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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企業資金管理被稱為司庫管理。企業資金管理最初注重提升收付款效率，經過多年發展，形成跨國企業的集中化資金管理體系。在跨國企業全球司庫體系建設中，常見兩種司庫運行平臺：一是區域資金管理中心即國際司庫中心，二是提供司庫金融服務的內部銀行。西門子公司五大司庫中心按照全球統一現金管理要求開展區域司庫業務；eBAY公司主要通過設立國際司庫中心的模式建立全球資金管理體系。中國石油集團司庫實質上采取了內部銀行型司庫運行平臺；TCL集團司庫業務基本由財務公司（集團資金部）的專門團隊實現；中興公司的全球資金管理體系采取三級資金管理架構的方式。中國石油集團與國內外跨國企業的司庫管理主要職能較為相似，但是在司庫組織體系構成、全球資金管理模式、全球資金管理體系運行平臺、資金管理部門的設置、境外司庫運營平臺的設立形式等方面存在差異。
關鍵詞：跨國公司；司庫管理；中國石油；資金管理；內部銀行；司庫管理中心
企業資金管理也被稱為司庫管理，是企業財務管理中會計、資金與稅務三大職能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尤其在企業集團、跨國企業經營活動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對于跨國企業而言，由于其跨國、跨區域經營的特點，其在實施資金管理過程中，不僅要注重總部層面的資金管理平衡，也要注重對境內外成員企業、經營單元的資金進行統籌協調與管理，即建立全球資金管理體系或“全球司庫管理體系”，以服務于跨國企業經營發展戰略。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有限公司（簡稱中國石油）作為國內特大型跨國企業，隨著經營戰略重心不斷外移，國際化程度日益提升，逐步探索出適合自身特點的全球司庫管理體系，為集團海外發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在全球司庫建設領域，西方跨國企業在構建全球化資金管理體系方面提供了一些經驗與參考模式，中國眾多領域的大型企業集團也隨著“走出去”而建立了全球資金管理體系。
1西方跨國企業全球資金管理發展演變
回顧西方企業資金管理與跨國企業全球資金管理的發展歷史，可以看到西方企業資金管理職能由最初的較為注重提升收付款效率，發展到注重現金管理在企業主業投資中的應用，再到提高頭寸管理水平、保持現金平衡，以及逐步發展為更加復雜金融環境下提高風險管理與融資管理水平，最終形成跨國企業的集中化資金管理體系。上世紀80年代末至90年代期間，尤其在業務流程重組理念興起時期，跨國、跨區域經營的企業集團普遍對資金管理模式進行重塑，從分散管理模式逐步走向集中管理；上世紀90年代起，隨著經濟全球化，跨國企業快速發展并開始探索逐步建立全球資金管理體系，通常結合自身跨國經營特點建立全球資金管理體系或區域司庫管理中心。其全球或區域資金管理體系在職能上通常發揮著集中收付、流動性管理、融資與投資管理等司庫職能[1]。此后，隨著信息技術進步、企業自身管理理念不斷創新和銀行等金融機構服務能力提升，西方跨國企業全球資金管理水平普遍實現了長足的發展。
2西方跨國企業全球資金管理體系常見模式
從西方跨國企業實踐看，其全球資金管理體系在履行上述司庫管理職能與目標的過程中，除規則與政策制定、統一標準設定與考核等管理職能外，還通過一系列運行平臺（即司庫運行平臺）作為載體，并以一定模式依托一定金融服務機構實現上述職能。在跨國企業全球司庫體系建設中，較為常見且重要的兩種司庫運行平臺如下。1）區域（國家）資金管理中心，通常稱為國際司庫中心（ITC）。其作用包括：一是發揮區域內司庫業務的管理與運營職能。例如，區域內資金池管理、區域內資金調劑、融資管理、風險管理等。由于其本質是區域資金管理與運營職能部門，多數情況下并不擁有金融牌照，因此，通常需要借助外部商業銀行為其提供資金歸集、收付款或成員單位間的資金調劑等司庫業務的金融服務。二是通過建立區域資金池實現了區域內資金歸集與調劑，并作為全球資金池的一部分接受司庫總部在全球范圍內的資金調配。2）提供司庫金融服務的內部銀行（IHB）①。即跨國企業設立的具有法人實體兼具司庫管理、運營與金融服務職能的機構，在一定程度上將國際司庫體系（ITC）區域管理理念融入形成兼具司庫管理職能、司庫運營職能與司庫金融服務職能的司庫運行平臺。內部銀行通常也需要在服務上覆蓋集團各個經營區域，具體可結合區域政策、稅收等選擇合適的地點設立可覆蓋該區域的內部銀行作為區域司庫中心。與其他形態的司庫運行平臺不同，內部銀行是以商業銀行的金融服務理念引入其內部資金管理，以獨立運營機構將集團內部資金按銀行模式配置，由此以金融機構較為靈活的服務模式解決集團在不同區域內、不同需求下的資金歸集與調劑等。但司庫管理體系中的內部銀行并不一定擁有金融牌照，不同國家對集團內部銀行經營的監管要求不同，例如德國并不要求本國企業集團內部銀行提供集團內金融服務時持有金融牌照，中國大陸則要求企業集團需持有財務公司金融牌照。因此，內部銀行與區域司庫中心的不同主要在于是否以“銀行服務模式”為集團提供司庫金融服務，具體體現在：“內部銀行”無論是否持有金融牌照，都要求成員企業在該“內部銀行”開立內部賬戶，在此基礎上由內部銀行統一提供內部交易結算、內部信貸等服務，以滿足集團統一資金管理的要求。由于成員企業集中在內部銀行開立賬戶，因此該模式使得集團銀行賬戶數量大大縮減。而“區域資金管理中心”并不強調必須通過在內部機構開立賬戶，其更加側重以統一的“管理標準”，借助銀行賬戶與服務實現司庫管理需求。
3西方跨國企業全球資金管理體系案例
從西方跨國企業全球司庫體系模式看，不同跨國企業因行業特征、業務結構與經營區域不同，在建立全球司庫體系、構建全球資金池的過程中所采取的模式、應用的運行平臺也不盡相同。下面以西門子公司、eBAY公司為例，簡析其在建立全球現金池過程中的模式與特點。
3.1西門子司庫——內部銀行模式的五大區域司庫運營中心
西門子司庫部門在集團內是與財務、稅務職能部門平行的獨立部門。西門子司庫定位為司庫管理與服務職能，其職能包括頭寸管理、資金歸集、內部結算與對外支付、內部信貸、風險管理與外匯交易、資本市場交易以及向集團與成員企業提供決策支持的相關管理與服務。為實施上述全球司庫管理職能，西門子建立了以德國慕尼黑為總部的五大區域司庫中心。在德國慕尼黑設立的區域司庫中心（總部），依托西門子股份公司管理歐洲、非洲、中東地區司庫業務；同時在美國、阿聯酋、香港、北京四地設立四大區域司庫中心，從區域層面集中管理運營轄區內司庫業務，包括內外部收付款、外匯衍生品交易、貨幣市場投資等[2]?？紤]到區域稅務或法律對司庫業務的合規要求，其有時需要在該區域設立持牌金融機構以滿足區域司庫管理與司庫業務需求。例如，西門子內部企業之間的資金調劑在德國可通過內部協議實現并無需通過金融機構，而在中國企業之間的借貸必須借助金融機構才能實現，因此，西門子專門設立了持有財務公司牌照的金融機構。西門子集團在美國、阿聯酋、香港、中國大陸的司庫區域中心，分別以西門子資本有限公司、西門子資本中東有限公司、西門子集團香港分公司、西門子財務服務有限責任公司（中國）4個實體機構為載體履行司庫管理、司庫運營與司庫金融服務職能，范圍覆蓋美洲、中東、中國大陸及其以外的亞太地區，實質上以內部銀行的方式構建了區域司庫中心[2]。西門子五大司庫中心按照全球統一現金管理要求開展區域司庫業務，西門子集團要求其控股企業均需按照集團制度與當地法律法規許可，將資金按限額歸集至區域司庫中心，區域司庫中心對區域內資金池進行統一運作，包括金融市場投資。在全球資金池調劑方面，德國慕尼黑司庫中心負責對五大區域司庫資金池進行全球范圍內的統籌，并依托集團或區域司庫中心進行融資。
3.2eBAY司庫——以“國際司庫中心”為司庫運行平臺
eBAY作為全球經營的電子商務巨頭，在跨國經營的過程中逐步構建起適合自身發展的全球資金管理體系。從職能上來看，主要包括對內與對外兩大類板塊，其中對內板塊主要面向集團與內部企業，其職能主要包括“集團層面”融資管理（集團融資結構管理）、“成員企業層面”融資管理（成員企業融資方案設計）、內部結算（凈額軋差結算）、現金管理創新等；對外板塊職能主要涉及與集團外部相關的司庫職能，具體包括銀行賬戶與銀行關系管理、對外支付、信貸支持與各國各區域合規等。由于eBAY司庫上述職能并沒有通過內部金融機構實現，而是借助外部商業銀行建立資金池、賬戶關系，進行集團融資等，因此，其銀行關系管理職能尤為重要。全球銀行、集團融資、成員企業間凈額結算并稱為eBAY國際司庫中心中最為核心的3大職能[3]。由于eBAY電子商務行業特征，其業務相對易于標準化和通過較為統一的標準實施全球化資金管理體系，因此，其全球司庫的上述職能主要通過設立國際司庫中心（ITC）的模式建立全球資金管理體系。目前，在美國、巴西、盧森堡與新加坡設立了以美國為總部的4個國際司庫中心履行前述司庫職能。eBAY國際司庫中心借助商業銀行履行區域司庫管理與運營職能，主要包括現金管理、投資、融資、外匯管理與支付工廠等職能[3]。
4國內跨國企業全球資金管理體系案例
針對國內跨國企業全球資金管理模式，本文選取中國石油作為中央企業案例，同時選擇TCL集團、中興通訊兩家其他企業進行簡要分析。在上述三家集團中，除中興通訊以外，中國石油與TCL集團均設立了財務公司。
4.1中國石油
中國石油全球司庫體系是在集團本外幣資金管理不斷完善的基礎上逐步形成的，目前司庫體系職能覆蓋境內外賬戶集中、現金集中、結算集中、籌融資集中、貸款集中以及外匯交易集中等。中國石油大力推行“全面、集中、統一、規范”的管理理念，以加強集團財務管控、實現集團價值最大化為出發點，以持有金融牌照的中油財務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中油財務公司）為境內、境外司庫平臺，依托商業銀行結算網絡，通過收支兩條線、總分賬戶聯動等形式歸集境內、境外資金，為成員企業提供金融服務。集團資金部是中國石油全球司庫體系的管理職能部門，主要負責制定資金管理政策、制度、考核，并對銀行授信、銀行開戶、收支結算、資金計劃、籌融資等進行集中管控。中油財務公司總部與境內外分支機構是中國石油集團的“內部銀行”，履行全球司庫服務平臺職能，按照集團統一資金管理政策要求，提供全球資金池服務，包括內部結算、對外收支、信貸、發債融資、外匯交易等金融業務。境內以中油財務公司北京總部與境內4家分公司作為司庫服務平臺，境外以中油財務公司香港子公司及其下屬新加坡與迪拜子公司為司庫平臺，歸集管理集團境外資金，為集團境外成員企業及海外業務發展提供金融服務。中油財務公司在香港、新加坡和迪拜均向政府申請獲批了“區域資金管理中心”政策，在境內也取得了政府批復的集中結售匯、衍生業務交易、跨境資金池、境外司庫機構等一系列業務資質，使其司庫管理職能得以充分發揮，中國石油集團得以通過財務公司建立了境內外、本外幣一體化的金融平臺，實現了資金在全球范圍內的有效調劑，有效發揮了集團公司規模效應，實現了集團效益最大化?？梢钥闯鲋袊图瘓F司庫實質上采取了內部銀行型司庫運行平臺，具體由財務公司作為統一提供司庫金融服務的載體，集團則擔任管理角色，二者共同構成了中國石油司庫運行平臺。
4.2TCL集團
TCL集團在全球現金管理方面，境內以財務公司為司庫管理、運營與金融服務平臺，境外以集團設立并委托財務公司管理的財資中心作為司庫運行平臺，實質上采取了以財務公司為載體的內部銀行型司庫運行平臺。具體來看，財務公司作為司庫總部負責制定司庫管理政策、對成員企業司庫業務管控審批、對成員企業司庫業務考核評價及集團層面司庫業務運營，同時為司庫業務提供金融服務，即成員企業統一在財務公司開立賬戶，由財務公司統一提供結算與內部信貸等服務。從組織形式上看，由于TCL集團采取了較為集中和集約化的管理模式，集團資金部與財務公司職能合二為一地作為司庫管理運營部門，其成員企業層面資金部門或崗位相對精簡，其集團司庫業務基本由財務公司（集團資金部）的專門團隊實現。通過上述司庫管理與運營平臺，財務公司搭建了本外幣資金池，通過TCL財務公司外匯衍生品資質打通二者，同時通過國家外匯管理局批準其設立的全球資金池與人民幣跨境資金池等政策打通境內外本外幣資金池；此外，TCL財務公司以票據貼現等工具將票據池與人民幣資金池打通，從而實現了集團內人民幣資金池、外幣資金池與票據池三池聯動[4]。TCL集團建立全球資金池的過程中，重點針對全球賬戶可視化與全球資金的可控性入手。在實現全球賬戶可視化方面，TCL集團通過獲取企業授權，采取銀企互聯與網銀等方式，實現企業資金流、賬戶及余額情況及時反饋至總部；在全球資金可控方面，為提高其對境外區域資金的管控力度，TCL集團針對部分海外企業在企業層面建立資金池，使得境外資金即使無法回流至財務公司，也可在一定程度上實現集中與可控[4]。
4.3中興通訊
中興公司的全球資金管理體系是在財務共享理念之下作為其全球財經管理體系的一部分，采取三級資金管理架構的方式實現。其跨國資金管理主要包括收付款管理、現金流管理（包括整體戰略層面與各區域的平衡）、融資、匯率風險管理等職能。具體實施模式上，與前述案例不同，中興通訊并沒有設立財務公司，其全球資金管理體系采取由集團財資管理、區域資金池和國家資金管理、全球資金支付工廠構成的三級資金管理架構。其中，集團財資管理可視為中央司庫，負責集團戰略高度、全球層面的資金管理與統籌；區域資金池在中興通訊海外主業集中區域構建了歐洲資金池、亞太資金池、北美資金池與非洲資金池，實施區域內資金管理；國家財資管理是對所在國的現金流平衡與收支進行管理。其中，區域資金池主要負責在集團制度與當地法律雙重要求下，對區域內的資金歸集與調劑，并對區域集中形成的資金池進行流動性管理，維持現金平衡[5]。
5比較及啟示
從前述案例中，可以看出，中國石油集團全球司庫管理體系與國內外跨國企業相比，其管理理念與運行模式整體較為相似，但存在一些不同。從相同之處看，中國石油集團與國內外跨國企業的司庫管理主要職能較為相似，都包含了集團現金與流動性管理、融資管理、金融市場投資、司庫風險管理、銀行關系管理等企業司庫5大基本職能。意味著中國石油資金管理體系經過多年完善與探索，已從最初以賬戶集中、結算集中、資金歸集為主要目標的資金管理模式發展為具備現代企業司庫5大基本職能、覆蓋全球與本外幣的司庫管理體系，有效服務于集團國際化發展戰略。中國石油與其他跨國企業全球司庫管理的不同體現在多個方面。1）從司庫組織體系構成來看，中國石油與國外跨國企業、國內其他跨國企業略有不同。主要體現在，中國石油資金管理組織體系的構成包括了集團總部資金部以及成員企業資金部門，但成員企業的資金部門并非獨立于本級成員企業、受集團資金部垂直管理，而是依然受其本級企業管理。相比之下，西方跨國企業與國內其他跨國企業資金管理組織體系相對獨立，其成員企業層面的資金部門或崗位通常受集團資金部（司庫總部）垂直管理。意味著不同企業的資金管理組織形式以適合自身企業文化背景與管理特點的方式，實現其司庫管理目標，并由此體現出一定差異。同時，從上述案例可以看出，在構建全球資金管理體系的過程中，中國企業與西方跨國企業因本國金融環境、企業實際情況等方面存在一定區別，其整體存在一定相似之處，但也各具差異。2）從國內跨國企業整體發展歷程看，改革開放以來的40年，跨國企業從本土經營發展為跨國經營也僅有20余年的歷史，在此過程中，金融市場、金融監管、金融機構伴隨著實體企業共同成長。中國跨國企業全球資金管理體系是在擁有后發優勢的基礎上，由實體企業、金融監管主管部門以及商業銀行，共同探索出適合自身發展特點的路徑與模式。國內金融體系的發展狀況、國內企業集團的企業文化特點，決定了其與西方跨國企業全球資金管理模式存在一定的差異性。3）從全球資金管理體系運行平臺看，中國跨國企業尤其是央企、國企性質的企業集團通常通過設立財務公司提供集團內部金融服務。根據2018年中國財務公司協會《財務公司國際業務發展研究》課題統計，中國跨國企業中海外資產排名前20位中有16家設立了財務公司，并將財務公司作為司庫服務平臺。其中部分跨國企業集團逐步將資金管理職能授權財務公司，進一步提高司庫運行與服務的整體效率與執行力度。4）從資金管理部門的設置看，西方跨國企業各級資金部門通常受資金管理總部（司庫總部）的垂直管理，并形成較為獨立的資金管理組織體系。而國內跨國企業尤其是央企、國企，受企業集團管理模式與文化特點影響，其資金管理組織體系通常由集團總部資金管理職能部門與成員企業內部仍受企業管理的資金部門共同構成，即形成虛擬司庫組織架構。此背景下，此類跨國企業較難通過相對獨立的司庫組織架構實施類似于eBAY的司庫管理體系。相比之下，國內其他跨國企業受其較為靈活的企業文化與機制影響，資金管理組織體系相對獨立、精簡，與西方跨國企業司庫較為相似。5）從境外司庫運營平臺的設立形式看，西方跨國企業司庫管理中，其境外司庫運營平臺通常采取內部銀行或國際司庫中心的方式，具體選擇何種方式主要取決于集團自身管理需求。而國內跨國企業境外司庫運營平臺的選擇，一方面取決于集團是否依托內部機構（財務公司或財資中心）滿足境外司庫金融服務需求，另一方面取決于境內金融監管對境外設立分支機構的政策要求。與西方相比，中國跨國企業構建全球資金管理體系過程中面臨的主要差異在于中國實施了一定程度的金融管制，資本項目下仍不能完全自由地實現跨境流動，跨國企業在統籌境內外本外幣資金池的過程中需要借助國家外匯管理局或中央銀行等政府部門的特定政策打通二者。然而，也應當看到，在中國跨國企業走出去的過程中，金融監管與管制始終在逐步伴隨著企業走出去發展而不斷探索、創新，支持實體企業走向世界。整體來看，中國跨國企業全球資金管理體系的建設，無論在理念還是實踐方面，都伴隨著自身探索不斷完善，并發展出適合本國金融環境、適合自身文化特點以及自身發展階段的路徑與模式。西方跨國企業全球資金管理體系建設方面固然有其優勢，但也有其適應性，中國跨國企業在實踐探索中，還需要結合自身特點求同存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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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廖筱燕 單位:中油財務有限責任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