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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高輟學率一直是成人高等教育領域亟須面對的問題。運用CiteSpace的關鍵詞功能明確成人高等教育輟學問題的熱點及研究趨勢?；仡檱鴥韧獾难芯砍晒l現，國內外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影響學習者輟學的因素。目前，我國對成人高等教育輟學率問題的研究還有很多不足，綜合國內外關于成人學習者輟學率的影響因素的研究，借鑒國外研究的優秀經驗并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進行對策分析，從“公平保障”“因材施教”“人文關懷”“擴大參與”等四個方面提出具體的應對策略，旨在為我國降低成人高等教育輟學率的后續研究工作提供參考思路，進而推進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發展。
關鍵詞:成人高等教育;輟學;影響因素;應對策略
一、回顧
高等教育是指在大學、專門學院等機構中，培育具有專門知識、技能人才的教育，而教育領域的研究學者一直保持著對高等教育的探索和發展的高度關注。美國國家科學基金(NSF)的教育與人力資源(EHR)部門專門設立了“ResearchonLearninginFormalandInformalSettings(DRL)”資助方向，其核心理念即推進美國全年齡段的正式與非正式STEM教育，支持學習者應對從出生到步入職業崗位的持續挑戰。日本學術振興會同樣提出“大學教育重建加速計劃”以提升本國的高等教育水平。成人高等教育是指高等教育系統向社會開放的有組織學習［1］。1971年，英國開放大學成立，使更多的英國民眾獲得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成為世界成人高等教育發展史上的里程碑［2］。英國教育技術雜志(BJET)在2018年年末的《Revisitingfivedecadesofeducationaltechnologyresearch:AcontentandauthorshipanalysisoftheBritishJournalofEducationalTechnology》中指出，其20世紀70年代出版的文獻核心主題為“多媒體學習和開放大學”，正印證了英國開放大學成立對于世界成人高等教育發展的重要意義。到了2012年，隨著大規模開放式在線課程(MOOC)的興起，成人高等教育遇到了新的巨大的機遇與挑戰。BJET也在MOOC熱潮過后的2015年設立專欄———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MOOC):“攪動了”高等教育中教與學實踐，提出對MOOC熱潮下的成人高等教育的思考。宏觀地講，從英國開放大學成立到2012年MOOC興起后的今天這幾十年的時間里，全世界的高等教育系統經歷了從精英教育向大眾教育的過渡轉變，使大量原來沒有機會接受繼續教育的成人有機會再學習。在教學實踐中發現，長期以來成人高等教育的成人學習者的輟學率偏高，成人高等教育的輟學問題相當嚴重，成人高等教育必須積極面對和解決。筆者在具體的查閱文獻以及學習的過程中還發現，對帶有“成人高等教育”關鍵詞檢索時文獻數量較少，而對帶有“遠程教育”關鍵詞檢索時文獻數量較多?？梢钥闯觯?998—2008十年時間發表24篇，2009—2014年相對較多，每年都有13篇左右，在最近幾年又呈下降的趨勢，目前相關研究者大多專注于遠程教育的輟學問題，尚未將目光聚集于遠程教育中成人高等教育學習者這一特殊群體，缺少關于成人高等教育輟學問題的針對性研究。此外，國內關于成人高等教育輟學問題的研究始于21世紀初，起步較晚，研究主要集中在網絡教育領域，研究內容大多是針對成人學習者的支持服務和提高保持率的宏觀論述;而國外關于成人高等教育輟學問題研究的文獻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紀90年代，且從不同角度對輟學問題進行了理論研究與探索實踐。筆者認為，針對成人高等教育的輟學問題的研究亟須得到更多教育同行的關注，開展相關研究也已經迫在眉睫。因此將自己的畢業論文的方向定為“成人高等教育中輟學問題的影響因素研究及對策分析”，以期通過自己的努力為成人高等教育的發展提供一點思考和方向。CiteSpace的關鍵詞功能可以明確成人高等教育輟學問題的熱點及研究趨勢。筆者使用CiteSpace軟件，在中國學術文獻總庫輸入“成人高等教育+輟學”“遠程教育+輟學”“成人高等教育+流失”“遠程教育+流失”“遠程教育+失學”“成人高等教育+失學”等關鍵詞后形成關鍵詞共現圖，發現影響因素、工學矛盾、家庭、支持服務等關鍵詞。國內關于成人高等教育的輟學問題的研究始于21世紀初，起步時間較晚，研究主要集中在網絡教育的領域，研究內容大多是學生的支持服務和淺層的提高保持率的建議、對策方面。而國外關于成人高等教育輟學問題研究的文獻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紀90年代。對于輟學問題的解決，國外研究者比較積極地熱衷于從不同的角度去探索并實踐。影響成人高等教育的學習者輟學的因素是國內外的專家學者最關注的研究內容，本文將從個人、社會、學校等三個層次對其進行回顧分析。
(一)個人因素。絕大多數研究者都認為，“工學矛盾”是導致成人高等教育高輟學率問題的最主要的原因，即成人學生無法有效平衡學習時間和工作時間的矛盾。英國開放大學所做的輟學原因調查結果認為，“工學矛盾”為影響成人高等教育學習者輟學的首要因素［3］。張妙華、羅發奮也認為，工學矛盾是導致學生輟學的最主要原因［4］。另外，從學習者的個人屬性上看，一是性別因素。1998年，Martinez等人所做的涉及全英33所院校、樣本為8500名學生的大規模調查研究顯示，性別是影響學習者輟學與學習保持的因素之一，并且男生比女生更容易輟學［5］。英國學者Willing等人的研究表明，男生比女生更容易輟學［6］。二是家庭因素。成人學習者這類群體有其特殊性。他們在家庭中有著不同的角色并且承擔著家庭責任，這使得他們的學習更容易受到外部因素的干擾［7］。中國學者楊永健、韓雪等人也指出家庭因素是影響成人高等教育的學習者輟學的重要因素。成人學習者的家庭結構以及人口特征可以影響他們學習成績。三是年齡因素。張妙華、羅發奮也在相關調查的結果中發現，輟學人數以31—35歲年齡段為中心向兩側階梯狀減少分布［4］。而張妙華、羅發奮將這一現象解釋為:處在該年齡段的學習者對工作和家庭負有較大的責任，而其他年齡段的成人學習者的“工學矛盾”與“家學矛盾”相對緩和，因而輟學人數較少［4］。
(二)社會因素。社會快速發展，人口爆炸、城市化現象加劇了職業競爭的緊張關系，尤其在大數據時代中的STEM行業領域更是呈現出復雜性和多樣性。這就要求在職的成人學習者必須及時更新知識和不斷提升自己，以使自己更好地適應快速發展的社會。無論是學習者出于自身職業發展需要或是拓寬業務領域目的，無論是其學習新興技術或是學習基本能力，都體現出成人高等教育在社會環境影響下的功利性與動機性。盡管如此，目前終身學習的社會理念尚未站穩，很多人認為，教育學習僅僅是年輕人的義務，而對成人高等教育缺乏理解與敬畏，因而易出現煩躁和厭學情緒。國外學者希爾默特、雅各布等人研究結果表明，社會經濟地位和輟學之間沒有太大的關聯;而中國學者李瑩、牛健等人則認為，社會經濟的發展會對成人學習者的學習造成影響。李瑩對遠程學習者輟學歸因時提出，社會融合會影響學習者入學后的心理體驗，主要指的是學習者與社會融合程度，如對學校的歸屬感等會影響學習者是否作出輟學決定［8］。
(三)學校因素。成人高校的體制結構、教學計劃、情感關懷都會對成人學習者的學習有影響。中外文獻都表明，就讀于成人高校的學習者就讀兩年左右的課程的學生更有可能輟學，較長的學習計劃與較高的輟學率有關。還有研究表明，白天入學的學生和參加夜校課程的學生在輟學率方面沒有差別，更靈活的學習類型會產生更好的學習效果。張萍等人所做的一項研究，以上海電大2010年春入學的英語本科專業學生為研究樣本。該研究結果顯示，學習者所接觸的學習環境與學習支持，如面授輔導、網上教學、課程設置、其他學習支持等因素會對學習者的學習動機產生重要影響，導致學習者的輟學行為［9］。
二、對策社會的快速發展對每個人的學習生活不斷提出
更新更高的要求，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成人高等教育的發展受到社會的廣泛關注。成人高等教育中存在的問題“高輟學率”已經嚴重制約了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的健康發展，對成人高等教育輟學問題的研究已是成人教育領域的研究熱點之一。早在1975年，Tinto等人便已提出高等教育輟學理論模型。該模型可以簡單解釋為:學習者在入學時因自身的個人特征、家庭背景、大學預科形成目標承諾，對完成學業目標的承諾程度越高，他輟學的可能性就越低。往后的輟學模型大多基于Tinto等人提出的高等教育輟學理論模型的更新迭代。上海師范大學黃鑫檑分析學習者在教育管理信息系統的數據，建立輟學預警模型機制，找到學生輟學的原因，由此采取相應措施減少輟學的發生［10］。盡管長期以來研究人員對學習者輟學模型的建立精益求精，卻少有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與對策。而黃鑫檑建立的輟學預警模型機制面向基礎教育，其學習者屬性與成人高等教育學習者屬性有巨大的差異性［10］。本文從現有研究成果出發，從四個方面對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的輟學問題的解決提出設想。
(一)公平保障———實施“具體支助”策略。據了解，最近智利實施了針對不同群體的支持性方案，以增加高等教育的公平性和成功率［7］，然而該支持性方案中忽略了成人高等教育的學習者的特性。我國應該給予這類人群高度關注，并根據每個學生的特點制定具體的支助策略。成人高等教育的學校機構根據每個成人學習者的特點制訂具體計劃，包括針對父母、工作、長期入學課程和成人學習者的具體支助策略。成人高等教育的“具體支助”策略的水平是決定成人高等教育辦學質量的關鍵因素。具體可以分為三個步驟。1．提供咨詢服務有很多成人學習者在報名參加之時，缺少對自身與課程的充分認識，而在學習的過程中才慢慢凸顯出工學矛盾、學習困難、興趣下降等問題。這就導致大量的學習者在第一次提交作業之前就已流失。為成人學習者提供專業的咨詢服務，一是充分了解他們的職業經歷、學習經驗及未來發展，為其找到適合的專業和課程;二是向成人學習者提供準確、完整、明確與課程學習有關的信息，說明課程結構，即課程中如何設置面授課程及網絡教學。成人高等教育機構中負責學員相關事務的工作者，在教學進行的過程中也要做好持續性的支持工作，比如，要向成人學習者講解清楚上課時間以及課時安排、考試內容、考核要求和形式等，以免成人學習者由于忙碌而錯過相關的信息，影響到教學。2．給予情感關注在學習過程中，可以建立一個“情感交流群”，要給予學生充分的情感關注，時刻關注學生的變化，靈活地幫助成人學習者解決學習過程中遇到的問題，盡可能全方位解決成人學習者的后顧之憂，如有成人學習者要照顧父母和孩子，學?？梢蕴峁├夏昊顒邮液屯袃悍罩行?，制定靈活的課程戰略。最后，采用充分考慮學生情感的評價方式。例如，可以采用“三明治”的評價方法，把批評的消息夾在肯定和建議中間。對于成人學習者的進步和成果要肯定，相信他們一定是克服了很多困難，但是在批評的時候也要清楚、準確并指出原因，批評后要給學生中肯的建議，告訴學生如何做。3．適當調整專業即便給予學習者專業的咨詢服務及持續的情感關注，成人學習者仍有可能改變最初的專業選擇。尤其當學習者的學業目標隨著家庭環境、職業背景、學校環境等因素產生變化時，也會對學習動機產生影響。因此可以設置專業調整機制，在學校制度的規范及教師的引導下，學習者在入學的初期可以申請專業的二次選擇。設置如此專業調整策略將會帶給學習者心理安全感，減少學習者的焦慮情緒，進而減少輟學風險。
(二)因材施教———全面提升教學的個性化。1．實施“梯度教學”。根據已有的調查結果看，部分成人學習者的輟學原因是“課程太難”和“考試難”，這既給他們造成了心理壓力，也打擊了成人學習者的學習熱情，沒有達到很好的學習效果，最后就作出了退學的決定。所以，對成人學習者進行“梯度教學”勢在必行，“梯度教學”可借鑒外語教學中的“i+1”的語言輸入理論的核心思想。如果成人學習者的學習水平為i，1表示稍微超過一點成人學習者的現有水平，當他們的水平學習到含有i+1的知識輸入的時候，成人學習者的學習水平就會從i向i+1提升［11］。成人學習者的學習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在教學過程中，應以學生的現有水平為起點，進行梯度教學。梯度教學在理科的學習中經常應用，成人教師在講解復雜的題目時可將題目進行分解成幾個梯度，充分照顧到不同層級的成人學習者，如何做到將學習進度較慢和學習效果較差的成人學習者轉變為樂學、愛學、會學的成人學習者，是每一個成人教育者值得思考和研究的問題。2．進行“靈活授課”。首先，成人教師不僅要教授給學習者專業知識，還要不斷地在教學過程中分析學習者的心理變化以及作出相應的情景，在教學時可創設和學習者的生活相聯系的場景，激發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和興趣;其次，培養成人學習者的自主學習能力也是成人高等教育教學的核心內容，如果學生工作和學習無法調和，可以登錄學校的學習平臺進行自主學習，調整課程結構中網授與面授的時間，這樣的教學更加靈活，可以很好地避免學習者處于“工學矛盾”中;最后，及時調整教學計劃，即教師根據成人學習者職業的具體需求而精準教授專業知識，并且根據其學習進度變化而適當加速或減緩教學進程。3．組成“學習共同體”。教師與學生可組成“學習共同體”，以“協同合作”為原則，圍繞在成人教學課堂中的問題進行深度研究性學習，將這類深度研究性學習處于成人高等教育教學的有利地位。在當今強大的計算機技術的支撐下，師生可以共同協作編寫和成人學習者的工作和生活緊密相關的、實用的和操作性很強的校本教材，例如，師生可共同使用相關技術軟件輔助成人學習者自主學習。1995年，WardCunningham發明的Wiki是一種使用簡單的、基于Web的協同創作工具，它協作性強，知識內容增長迅速。目前，在世界范圍內不僅用于大規模的知識內容開發如維基百科，還被廣泛應用于小規模的課堂教學中，常與Moodle技術結合使用建立課程教學資源網站。WiZiQ是一個雙方在線協作的網絡教學工具，通常被用于小規模教學或一對一的輔導，并且支持在PC和移動端上運行。這些相關的軟件都可以充分運用到成人教學的課堂教學中，提高教學協同性及深度研究性。4．成立“資源共享群”。教師要秉持著“以人為本”的共享服務，盡可能使共享的學習資源體現出個性化和多元化。例如，國內社交軟件“QQ”可以很好地為共享和保存資源提供技術支撐。它不僅使用人群大，還具有便捷穩定的保存文件的功能，教師可在群里分享不同難度的學習資料，學生根據自己的學習情況和學習需求自行下載適合自己的學習材料，體現出教學的層次性，保證每個學生都學得扎實，更有利于學生自主學習。再如，成人高等教育機構可借助已有的工具，如雨課堂、藍墨云班課等，建立具有學校特色的在線交流平臺或APP，每一個成人學習者注冊學習并可以瀏覽需要的學習資料，也會有相應的學習交流社區，師生有好的教學資源都上傳共享，有利于達到好的學習效果，最終也會增強成人學習者的學習信心。5．建立“電子學習檔案袋”。“電子學習檔案袋”是依靠現代的信息技術記錄和成人學習者相關的學習進程、學習成績、學習問題等信息的一種便捷的評價方法。成人學習者的“電子學習檔案袋”更需要滿足客觀、直觀、全面的需求，除了記錄學習內容(目標、進度、作品等)的基本數據以外，還應至少包含基于明確評價標準的評價信息、基于個人需求情況的教師指導、詳細而豐富的優秀作品實例。目前的高校已普遍建立了學生教務管理系統，為建立由教師進行管理、教師和學生共同維護更新的“電子學習檔案袋”提供了充分的技術基礎。教師在“電子學習檔案袋”內給予客觀而真實的評價，學生也記錄下主觀自省過程。學生及時發現自己的不足，對自己的情況有準確的評估;教師及時了解學生的困惑和問題，根據不同成人學習者的問題和反饋，及時調整教學進度和內容，從而轉向“靈活授課”。
(三)人文關懷———建立有效的“復學機制”。成人高等教育的學習者群體有其特殊性，有些由于工作、家庭、學習難度等問題，需要中途輟學，因此有必要建立一個有效的合理的“復學機制”。目前的成人高等教育的成人學習者遇到的困難大致體現在五個方面［12］:學籍的有效期問題、課程學習緊張度問題、學習平臺的變化問題、考試形式的變化問題、缺乏自信心問題。成人學習者通常存在一種情感上的障礙，有的人對于“復學”缺少信心，有的人自尊心強認為是一件丟人的事。對于社會與成人高等教育機構來說，建立起體現人文關懷的有效的“復學機制”就顯得尤為重要。1．建立“暫緩一年”學制當成人高等教育的學習者面臨工學矛盾不可調和、學校教育被家庭生活分散了過多精力這些特殊情況而不能繼續學業時，學習者往往放棄學習進而輟學。例如，教師要求某些時間面授課程，而學習者卻總是工作加班而被動曠課;某女性學習者在學期開課時又正好遇上生育期而被迫放棄學業。對于這些情況，學習者可向學校遞交申請書，經過相關組織審核通過后，學生可以暫停學制，等一年后繼續進行學習，這樣學習者就不必因錯過學期而在后面的學期壓縮地完成所有課程。2．推行“免修”課程學?？梢酝菩?ldquo;免修”課程，部分成人學習者只要通過一定的考核與認證，便可使其復學后免修一些課程。不僅如此，學校還可以為那些結課考試時未能參加的學習者減免補考費。由此，學習者減少了許多對后期的學習時間、學費、補考費等等諸多不確定因素的擔憂，便可以在學習的過程中具備更理想的學習狀態，增加自己的“學習保持”。為了避免需要申請免修、重修課程等特殊情況的發生，教師可以提前做好預防措施。比如，為了防止成人學習者忘了考試安排，教學管理員可以通過微信群或者電話與成人學習者進行及時聯系，做好通知與提醒工作，保證學習者順利進行考試。3．建立“學分銀行”成人學習者的學習過程常常會出現分散、中斷的現象。這就需要建立將學習者分散的學習成果能夠得到認證、累積、轉換的制度，建立成人高等教育的“學分銀行”。學分銀行出現于“非學歷”的終身教育背景下，如一條紐帶將大學、企業、政府相互連接起來。典型的案例有國家開放大學建立的國家開放大學學分銀行。成人高等教育機構建設學分銀行，打破傳統的課程教學組織形式，轉為模塊化教學、項目式教學的模式。成人學習者可以基于自身情況進行彈性選課，在完成課程時獲得一定的學分。與此同時，對學習者在企業內的職業培訓、在社會參與的實踐活動、在其他途徑獲得的證書進行認證，并轉化相應的學分。學習者不需要通過固定的學期學習，而自由安排自己的學習內容、學習時間和學習地點。最后將學習者校內與校外所有的學習經歷轉化成的學分進行累計，在達到一定的數值時，成人學習者可以將學分折合成相應的學歷。學分銀行的建立既能滿足學習者多樣化的學習和發展需求，也能為曾經中斷學習的成人高等教育學習者提供了一個繼續學習并重新獲得學歷的便利條件。
(四)擴大參與———結合傳統+非傳統教育。從目前我國的成人高等教育建設情況了解來看，其絕大部分只由專門的成人高等教育機構負責辦學，成人高等教育與普通高等教育基本處于互相獨立或停留在淺層的合作關系。我國可以借鑒英國的核心理念，將傳統的高等教育和成人高等教育相結合，通過一些舉措促使成人高等教育機構與普通高校的合作，以普通高校資源帶動成人高等教育的發展，以在校大學生帶動成人高等教育學習者的學習，促使雙方彼此交流、互相幫助。在瑞典的成人高等教育領域，每年有30萬個左右“學習圈”［13］。普通高校學生和成人學習者的師生自發組織“交流學習圈”，組成一種自組織社交網絡。交流學習圈的學習環境開放，不限制時間和地點;學習過程自生長，每個學習者都是知識的貢獻者;學習模式自主協作，學習者自發學習與探討問題，教師僅做較少的干預。普通高校學生和成人學習者在“學習圈”進行“圍繞一個主題”的交流，互相切磋，一起解答問題，使每一個學生達到最好的學習效果。比如“1+1”學習圈，1個普通高校學生和1個成人學習者組成一個“學習互助組”，兩個人可互相監督學習進度、完成作業情況、了解和學習相關課程最前沿的內容，使學習變得有趣和實用，兩個人也可以互相陪伴和鼓勵，減少厭學、輟學的情況發生。
三、結語
本文對成人高等教育的發展過程做了簡短的回顧，指出輟學問題嚴重困擾了成人高等教育的發展。隨后，通過從個人、社會、學校等三個層面進行輟學影響因素的分析，并有針對性地提出解決成人高等教育高輟學率問題的策略設想。從上述對輟學影響因素研究的分析看來，工學矛盾依然是導致成人高等教育學習者輟學的首要原因，而個人、社會、學校因素不無直接或間接地加劇了這一矛盾。國內已有較多關于探究輟學影響因素的研究，而大多停留在分析輟學行為、提取輟學者特征而建立理論模型的研究范式，研究方法大多采用量化的問卷調查輔以質性的訪談法。在大數據時代，基于數據的教育統計測量的數據得到的研究結果固然快速且準確，我們也仍要重視深入訪談、調查，對成人高等教育學習者進行深入剖析。隨著“終身學習”理念漸入人心，成人高等教育的相關從業人員就更需要積極探索和嘗試去解決高輟學率的問題。盡管本文提出了一系列具體策略，但是將建議與對策轉化為實際行動，勢必困難重重，任重道遠，而非一朝一夕之所能。我們應當解放思想，改革創新，建立國家學分銀行體系，探索本土成人高等教育發展框架，重組成人高等教育機構辦學組織架構，優化具體教學環節與復學機制，做到真正“以學生為本”和“一切為了學生的學習”的理念，真正促進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的發展。
作者:蔣遠婷 商俊超 單位:陜西師范大學 遠程教育學院 現代教學技術教育部重點實驗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