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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批判性思維，是一種科學的思維方式，對成人教育有著不容忽視的作用。本文主要闡述了批判性思維的理論來源，與成人教育的關系以及對成人教育活動的影響，進而提出了在成人教育中培養批判性思維的方式，以期使批判性思維融合到成人教育之中并發揮其應有的作用。
關鍵詞:
批判性思維;成人教育;培養
在近些年的教育研究中，批判性思維不僅在國外被倡導，在國內也受到了極大的重視。一些學者把批判性思維和基礎教育領域的具體學科相結合，使教師的教學理念和教學方法找到突破口，學生的分析能力和解題思維得到提升。還有一些學者主張把批判性思維引入到高等教育中，因為高等教育包含著國家高層次人才的培養和新興科學技術的研究，批判性思維的運用有利于形成一種正確的人才培養模式和對待科學嚴謹的態度。在此大背景下，成人教育作為現代學制的重要組成部分，包含著學歷教育和非學歷教育，對人的培養具有多層次性。因此，如何在成人教育中培養批判性思維成為了新的課題。下面，本文從三個方面談談自己的研究體會和建設性實施方法。
一、批判性思維的概述
1．批判性思維的含義
由于物質決定意識，只有當客觀事物出現時，人們的思維才能做出相應的反映。所以，“批判性思維”作為一個名詞出現較晚，但作為一種思維方式，卻早已有之。從蘇格拉底的“產婆術”到杜威的“反省性思維”再到布盧姆的認知目標分類學，無不體現著批判性思維模式，但什么是批判性思維在學術界還沒有一個統一的定義。杜威認為，批判性思維就是反省，是培養創新思維的重要前提，是對支撐和依附于某個事件的理由或者是對知識的假設不斷的進行思考以論證其準確性。研究批判性思維的專家查德•保羅則認為，批判性思維是人們通過訓練后可以達到的一種思維模式。德國學者阿多諾指出，批判和社會結構更迭是相輔相生的，對當前事物的否定是為了達到更完善的境界。盡管批判性思維是否定性的，但我們應該考慮其肯定方面與否定方面之間的聯系。通過了解不同學者對批判性思維的界定，可以概括出批判性思維理念的基本觀點:它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一種邏輯思維能力，這種能力包括對事物中的信息進行解釋、分析、評估、推論、說明和自我校準等。它可以分辨各種不同的觀點，指出謬誤和偏見，最終指向真理，它是保障人類不斷前進的思想力量。
2．批判性思維的理論依據
1978年，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成人教育專業的教授杰克•麥基羅首次提出了質變理論，其核心觀點是人們對自身和周圍事物之間所發生的顯著變化有怎樣的看法。認知過程、經驗的心理規律、內隱意義與批判反思，是質變理論的一般構成，批判性反思在其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質變理論不僅會簡單的對學習方式進行補充，而且對人的發展也有塑造作用。麥基羅認為，學習是人理解自身經驗及發生在生活中的各種事，要理解就需要思考，當舊的思考不再能解決問題時，學習者就必須對慣用的經驗解釋、思維方式、設想進行批判性的反思，這樣才能修正之前的偏差和錯誤。保羅•弗萊雷是20世紀批判理論和實踐方面最重要的教育家之一，他一生的教育思想中都貫穿著批判性思維。“教育即解放”，是其教育思想的口號。他希望可以通過教育使人認識到自己和社會的關系，這必然要求人的意識發生反思這個過程。首先要在政治上解放自己，所以他在巴西進行了掃盲教育，讓生活在底層的“邊緣人”可以表達自己的觀點。如果人具有了宿命論的意識，他就不會去爭取本屬于自己的權利，更不用說改變現狀了。但是人只要具有了知識，就能完整的表達自己的觀點，對生活中的謬誤、不公正進行批判性反思，這樣才會促進事物的發展。弗萊雷把人的意識由低級到高級分為四個層次，即非轉移意識、半轉移意識、幼稚的轉移意識和批判性意識。［1］在四個層次中，批判性意識為最高層次，這體現了人是主動的接受知識而不是被動的被灌輸，人對周圍世界的文化背景及其改變現實的能力，有著清醒的認識。美國著名成人教育學家布魯克菲爾對批判性思維有著獨特的見解，提出了批判性思維模型。該模型主要對為什么批判性思維如此重要，以及人們如何才能在生活中具有批判性思維方面進行了探討。他的模型由五個“典型經驗階段”構成。第一個階段為觸發事件，在這階段人們會遇到與自己之前經驗所不相適的事情，這時人們會產生困惑、疑慮和焦躁的感覺;第二個階段為評價階段，對這些不適進行判斷，例如，為什么會發生不適，不適的表現有哪些以及是否還有其他人也發生了這種狀況;第三個階段是探索，這時人們已經能基本上適應這種不適并且開始表述這種不適;第四個階段為發展替代性階段，在這個階段，人們一般用新的經驗去適應生活解決生活中的事件，不適的反應基本已經被消除;最后一個階段是完整階段，也就是把新的經驗思維方式和人們當前的生活完全融合到一起，就像人的細胞一樣，老的細胞消亡，新的細胞開始發揮作用。布魯克菲爾用這個模型闡述了自己的批判性思維觀點，把我們自身和經驗聯系起來。［2］
3．批判性思維的實踐應用
批判性思維一直在緩慢發展，直到美國批判性思維運動發生時，人們才開始重視它的作用。上個世紀70年代，一些美國的教育家對美國的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進行了大量的研究。調查研究表明，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和革新，美國學生在課堂上學習的內容也在不斷更新，傳統的知識已經不再適應新時代的變化，因此其內容更趨近于科學前沿的知識。但是，與之相反的是美國學生在應用課堂上所學的新知識和技能的使用卻大大低于其他工業化國家的學生，這引起了美國學者的關注。在1990年的一份報告中明確指出:美國缺少科學知識分子。［3］由此，美國開始反思自己的教育，一部分教育家和心理學家也開始關注帶有反思性質的批判性思維，在美國教育領域開始了批判性思維運動。美國教育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何在?究其根本，是因為當時的教育模式出現了問題。即學校和教師為了提高升學率和聲譽，只通過考試成績來衡量學生。因此，上課著重講知識點和疑難點。而學生為了取得好的成績，升入理想的學校，也忽略了對知識的理解、應用技巧等方面能力的培養，對考試之外的內容漠不關心，這直接導致了美國當時培養的學生對快速變化的社會難以適應。而批判性思維恰好提供了一種思維模式，為他們日后的發展做了方向上的指導。從批判理論的角度來看，知識是由社會建構的，是人們認識世界的方式，并不能從一個不變的現實中獲取。也就是說，學習是對我們所知道的知識和應該知道的知識進行反思和質疑，而不是一味的灌輸和接受，它會隨著情境的變化和學習者認識的轉移而轉移。美國的這場批判性思維運動不僅影響了歐洲的教育界，而且也傳播到了全世界。人們開始越來越關注批判性思維在教育中的作用。
二、批判性思維與成人教育
自從有了人類便有了教育，追溯成人教育的起源，可以從第一所大學———柏拉圖的“學院”開始。而現代意義的成人教育，則是伴隨著英國的工業革命出現的，機器化的生產使社會對人的知識要求有了提高，要求工人必須達到熟練操作機器，跟得上技術更新的程度。這個時期，人們大多使用“夜校”、“工人講習教育”等指代“成人教育”。20世紀以后，成人教育的發展進入一個新的階段，這個時期成人教育開始由民間自發組織的活動逐步納入到國家教育的學制中。成人教育的實踐發展也推動成人教育理論的發展，這時，許多教育學家開始深入研究成人教育的特點以及發展模式，探討它和其他學科的區別。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基于成人自身特點如何進行教育以及成人如何學習。童年時期，兒童依賴成年人，他們的判斷多附屬于成年人，當兒童成長為成年人時，他希望自己可以對自己的生活負責任，得到別人的尊重，這時的他可以進行獨立的思考、判斷及處理問題。與此同時，成人已經在先前的成長過程中積累了大量的經驗，與兒童和青少年相比，成人更多的是從以往的經驗中學習，此前積累的這些經驗正好成為成人學習的豐富資源。但是，以前的經驗并不能完全涵蓋成人日后需要學習的內容。皮亞杰的圖式、同化、順應、平衡理論，就解釋了學習發生變化的過程。圖式，是人類早期的認知結構，如抓握反應，吞咽等。伴隨著人的成長，人會利用先前的圖式把新的刺激納入到自己的知識體系中，這個過程為同化。而如果已有的圖式納入不進去新的刺激，這時就會出現新的認知結構，這個過程稱之為順應。平衡，就是同化和順應之間的均衡。在順應這個過程就需要發揮批判性思維的作用，反思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狀況，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做好掌握新的知識的準備。教育家梅茲羅提出的“觀點改造”學習方式，也很好地印證了這個過程。他認為，知識不是死板的放在我們的面前的，需要用我們先前的經驗、文化、價值觀去接受改造。這種方法，全面系統地闡述了學習中所遇到的問題，找到了解決方法，樹立了自信心，體驗了新的角色和知識，由此可見批判性思維在成人教育中的重要性。
1．批判性思維在成人自我導向學習中的作用
兒童和成人學習的主要區別，是成人具有自我導向性，許多學者對此作出了論述。諾爾斯認為，隨著個體的成熟，他的自我概念由依賴型轉變為自我導向型。［4］這時的成人積累了大量的經驗，為學習提供了大量的資源。伴隨著個體的成熟，他們的時間觀也會發生變化，原來認為學習知識是為了未來可以應用，現在則認為學習知識是為了當即利用。成人學習的動機，也由外在驅動變為內在的需要。塔夫的研究表明，“在你周圍存在著各種有意識有計劃的學習活動，你的同事、朋友、上司等等都在進行著自己的學習活動，完成自己的學習任務，只不過有可能你還沒意識到”。［5］成人在學習中自己制定學習計劃，開展學習活動，評價學習結果，那怎樣才能知道自己的學習成效呢?批評性思維在其中發揮著不可忽視的作用。例如，對學習內容需要進行挑選，學什么對自己的發展有幫助，怎樣解決在工作中遇到的問題，還有對學習方法的選擇，反思自己適合什么樣的學習方式，是發現法還是實踐法，又或者是討論法。批判性思維在成人自我導向學習中，可以排查阻礙學習進步的因素和消除無效的學習，并且可以及時地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總之，批判性思維在自我導向學習的過程中像指向標一樣，指引著學習者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2．批判性思維在成人情境學習中的作用
成人經過長期的工作積累了大量的經驗，在其學習時通常會無意識地聯想到工作時的狀況，把其融入到學習中去。可見，成人的學習離不開具體的情境。情境學習的核心觀點是，學習是在社會活動中進行的，生活中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及交往時運用的手段、工具、方式等共同發生作用時便產生了學習。成人作為社會活動的主體，要想在社會活動中學到大量的知識，必須要關注內部情境和外部情境。內部情境，是指學習者自己已經具有的知識結構、生活經驗;外部情境，是指生活中的客觀事件，也就是生活中的情境。當內部情境與外部情境相悖時，批判性思想就會產生作用，通過調整、適應、變革、平衡等一系列措施，產生新的經驗，使自己重新適應生活。學習是發生在日常生活中的事情，實質是社會性的，通常是在和別人合作時產生的，對工具有依賴性。周圍的環境也對學習提供了幫助，正是因為與周圍環境發生了作用，才產生了學習。也就是說，情境學習更關注情境中人與工具之間的相互作用。既然發生了相互作用，必然會導致矛盾的產生。哪些矛盾促進成人學習的發展，哪些矛盾阻礙成人學習的發展，需由成人運用批判性思維來篩選，通過反省獲得學習的進步。認知學徒制，證實了這一點。認知學徒制和傳統學徒制的區別，在于認知學徒制強調所學的知識必須是用來解決生活中的問題，培養學生處理和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其方法包括建模、指導、搭建腳手架、拆除腳手架、清晰的表達、反思、探索。［6］在學習的過程中，學習者可以去接近真正的經驗，像建大樓一樣搭“腳手架”來尋求幫助。隨著學習的進展，“腳手架”的支持逐漸減少。這時，學習者要反思專家是怎樣做的，兩者之間為什么有差別，如何做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比如成人在學習文學作品的鑒賞時，他們不僅要了解文學作品的意義，還要在教師的幫助下，了解作者當時寫作的背景、寫作意圖，最終可以懂得鑒賞文學作品的思路。當學生掌握了這種方式時，老師便可以慢慢減少支援，與學生進行交流對話。這樣，學生便可以從“腳手架”階段提升到正確參與文學作品鑒賞的活動上來。
三、如何在成人教育中培養批判性思維
批判性思維對成人教育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但這并不等同于批判和懷疑可以是任意和無限度的。如果任意批判和懷疑，就會像相對主義一樣造成社會秩序混亂、價值觀的偏離。那么如何正確培養批判性思維呢?學術界對此進行了大量的討論，出現了三種培養模式。一部分學者認為，應該把批判性思維設置為一門獨立的學科，使批判性思維成為一項技能，通用于普遍的客觀事物之中。因為批判性思維有著自己特有的規律，把批判性思維融合在其他學科之中，可能會造成批判性思維和其他學科之間的矛盾。如果重于學科自身的知識和技能，便會忽視批判性思維能力的發展，但如果傾向于批判性思維能力的提升，又會使學科自身處于從屬地位，兩者之間的關系很難調整。而另一部分學者則認為，應該把批判性思維和其他學科相融合。他們認為，人的思維和背景是相聯系的。只有在特定的情景中才能進行特定的思維。同理，批判性思維也一樣，沒有架空的批判性思維，在某一環境中進行批判性思維，需要了解該環境下的問題。不存在通用的批判性思維，批判性思維從一門學科遷移到另一門學科的一般化遷移也是不存在的。其代表人物麥克白認為，“只有對一個領域有豐富的知識，才能對它進行批判性思維。如果不理解我們要思考的東西，而要對其進行批判性思維則是不可能的。”［7］這個觀點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無論是批判性思維成為一門獨立性的學科還是融合性的學科，都有其利弊。所以學術界又提出了另一種觀點，即主張把兩者綜合在一起。通過綜合，在教學過程中不需要過多的糾結于兩者課程的選擇，既可以培養學生的批判性思維又可以與常規學科相聯系。學科之間還可以相互借鑒批判性思維的技巧、方法，在實踐中使批判性思維的能力提升。［8］基于綜合化的批判性思維模式。在成人教育中可以從以下兩個方面開展工作，對成人教育活動中的教師和學生進行批判性思維的培養。
1．對成人教育活動中教師批判性思維的培養
成人教育中的大部分教師，都沒有經過專業的批判性思維培訓。同時，由于受教學的時間的限制，比如業余教育一般只在周末上課，函授也只是在寒暑假集中授課，這就造成了成人教育中的教師在授課時急于完成課時任務，難以在教學過程中運用批判性思維。而且，多數成人教育中的教師都是高校中的一線教師，平時講授對象為在校大學生，所以他們在對成人教學過程中往往會忽視成人學習者的特點，難以充分注意到成人的大量生活經驗。因此，當教師給成人上課時首先應該進行反思，思考成人在工作和生活中可能遇到的問題，這樣才可以應對成人學生針對在實際工作中所遇到的困難而提出的問題。具體來說，教師應當在授課過程、評價標準、德行三個方面進行批判性思維的訓練。在授課過程中，要幫助成人學習者培養從自己的生活經驗中找出問題，收集和分析對自己有用的資料，并且讓成人學習者形成發表自己觀點的能力。并從成人學習者所講述的問題中，推引出成人學習者需要接受的知識和適合他們的學習方法，這樣更有利于教學。在評價標準方面，由于成人學習者都已步入社會，和在校的學生學習能力大有不同。他們受工作、家庭、社會等的影響，即使學習的時間和內容相同，其結果也可能不如在校學生。這時，教師應當反思各個評價標準的程度，而不應該使用統一標準。在德行上，也要經常進行反思，成人學習者在社會活動中接觸了各種各樣的人，對人的德行看得更為重要，如果他們認為教師的德行不高，哪怕老師有再深的學問，他們也會消極對待這門課程。所以成人教育工作者更應該注意自己的的德行，以身作則。教師對學生的影響主要是通過教學活動產生的，在成人教育活動中也不例外。因此，要想發揮批判性思維的作用，教師必須把批判性思維與教學活動相融合。在現今的教學過程中，教師對成人學習者批判性思維的培養通常用間接模式來實施，就是教師讓學生在具體學科的學習中滲透進批判性思維的方式。這時，教師的角色僅僅是個促進者，循序漸進的引導學生發現解決問題的方法，讓學生自己通過批判性思考學會學習。具體可以應用以下三種方法。第一，“產婆術”，又稱蘇格拉底法。由于成人學習者在學習時注意力不像兒童那樣集中，所以需要用蘇格拉底的“產婆術”來保證成人學習者的注意力。“產婆術”包括諷刺、助產、歸納和定義。首先通過諷刺使學生陷入矛盾之中，承認自己的無知。然后啟發引導學生，使其通過一步步的引導得出結論。最后，教育者利用批判性思維使學生對所遇到問題概念做出明確的定義。這樣環環相扣，教師就避免了對學生的灌輸式教育和注意力的分散，同時又培養了學生的批判性思維。第二，討論法。對于成人學習者在學習中提出的問題，教師應鼓勵班上的學生進行討論并自由的發表意見。成人學習者來自社會中不同的工作崗位，對同一問題也會有不同的看法，思想的碰撞更會使他們從多個視角來看待問題，對不同觀點的優缺點進行討論和批判。而這在討論過程中演變出的辯論，也是培養批判性思維的方法之一。第三，評價理解法。評價應包括學習者自身的評價、身邊學習者的評價、老師的評價。三者應從掌握的內容、努力的程度、技能應用等層面來進行考查。如果三者的評價不一致，教師應引導學生反思學習過程中哪些環節出現了問題，從而糾正學習中出現的偏差。經過多次引導之后，成人學習者就會深刻的理解事情的本質，并且學會在日常的工作和學習中運用批判性思維來評價其活動。
2．成人學習者批判性思維的培養
批判性思維可以使成人學習者在返回社會后，應對多變的狀況，處理復雜的問題以及預測事情的發展走向。但批判性思維并不是人們與生俱有的，需要后天大量的悉心培養。可是，一方面由于受我國課程設置的影響，大部分成人在基礎教育階段沒有受過批判性思維的訓練，所以很難嫻熟的應用批判性思維。另一方面，成人參加工作多年，經過社會的“再加工”，經常用慣性思維來看待事情，而現實中所遇到的大多數問題都是由于成人跳不出于常規思維的圈子。這就要求我們針對成人學習者的這些特點，找出成人學習者批判性思維的培養模式。首先，在教學設計和安排上，要深入貫徹批判性思維的理念。隨著年齡的增長，成人的認知能力不斷成熟，他們對通過學習所能獲得的知識的要求更為苛刻，不僅注重學科知識的掌握，更重要的是為了尋求一種正確的思維方式。而批判性思維融入教學過程，恰好能滿足成人學習者的這種要求。其次，利用各種方式和手段刺激成人學習者把學到的知識和批判性思維相結合，適當的通過一些實踐活動讓其參與到推理、反思、評價的過程中。例如，開展辯論活動，學生不僅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還可以與他人進行討論并且學習他人正確的觀點。最后，還需要培養批判性思維所需要的情感素質。一個人如果具備了這種情感素質，他便會在生活中有意或無意的運用批判性思維來看待問題，并且用其技巧來解決困難。這種情感素質的培養，需要成人教育的一線教師利用一切機會向學習者展示批判精神，從無形之中培養成人學習者的批判性意識，激勵學生在發現問題時做出自己的選擇，從而把批判性思維變成自己的內在品質。
作者：朱亞奇 單位：陜西師范大學遠程教育學院
注釋:
［1］(巴西)保羅•弗萊雷著．顧建新等譯．被壓迫者教育學［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153．
［2］［5］(美)雪倫•B梅里安，羅斯瑪麗•S•凱弗瑞拉著．成人學習的綜合研究與實踐指導［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299，266．
［3］楊帆，徐連清，王健．批判性思維能力的培養與考查［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
［4］趙亞紅．試論諾爾斯的成人教育思想［J］．河北師范大學學報，2004，(2)．
［6］(美)雪倫•B•梅里安著．黃健等譯．成人學習理論的新進展［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6．72．
［7］［8］陳振華．批判性思維培養的模式之爭及其啟示［J］．高等教育研究，201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