最棒的書》(湖南少年兒童出版社2010年5月出版)。有了可參考的書目,再加上圖書館員自己的閱讀體驗,相信一定能為孩子推薦出最好的圖書。#p#分頁標題#e# 3打造更多“舉燈人”,營造全社會的閱讀氛圍 傳媒時代是一個不利于兒童對紙質文本進行閱讀的時代,據有關部門調查統計,現在一個中學生每天上網或看電視的時間大約在2—3個小時,相比之下,兒童閱讀圖書的時間少之又少。要把他們從電視、網絡前拉過來讀書,需要整個社會的共同努力,營造有利于兒童讀書的社會氛圍,這個工作同樣落在兒童圖書館的身上。 瑞士心理學家榮格認為,兒童的內心世界是黑暗的。美國著名兒童文學作家斯蒂文森則稱兒童文學作家為“點燈人”,他們的作品就是驅散兒童內心黑暗的燈火。而兒童圖書館要營造社會閱讀氛圍,就得讓社會上的許多人都認識到兒童文學是盞燈,從而心甘情愿做兒童靈魂的“舉燈人”。首先要培養孩子的家長當“舉燈人”,這是營造家庭閱讀小環境的關鍵。中國有3.8億個兒童,至少有3億個家庭。家庭是社會的細胞,倘若家庭閱讀小環境營造好了,社會閱讀的大環境就會發生根本改變。 95歲的錢學森曾提出:我們的學校為什么培養不出杰出人才?所謂杰出人才必須是時代最需要的人才。未來最需要的人才是有想象力和創造力的人才。教育進展國際評估組織對我國教育的調查結論似乎證實了這一點:我國培養的學生計算能力第一,想象力倒數第一,創造能力第五。而我們的學生最缺的就是這兩種能力。這種教育結果促使我們必須對以往的只注意兒童知識與技能教育的模式做出反思,而將注意力轉移到對兒童進行想象力和創造力上來。在兒童想象力和性格形成的關鍵期,讓兒童閱讀兒童文學作品,與作品中偉大的靈魂對話,它有助于兒童高尚人格的形成。兒童在閱讀中領略作品想象力的妙處,有利于兒童想象力的培養和開發,而想象力正是創造力之母。因此中國新教育實踐發展促進會會長朱永新先生勸告當今的家長:“我們關注的不是孩子今天學到的知識有多少,而是明天他能夠走多遠。”從這個意義上說,家長積極營造兒童閱讀的家庭環境,他舉起的不僅是兒童文學之燈,更是孩子美好的未來。 倘若家長甘當“舉燈人”,兒童圖書館還要經常和他們保持聯系,讓他們有機會不斷了解優秀圖書出版的新信息。目前許多兒童家長是新書盲。據2004年浙江師范大學周曉波教授對浙江省10地、市近20所小學的3000名學生做過一項閱讀調查結果顯示:小學生們現在喜歡閱讀的書很陳舊,喜歡讀安徒生作品的占66.69%,喜歡讀克羅迪的《木偶奇遇記》的占60.41%,喜歡讀《水滸傳》的占67.72%,喜歡讀《西游記》的占71.87%,喜歡讀《一千零一夜》的占54.78%。20世紀以后的兒童文學經典幾乎沒有進入兒童的閱讀視野。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是作為買書人的媽媽們對于新經典缺乏了解,使得21世紀的兒童在文學閱讀上大大落伍,要改變現狀,辦法之一是兒童圖書館面向兒童家長定期舉辦新書報告會,新信息會帶給家長與兒童新的閱讀視野、新的知識結構。通過在書店和兒童圖書館張貼海報,也是簡便易行的好形式。 開展“讀書媽媽”進校園的活動,是營造社會讀書氛圍的又一重要舉措。“故事媽媽”通常由學生家長自愿擔任,她們通常利用小學早自習時間走進課堂,和同學們一起閱讀兒童文學作品。不拿任何報酬,目的是培養兒童的閱讀習慣,增強學生的文學修養。兒童圖書館可以擔負起“故事媽媽”的培訓工作,以促進這一活動的展開。 4設立或參評兒童文學獎 舉辦兒童文學評獎活動是推動兒童文學創作與閱讀的有力措施。中國作家協會設立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是兒童文學領域的最高獎,從建國初期開始,中間停了一段時間,新時期以后又接續下來,到2010年已經舉辦了8屆。從評委會的組成情況看,以2010年第8屆評委會的組成為例:初評委共17人,其中高校教授6人、兒童期刊的編輯6人、中央宣傳部等中央機關的3人。暫時還沒有兒童圖書館的人當評委。 西方的情況和我國有所不同。據齊童巍的《論國內外兒童文學評獎與圖書館系統的關系》[3]介紹,英國權威兒童文學獎卡內基獎(1936年始)和凱特•格林納威獎(1955年始)的提名與評選,都有圖書館員參與。其中凱特•格林納威獎由圖書館協會和科學信息協會會員提名,出12名評委,評定后共同頒發。美國的兒童文學獎主要有兩項:紐伯瑞獎(1921年始)和凱迪克獎(1937年始),由美國圖書館協會的分支機構美國兒童圖書館服務聯合會頒發。評委有來自大學的1人、來自中小學校的4人、來自媒體的2人、來自圖書館的7人。這份名單中兒童圖書館員的權重占50%。建議中國兒童文學評獎今后增加兒童圖書館館員評委,或者兒童圖書館獨立開設新的兒童文學獎項,通過評獎帶動兒童閱讀推廣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