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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心范文1
烏云漸漸飄過,這是龍卷風到來的預兆。
“我要你還有什么用?”買完菜后的媽媽氣沖沖的踏進家門,沒頭沒腦的朝我拋下這句話,看電視正在興上的我一聽到媽媽的斥責,心中便充滿怒氣,這都數不清是第幾次了,可轉念一想,我就寬宏大量一次吧,不和更年期的媽媽計較了!于是我壓制住心中的強烈抗議繼續看電視,沒有吱聲。我以為這場風波就這樣被我輕而一舉的化解了,可沒想到不通情理的媽媽狠狠甩下手中的菜,從我手中強行奪下遙控器,氣呼呼的將電視關掉,我想靈魂出竅一樣愣在那兒,還沒等我回過神,一個響亮的耳光便撲向了我的臉。那一刻,媽媽的雙頰像火光一樣通紅;在臉頰的映襯下,雙眼像冒火似的。若非她是我媽媽我簡直會被她的表情嚇個半死??!“我不知道你這孩子是怎么想的,這么不通人性,這學你到底是上還是不上了?”我感到好似整個房子都快燒著了,面對媽媽那顆沸騰的心,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像噴泉似的“大篇幅”涌出,像是要撲滅媽媽心中燃燒著的熊熊火焰。“夠了,我真的受夠了,我是你的孩子,不是你完成自己的夢想,偽裝自己的面目,武裝自己人生的道具。”我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甩門跑了出去,只留下房間里的一片安靜與氣沖沖的媽媽。
走出值得自己棲息的家,我不知道該去往何處,我漫無目的地下了樓,靠在樓道發黃的墻邊,蹲了下來,眼淚依舊無聲無息地浸出,涼風透過樓道骯臟的大鐵門,吹得我直哆嗦,天上飛過幾只烏鴉,像是夜晚的幽靈在嘲笑狼狽的我。樓上忽然傳來門響的聲音,打破了四周的靜謚,隨后便是一陣陣沉悶而緩慢的高跟鞋聲音。最后,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我眼前,兩行酸淚也掛在她的臉上,我眼前一亮,沒錯,是媽媽。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媽媽便已拉住了我的手,“對不起,是媽媽的錯,媽媽不應該說你的,飯已經熟了,我們回家吃飯吧!”“媽媽,其實我。”我被淚水哽咽了,撲在媽媽懷里痛哭起來,我聽見了媽媽的心跳,是的,那顆憤怒心平靜了。
“好了,終于回家了。”回到家后,我坐在餐桌前,剛要吃飯,盤子卻被媽媽端走了,“干嘛啊,我還沒吃呢。”“我知道。”媽媽的嘮叨又無休止的爆發出來,可是我不生氣了,任憑媽媽怎樣說。在昏暗的燈光下,伴隨著炒菜的咝啦聲,我與媽媽歡樂的開著玩笑,我偷偷的看到媽媽被我擊碎的心在悄悄的愈合著。
母親的心范文2
一
接到母親的電話。母親問,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想了半天。母親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三十幾年了,母親不怎么看日歷,兒子的生日卻一次不落地記得。小時候,日子過得再怎么艱難,母親到了這時總給我煮兩個雞蛋。而且,母親把手從繁忙的家務中解放出來,長時間放在我的頭項,讓我周身流遍慈愛。
晚上,妻子都在。我問兒子,今天是什么日子,兒子興奮地說,今天星期五,明天不用上學了!我又問妻子。妻子則淡淡道,今天18號,有《同一首歌》……也不曾失落,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他們當然也不記得。
兒子的生日,又名“母難日”,每位母親都會刻骨銘心,本當兒子送去祝福,事實往往相反。幾十年前的那個尋常日子,一個生命的誕生,對其他人無足輕重;而對一個母親來說,卻驚天動地。
二
母親猶豫了好長時間,有些急切,又有些遲疑。終于,她拿出了一塊玻璃。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母親說,把它放在你的電腦前面,興許能擋擋輻射。這是一塊普通的窗戶玻璃,不普通的是,邊角已被母親用砂輪磨得光滑如水。我突然回想起,母親這段時間以來,不斷向我打聽有關電腦輻射的知識。
我日夜坐在電腦前寫作,母親不知從何處聽說,電腦輻射對人體會有傷害,而且,再小的“傷害”,在母親的眼里,都被緊張和擔憂夸大。她又一直認為她的兒子,粗心大意,不會照顧自己。
能想象出,多少個不眠之夜,母親冥思苦想,才想出這出“高招”。
當兒子對一切輻射一切傷害掉以輕心時,母親的心,卻像敏感的雷達,小心地捕捉著可能對兒子構成傷害的任何蛛絲馬跡――母愛無微不至、無所不至。
三
我還能憶起去年冬天的情景。每次去看望母親,她都會擺上一桌子美味佳肴。她老實地坐在桌邊,就希望能看到兒子昔日狼吞虎咽的樣子??墒牵椰F在食量不能讓母親滿意。母親煩惱地叨念著:那么動腦筋,吃這點怎么成啊?
后來再去,我發現陽臺上放了幾口大缸。缸里是為我制作的泡菜。我邊吃邊贊美泡菜,重新做出狼吞虎咽的樣子。母親終于笑了。每次臨別,她都拿出一只洗凈的玻璃瓶,裝好泡菜讓我帶回來。
坐在車上,我把泡菜放在掌心。腦海里想象著白發的母親,是怎樣快樂地在幾口大缸之間圍繞穿行。在那個滴水成冰的季節,我還注意到一個細節,每次,母親都會將玻璃瓶用一塊毛巾包好,外面再套上網兜,讓我的手掌時時感到溫暖。
母親的心范文3
母親說,再重讀一年吧,媽還能供得起你,來年再加把勁兒,一定能考上。而我早已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想到了逃離。
幾年來,母親是靠在磚廠出窯掙錢供我上學的。出窯是超強的重體力活,男人們出一天的窯,都會累得全身散架,要灌上幾口烈酒,才能緩過勁兒來。而母親每天要在烤箱一樣的窯洞里進進出出,把一車車燒得通紅的磚塊推出來,想一想我心里都發寒。
在那個時候,出窯是最辛苦的,但也是掙錢最多的行當。母親鐵了心要供我上大學,她只挑掙錢多的活干,不管這a個會不會讓她體力透支。可女人的力氣畢竟有限,母親靠一種毅力在支撐。那種毅力來源于我――她相依為命的兒子,一個讓母親驕傲的“高材生”。
每每別人提起我,母親總是眉飛色舞。在母親眼里,我就是她心頭的火苗,燃燒著她全部的希望。而我卻那樣不爭氣,一次次傷母親的心,讓她心頭的火苗漸漸暗淡。
但母親不會讓她的火苗熄滅。第一次落榜的時候,母親對別人說,孩子今年沒考好,怯場了,憑他的成績,考上大學沒問題的??墒堑诙?,我還是沒有考上,母親又開始替我找借口:考試那幾天啊,孩子得了重感冒,整天迷迷瞪瞪的,結果沒考好。沒關系,還有來年呢,沒準能考個名牌呢。
在家里,母親什么活都不要我做,一個勁兒地叮囑我安心讀書,幾乎每分每秒都能聽到她嘮叨的聲音。越是這樣,我就越發對學習不感興趣了??偸翘映鋈ジ恍┎粚W習的“小混混”去玩電子游戲。自然,在第三年高考的時候,我依舊榜上無名。
母親知道結果后,一下子愣了,很久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嘆氣。她喃喃自語道:“難道咱家孩子天生就不是塊學習的料?”
那個暑假,母親累倒了,被送進了醫院。人們在她的口袋里翻出了大把大把的“止痛片”。這么多年,母親一直是靠藥支撐著,強忍著疼痛在出窯啊。
那是我第一次仔細端詳母親,過度的勞累使她過早地失掉了青春,曾經白嫩的皮膚變得黝黑,那張臉更像是烤箱里被烤得油汪汪的黑面包。我的淚恣意流淌,這就是我的媽媽啊,兒子對不起你。
我發誓不再讓母親去出窯了。我要自己掙錢養活母親,母親卻堅決不同意。支撐著病體要強地說:“你不要管我,只管念你的書,媽媽還能供得起你?!蔽胰ヒ庖褯Q,絲毫聽不進去母親的話。那天晚上,我拿了母親抽屜里的錢,偷偷走出家門。
第一次出門,人生地不熟,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因為長得弱小,找工作的時候我吃的都是“閉門羹”,結果像個乞兒一樣,每天在大街上閑晃。在外面風雨飄搖的日子,我想得更多的是小時候母親為我講過的關于螢火蟲的故事。
“為什么螢火蟲會發光呢?”我幽幽地問。
“因為那樣它就不會迷路了。”母親回答。
母親說,剛出生的螢火蟲是沒有亮光的,可是它總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于是螢火蟲媽媽就把自己心上的火苗撥出來一些,為孩子做了一盞小燈籠。這樣,螢火蟲再不會迷路了,總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就是那樣一只迷路的小螢火蟲??!錢花光了,自己實在沒有能力生存下去,就只好動了回家的念頭。
在出走3個月后我回到了家。母親一把摟住我,全身不停地顫抖。我把她嚇壞了。母親說她找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家,還登了尋人啟事,100多天里每天都在等待的煎熬中度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我忽然感到,母親就像一盞油燈,而我在不停地消耗著她的燈油,如果我再沉淪下去,母親的心會枯竭而死。我跪在母親面前發誓,一定為母親考上一所好大學,一定要讓她驕傲??嘈娜?,天不負,在我第四個高考的年頭,終于圓了大學夢。
母親的心范文4
我知道,其實一開始二老是準備與亞平大哥住一起的,可大嫂玉梅堅決不同意,一是嫌和老人住不自由,二是二老的房子是以前的老房子,她嫌房子的地段不好,結構也不好。(后來我得知,大嫂還有一個擔心,就是兩位老人若今后有個大病小災,會全靠著他們,其他的兒子一推了之)大哥大嫂在別處按揭了一套房子,二老給了兩萬塊錢。亞平的姐姐結婚后也搬出去了,現在,他們當然就順水推舟地說準備和我們一起住了。我可不想因為貪那套舊房子,就擔上伺候兩個老人一輩子的事。再說了,一到周末,亞平的哥哥嫂子、姐姐姐夫都拖兒帶女地回來了,十幾口人吃吃喝喝一整天,然后一拍屁股走了,吃之前的采買蒸煮,吃之后的收拾洗刷,他們可是沒一個人動手。現在是亞平爸爸媽媽的事兒,我和亞平結婚后如果住進這套房子,雖說不都是我的事,可我也在劫難逃,我的周末不是全毀了嗎?
在我的再三堅持下,亞平和我婚后在外租了一個小套房,我們對老人的解釋是,父母家離我們工作的地方太遠了,上下班不方便??吹贸鰜砉牌庞行﹤模僧斨业拿鎱s說:“怪我們當初買房子沒考慮周全,委屈你們租房子住。”
我和亞平婚后的兩人世界溫馨而平靜,和婚前沒什么大的區別。早晨匆匆起床,被子也不疊就上班,下班后找個地方吃飯,逛街,找朋友玩,近十一點才回家,周末總是睡到近中午,然后被婆婆的電話叫醒,洗一把臉去婆婆家,進家門時桌上已是熱氣騰騰的一桌菜……如果當初不是我堅持要出來單過,哪能有這樣的好日子!
可生活并不像我所期待的那樣一帆風順。結婚后的第二年,我因為和上司鬧了矛盾,一氣之下辭了職。我心想,憑自己的本事又不是找不到事做,何必要在這個人手下受氣。辭職后回到家,亞平一開始也沒說什么,還似乎挺享受一回家就有飯吃的日子,可三個月過去,見我還沒找到工作,他急了,開始數落我一開始就不應該意氣用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一點小事就逞能,結果弄得讓他一個人養家,不知有多辛苦……我聽著聽著就和他吵了起來,不知怎么就說到了對待父母的問題上,他說我沒有盡到一個媳婦的職責,對他父母不孝順,我則說他父母偏心,他大哥買房父母給錢,他姐出嫁父母給嫁妝,就我們結婚,他父母沒什么大的表示……
我們徹底吵崩了,亞平一天沒回家,我躺在床上一天沒吃飯。第二天,天還沒亮透就響起了敲門聲,我以為是亞平回來了,一開門卻見婆婆站在門口。婆婆一只手提著早餐,另一只手提著一個保溫瓶和一袋子菜,一見我就急忙說:“我給你買了早飯,趁熱吃吧?!彼龔膹N房拿來碗筷,盛好熱騰騰的豆漿,遞到我手里。我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婆婆說:“別跟亞平一般見識,昨天我把他好好批了一頓,他小子能娶到你這么能干的姑娘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份,他還敢那個樣子對待你。再說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男人養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婆婆的一席話差點讓我掉眼淚,我忙說其實亞平說的也有道理,我當初不應該那么一時沖動就把工作辭了。婆婆拍拍我的手:“別急,慢慢來,你有文憑又有工作經驗,哪會找不到工作?這找工作和談戀愛一樣,也得憑緣分,說不定明天你就會找到份稱心如意的工作呢!”婆婆臨走交待說,保溫瓶里是她熬好的雞湯,這兩天的菜也為我買下了,一定要好好吃飯,吃飽了飯才有精神找工作,然后又將一疊錢交給我:“錢不多,你先用著,不夠再給我說一聲?!辈蝗菸艺f話就轉身走了。
我捏著那疊帶著婆婆體溫的錢,看著她的背影,只能一疊聲說:“媽,你慢走”。由于我和亞平對待薪水的態度一向是花光、用光、吃光,手里根本沒什么儲蓄,這幾個月的房租還欠著,婆婆給的這筆錢真可算是及時雨了。下午我拿著婆婆給的錢去找房東,房東卻說:“你媽媽上午來幫你付了?!被厣沓约杭易呷?,我的眼眶濕潤了。
借婆婆的那句吉言,兩個星期后我真的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工作地點離婆婆家不遠,婆婆便讓我中午去她那里吃飯。我不好意思也更不愿麻煩他們,可婆婆一再打電話給我,說外面的東西沒什么營養,回家吃又干凈又熱乎,哪兒不好呢?我于是開始到婆婆家吃午飯。婆婆本來就有一手好廚藝,午飯更是變著花樣讓我吃舒服。吃完飯,婆婆不讓我收拾,而是讓我去午休,一個小時后又叫醒我上班。我在娘家也沒這樣悠閑過!
我和婆婆的關系融洽起來,兩個人一起去菜場,逛街,宛如一對親母女。正當我為這種和諧感到高興時,沒想到平地里卻起了一場風波。
那是個周末,一大家人照例聚在一起吃飯。席間亞平姐姐問我,現在是不是每天中午都在媽媽這里吃飯,我說是。亞平姐姐哼一聲對嫂子說:“我們這里就數鄭妙精,每天中午在家里蹭一頓飯,多的不說,一天至少節約六七塊錢,一年算下來,也節約出一個月的工資了吧?細水長流,鄭妙可真會過日子?!鄙┳觿t在一旁說:“百姓愛幺兒,這是人之常情。我們就別指望別人了,一切還得靠自己?!苯憬愫蜕┳诱f這話事出有因。姐姐想買車,找老人借錢,老人沒借。嫂子呢,則是想和同事合伙開個小店,找老人借錢,結果也沒借到,因此覺得老人把錢都給了我和亞平,心里自然不平衡,平常就陰一句陽一句地說個不停,這次就說得更明顯了。他們的話讓我生氣,卻找不到話來反駁,只好不吭聲。婆婆生氣了:“有你們這么說話的嗎?是我叫鄭妙來的,我愿意做給她吃,況且她又能吃多少?再說了,你們結婚的時候,每個人我都給了兩萬,鄭妙和亞平結婚,我們只給了五千,鄭妙倒沒說什么,可我卻覺得對不起她,她來吃頓飯就讓你們眼紅了?”婆婆說到這里,眼淚禁不住淌了下來,飯也不吃就回屋躺下了。
那天,一家人不歡而散。
過了兩天,婆婆把我們幾個都叫去了,她說,她和爸爸商量了,有些事情得趁早交待清楚,免得以后鬧得風風雨雨傷了一家人的和氣,說著便拿了一張單子和幾張存折出來。
單子上寫著:
1994年10月1日,亞安結婚,給兩萬;
1996年5月1日,亞玲結婚,給兩萬;
1998年7月9日,亞安生孩子,給五百;
1999年2月11日,亞安住院給一千;
2000年月8月4日,亞玲考駕駛執照給一千五;
2003年2月8日,亞平、鄭妙結婚,給五千;
……
一張單子在我們幾個小輩手中傳遞,看完,一個個都低下頭沉默著。
媽媽嘆一口氣說:“我和你爸現在手上還有一萬塊錢,你們誰突然有個大病小災,需要救急就拿來用,玉梅開店不算急事,亞玲買車也不算急事,所以我都沒給。如果沒什么急用,我就存著,等滿了兩萬,就給亞平和鄭妙。不管是兒子還是媳婦,是女兒還是女婿,你們都是爸媽的孩子,絕對要一碗水端平……”
婆婆和公公辛苦幾十年,不但養大三個兒女,到現在還為他們的未來一一謀劃,他們兩人的工資并不高,居然存下這一筆筆錢,他們平常過著什么樣的日子,真是想象不到!看著婆婆手中的單子和存單,再看看她灰白的頭發和有著深深皺折的面孔,我真正讀懂了婆婆的心,那是一顆熾熱的母親的心啊,只知付出而從不求回報!
從那天起,我開始交伙食費給婆婆。一是讓自己知道這也是一種孝敬老人的方式,其次也真是不想增加婆婆的負擔。
母親的心范文5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終于到了出嫁的時候了,那時的她是多么的幸福呀!但是天有不測風云,自從這個小女兒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兒子后,一切的美好便從此一去不返。她的丈夫時不時喝醉酒回家罵她,打她,她只有忍著,終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她拼命的反抗著,但丈夫卻不顧一切,后果把正在吃奶的兒子奪了過去,孩子畢竟是無辜的,這個兩個月,就離開了母親,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一個小生命的完結,母親哭喊著,誰也不明白一個剛做母親的滋味,母親的心中只有無比的傷心,無比的牽掛,幸好老天有眼,孩子在與母親分開后的第二個月又回到母親那溫暖、舒服的懷抱,回到了母親身邊的他是多么開心呀,丈夫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樂,工作、家扔在一旁不管,母親看到這樣的情景,心里傷心極了,每逢夜里她都要哭上一兩次,她也就從那時起放下了自己的懦弱和嬌嫩,她一天既要工作,又要照顧兒子,就這樣,她度過了整整三年,兒子那可愛的笑容,更加堅定了母親的信念,多少年后的一天,兒子已由一個嬰兒成為了一個小少年,而在這段路上,她留下了太多太多的汗水與辛勞,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人知道,她只不過是忍氣吞聲,有話憋在心里,有淚卻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哭泣,多少個春夏秋冬,多少個不眠之夜,她都一人承擔著,而且只有自己知道,一個曾經的千金小姐,如今卻成了一個堅強的母親,一次次的挫折并沒有擊倒她,一次次的打罵并沒有她懼怕,她有著給自己力量的一個最親最親也是她最愛的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她的兒子,母親的酸辛也只有她的兒子才能理解,當兒子翻開一本相冊的時候,眼淚不禁的便涌出來,因為他不明白,他更不懂得,母親竟然為了他,為了他……
曾經的母親是那么漂亮美麗,身邊的人把她比作天上的仙子下凡,可是現在的母親卻是滿臉褐色的斑跡,這些斑跡在別人眼里看來,并不代表著什么,別人只不過為這是隨著年齡變化才長出來的,但在她的心中卻是無盡的酸辛勞,兒子更不會想到母親美麗容貌上的斑跡卻是為了自己才得來的。而這位母親也只有將這一切酸辛埋藏在心里,她在兒子面前總是那么的堅強,而這位堅強的母親,正是我最親最愛的人——媽媽。
也許直到在我才明白媽媽的一切酸辛,母親給了我無私的夢,給了我太陽般的淋浴,情,天長地久,愛,酸辛卻偉大。
母親的心范文6
家住遠山,山上多樹,多草木,郁郁蔥蔥,一蓬蓬,一叢叢,千芳競翠。再加上氣候高寒冷涼,祖祖輩輩飼養的家畜,要數黑山羊最多。多的人家幾十甚至上百只,少的人家十幾只,是黑山羊生長的搖籃。
村莊依坡就勢躺在山上,田如褲帶系在山腰,地如補丁,東一塊,西一塊貼在山梁。家鄉人跨出門,不爬坡,就下坎,很多農活都是背的多,挑的少。因而家家都把宰殺后的羊皮晾干,請皮匠縫制成羊皮褂,多的人家,大大小小,幾乎每人一件,少的人家也有三四件,干農活時穿。既可以減輕背、挑、扛、抬時貨物與身體的摩擦,又可以緩解疼痛,保護衣物。
在我們村,任何一個孩子脫生下地,總有人問,是生了個“滿山跑”,還是“鍋邊轉”?一聽便心知肚明,“滿山跑”是男孩,長大是個放羊撐門立戶的;“鍋邊轉”則是女孩,長大以后是嫁出門給人做飯的。所以,在人們的心目中,男孩就像羊一樣,比女孩權高位重,不僅可以放羊,還可以多讀幾年書。
在我家,母親卻是把山羊當豬雞飼養。每天黃昏,漫山遍野覓飽食草回家的羊,母親常叫我配合她,隔在門外,一只一只扒著頭,數著進圈。有時,羊群亂了,數不清,又要把羊趕出來反復數,生怕哪一只丟在了山上。若哪只羊生了病、受了傷,母親總會想方設法給它們喂草藥、包扎。尤其是哺乳的母羊,母親還要牽出圈,拿來菜葉、苞谷等糧食,隔槽喂養,生怕母羊奶水不足。直到小羊羔斷奶,才平等對待。過上十天半月,母親總要把那個好幾米長、用樹鑿成的羊槽從高處取下,撒上鹽,讓羊舔吃。仿佛是給羊打一次牙祭,讓羊“撲哧撲哧”吃得吸嘴咂舌,互相爭搶斗架。特別是寒冬季節,草木凋零,每天放學回家,我常被母親安排去蠶豆田里,麥地埂邊,找那些嫩生生的小草回家喂吃奶的乳羊。同時,母親也會強行牽出一只奶水好的母羊,由我配合她,給那些“害氣”的乳羊討奶吃,確保奶水不足的小羊順利成長。
在我的眼里,最殘忍的要數騸公羊那一幕。當幼小的公羊斷奶不久,母親就會選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請來村里的劁豬匠,把一只只年幼無知的小公羊扳翻,按倒在地,讓劁豬匠舞弄著刀,割去。每次目睹那無法反抗,撕心裂肺、痛苦被騸的小公羊和劁豬匠拎著那些還流著鮮血,像洋芋蛋的“勝利果實”揚長而去時,我的心也仿佛挨了一刀,總擔心那些被騸小羊的命運。可是,在母親十天半月的精心服侍下,一只只小騸羊還是有驚無險,又肥又壯漸漸長大了。
慢慢的我才明白,羊要發展快,除選留一兩只健壯的種公羊外,其他公羊都將經歷這場苦難,被割去,成為騸羊。原因很簡單,只有騸羊才能賣得好價錢,家里才會“發羊財”,我才有足夠的錢交學雜費,買書紙筆墨,順利多讀書識字。
那時,常聽母親說:“工人愛件大棉衣,農民愛件大羊皮。”的確,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一件羊皮褂至少要兩三張羊皮才能做成,跟一件棉衣的價值差不了多少??梢p制一件羊皮褂,卻比添置一套新衣服還難。從一只小羊生下地,要飼養三四年,歷經一場場疫病,才能長成大羊,確實不易。所以,母親常把那些病死的小羊皮剝下,釘在木凳上,讓我當今天的沙發坐。而且,母親哪怕是家里再窮,賣羊也不賣皮,寧可少賣點錢,也要折個價,把羊皮從買主手中贖回來,晾干后,有計劃地請皮匠縫制成七大八小的羊皮褂,讓全家人個個都有羊皮褂穿。
新制的羊皮褂白生生的,毛朝里,皮朝外,穿在身上,里面保暖,外面防臟。可一遇水淋,就會“翻硝”,脆爛。為了延長羊皮褂的使用壽命,母親總會把榨油剩下的油枯、煉油后的油垢,抹在羊皮褂上,用手反復揉抹,放在高高的柴垛上,讓陽光暴曬。尤其是每年殺年豬時節,盼望著把豬尿泡當球玩的我,常被母親使喚,安排我把豬尿泡上那些丁丁點點撕不下來的花油,連同豬尿泡反反復復在羊皮褂上揉搓,直到豬尿泡揉得半干,油被羊皮吸凈,母親才讓我往豬尿泡里吹飽氣,扎緊線,自由自在當球踢。有時一不小心,豬尿泡被饞狗叼走,追不回來,我沒有球玩,而且還會遭到母親的責罵,讓羊皮褂錯過了一次搽油的機會,令我既無奈,又失望。
母親對羊皮褂如衣服一樣珍惜,舊的穿著干農活,新的當衣服外套穿。就連做客,也經常穿著那件心愛的大羊皮褂。她在人面前炫耀,“是大騸羊皮做的”,讓村里很多人眼氣。隔壁鄰居雖然有借農具、家具的習慣,母親卻舍不得把她那件嶄新的羊皮褂借給別人穿,總是說:“我是個害冷癆,穿在身上就脫不下來呢!如果不嫌棄,這件拿去穿,這件拿去穿……”說著說著就拎出一件舊羊皮褂打發鄰居。有時去趕貓街、狗街,賣菜、賣豬雞,母親也穿著她那件心愛的大羊皮褂。路上走累了,脫下來坐著歇氣,到集市上脫下羊皮褂墊在屁股下就地坐著,就擺開了貨攤。買賣完畢,她站起身,抖抖灰,羊皮褂又穿在了身上。
有一年秋天,放暑假回家的我跟著母親去放羊,出門時,還天晴,沒帶雨具。誰知,羊剛趕上山放了不久,排山倒海般的黑云就像被狗追攆的羊群,密集涌來,“刷啦啦”下起了“太陽雨”。急中生智的母親,把我拉到就近一棵羅漢松樹下,把羊皮褂翻過來,毛朝外,讓我像只小雞躲在母親的身后,裝扮成耍龍舞獅的樣子,頂著羊皮褂避雨。一場大雨過后,我和母親的衣服幾乎沒有被雨淋濕,全是干的。我又可以在雨后的山間,盡興吆喝著羊,采摘著野果,撿拾著蘑菇。就在日頭偏西,我和母親收攏羊群,準備趕著羊下山時,在一塊“二荒地”里見到了一坪上百朵“白嘩嘩”的“火把雞 ”,母親只好把身上的羊皮褂脫下,才把全部雞 兜回了家。
母親飼養的羊換了一群又一群,羊皮褂也換了一件又一件?!皹s升”奶奶的母親,卻用羊皮褂領孫男孫女,經常把羊皮褂鋪在地上,讓大哥、二哥的孩子在上面學坐、學挪、學爬,搖搖晃晃站立起來“打燈燈”學走路。有時,母親不僅要領幾個吃奶娃娃,而且還要忙煮飯、做家務,別出心裁的母親,就在舂米的石杵臼里,或是石缸里墊上羊皮褂,讓孩子們坐的坐、站的站,在里面玩耍,既穩當,又安全。直到手頭的活計忙完,母親才一一把孩子們從石杵臼、石缸里抱出來。據母親說,我們兄弟姐妹幾個也是用這種方法領大的。
如今的家鄉,仍有不少人飼養著大群大群的黑山羊,羊皮褂幾乎全由那些麻蛇皮口袋改制而成,穿起來既輕便又漂亮,還可以像衣服一樣隨便洗。偶爾回家和母親說起那些曾經心愛的羊皮褂,母親卻說:“現在的人連補丁衣服都沒人穿了,誰還愿意穿羊皮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