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水文循環研究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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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水文循環研究趨勢

 

森林與水的關系一直是森林生態系統研究的中心議題,也是探索水文循環的重要內容。森林水分的時空分配、傳輸轉換及循環機制的影響問題是水文研究的核心。有效控制與合理改善森林生態系統水分狀況是提高森林生產力的重要措施[1-2]。森林生態系統中各相關水分因子量的時空分配及轉化形式對當地生態環境和整個水分循環過程均產生較大的影響。從森林林冠層、土壤層等不同界面層次中水分截留、蒸發、儲蓄、下滲、徑流形成與匯集的過程出發,對系統地探討森林水分的時空分布及其蓄持、運移、轉換機制、森林生態結構對水分循環的影響,特別是在森林生態系統的可持續經營管理及水資源的合理開發利用方面,從理論基礎的角度闡明森林生態建設的水文循環特征及效應評價問題。   1國內外森林水文的發展概況   1.1發展簡史   水是地球上一切生命的源泉,也是森林生態系統物質循環中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森林水文學是研究森林和水關系的學科,主要目的是探索研究森林植被對水分循環的影響及森林水文循環的整個動態變化過程,即通過測定森林水分收支的各項因子量以探知雨量在森林中時空分布規律及流域內水文效應的特征,進而闡明林地生態系統的水文功能規律[3]。森林水循環是陸地水循環的主要組成部分,它不但影響森林生態系統的結構、功能及分布格局,還影響著各項水因子動態過程中的分配、傳輸與轉換機制。由此可見,水循環在森林生態系統的水分平衡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徑流補給和涵養水源不僅是森林水文功能的主要生態效應,而且對森林生產力、養分循環等其它功能也產生影響。因此,森林與水的關系仍是當今生態學與水文學研究的中心議題[4-10]。森林生態系統中水分由于森林的影響而表現出來的降雨、林冠截留、樹干莖流、蒸散、地表徑流等時空分配的動態過程即森林的水文響應[11]。森林水循環研究主要在于揭示森林水文特征,為探討水分運動過程機制提供基礎資料,也是當前森林水文學研究中的一個重要方面[12]。   早在20世紀初,森林水文學作為一門單獨研究森林流域與水文關系的學科,在森林砍伐對流域水量影響方面的研究比較集中?,F代實驗性森林水文學的開端始于1900年瑞士Emmental山地的對比2個小型流域的試驗。1948年美國學者Kittredge提出森林水文學(foresthydrology)這個學科術語,他把森林對水分影響的重要方面,如降水、土壤水、河流、洪水等單獨稱為森林水文學,因此,森林水文成為一門邊緣性的獨立學科。20世紀60年代,美國生態學家Borman和Likens率先在創立的HarboardBrook試驗站應用小集水區技術法從事森林水文研究,并試圖從宏觀角度闡明水文的時空變化規律,建立基于森林水文物理過程的分布式參數模型。他們將森林生態系統定位觀測與森林水文學研究相結合,從生態系統結構與功能的角度闡述森林水分運動的規律和機制、森林演替過程和森林環境變化對水分循環的影響,進而推動了森林水文學研究由定性到定量、由單項到綜合的深層發展。上世紀80年代以來,森林水文學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發展階段,研究森林水文作用的主要內容集中在對水分循環量、質及循環機制的影響;并構建基于森林水文物理變化過程的分布式參數模型。20世紀90年代以后,生態水文學已成為國際水文和生態研究的焦點和熱點。21世紀初期,以描述生態格局和生態過程水文學機制的生態水文學逐漸興起,它注重研究生態學和水文學的交叉領域。我國近代森林水文研究始于20世紀20年代。羅德民、李德毅等學者在1924-1926年期間分別研究了魯、晉地區不同森林植被對雨季徑流和水土保持效應的影響。60年代,我國金棟梁學者研究了大范圍的長江流域森林對徑流產流的影響。70年代,我國先后在瓊、桂、湘、川、甘及東北等地建立了有關森林水文和生態方面的試驗站。80年代初期,馬雪華在多地區研究森林的采伐對河流流量和泥沙水質的影響。與之同期的黃秉維教授提出具有爭論性的話題“森林的作用”。特別是四川“81.7”特大洪災后,森林水文方面的研究上升到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自90年代以來,劉世榮、溫遠光等研究人員以大尺度、高層次水平的層面,系統地歸納分析我國10多個森林生態試驗站及水文觀測點數十年的科研成果,使我國森林水文研究步入了新的發展歷程[2-20]。   1.2研究現狀   關于森林生態系統水量平衡、森林流域內降水的分配及森林對水質的影響,國內外水文工作者對其積極開展了研究和探索,并取得了驕人的成績。其中,一致認為運用對比流域的試驗方法是最有效的研究手段[14]。20世紀50年代以來,國內外森林水文工作者為探索森林流域內水文的作用開展了頗有成就的探索。其中,關于森林植被截留降雨的研究十分活躍,并取得了一系列有價值的成果,特別是林冠截留的研究從理論到模型已經獲得相對成熟的結果。我國自1989年以來在森林水文研究方面取得了較多成果,其研究方向主要體現在森林的綜合水文效應、森林區域的水分循環和水量平衡、森林對降水的影響、森林蒸散發、森林對徑流的作用、森林對水質的影響、通過模擬研究建立森林水文模型、氣候變化對森林水文的影響等。由于我國森林水文定位監測的時間較短,數據不足,難以充分闡釋問題,觀測方法及手段尚存在缺陷。目前已取得的研究成果多為定性研究和典型區域研究,森林水文要素的單項研究較多,綜合系統性的定位研究少,同國外的研究相比還存在較大差距。因此,加強對不同區域典型的森林生態系統水文過程與生態學過程及相關因子的長期定位觀測與研究,長期積累連續的森林植被與水分循環研究的數據顯得十分必要[4-19]。   當前,隨著高新技術的發展,森林水文的研究方法也在不斷更新,其中渦度相關技術是一種測定近地表層水熱通量較為精準的方法,所獲取的觀測數據得到微氣象學、水文學、地理學和生態學研究工作者和專家們的廣泛認可,并已成為檢驗各種模型估算精度的權威資料[10],它在國內外森林水文研究中的投入運作、觀測探索和應用發展等諸多方面起著重要的引領作用。   2國內外森林生態系統水循環的主要研究成果   #p#分頁標題#e#

歐美研究工作者認為森林不具備增加降水的作用,但前蘇聯學者認為森林可增加降水,并可增加河水流量[4-7]。但就其整體趨勢而言,有關森林生態系統對水量和水質方面的影響主要表現在林冠截留、蒸散發、地表徑流、下滲與滲透、森林生態系統水分平衡等方面。   2.1林冠截留   林冠層所截留降水與蒸騰耗水的機制與大氣、土壤等多層界面緊密聯系。澳大利亞的Schofield、Prebble等、印度Singh等分別測得桉樹、銀葉鐵皮樹(E.melanophloria)、35年生雪松(Cedrusdeodara)的截留量為降水的9%-16%、11%、25.2%。此外,35年生雪松在降水最大的7月、最小的2月截留量分別為18.7%、69.1%,這些研究結果表明雨季的截留量小于旱季;熱帶林木截留量小于溫帶及寒帶林木。Plamondon等研究指出冷杉林(AbiesfabriCraib)的截留量與其落葉量的增長呈反比,與地被物率的增加呈正比。美國Tromble在探究拉瑞阿灌木(Larreatriden-tata)截留與葉面積之間的定量關系方面,其結果表明葉面積與林冠截留關系最為密切[2-21]。據閆俊華[21]研究森林生態系統對水循環動態過程的調節,首先是通過截留、蒸散等途徑實現,這說明林冠層在界面水分傳輸和水量轉換上起著重要作用。林冠截留量的大小主要取決于林地葉面積指數和降水前林冠的干燥程度。降雨前,若林帶長期處于干旱狀態,降雨時林冠則能截留相當數量的雨水;若林內前期已有較大降水,截留已達到極限值,則截留量不再增加。另外,同一林分的截留量會隨著郁閉度的變化而不同。Teklehaimanot[22]指出林分通透性、林地湍流、蒸發同截留量的變化一致。據馬雪華[20]研究,截留量隨郁閉度的增加而增加,兩者之間的關系呈正相關。國外研究人員報道溫帶針葉林其流域內的林冠截留率為20%-40%[22-23]。黃忠良等[24]研究指出:亞熱帶杉木林林冠截留占年降雨量的15%,溫帶針葉林林冠截留占年降雨量的20%-40%,馬尾松林林冠截留占年降雨量的25%,季風常綠闊葉林林冠截留占年降雨量的30%。我國森林流域內林冠截留率在不同氣候帶的變動幅度不同,一般為11.4%-34.3%[12,25],其中,截留量最大的和最小的分別在亞熱帶西部高山常綠針葉林、亞熱帶山地常綠闊葉林混交林[12]。據詹鴻振研究報道,原始紅松林林冠截留率為20%-30%。另據劉秉正觀測分析,降雨量相同的情況下,雨量小時,截留變率為9.8%;雨量大時,截留變率增大到39.9%[4,7,18-21]。   林冠截留作為水分輸入的第一界面層,也是歷來研究森林生態系統水文的熱點。當前,國內外研究人員已推導出有關林冠截留相關因子量和數量關系的諸多理論模型(經驗和半經驗)[26-28]。張志強等[29]指出Rutter模型(利用林冠、樹干水量平衡動態方程計算得來)和Gash解析模型(基于Rutter模型概念結構的進一步簡化)是目前林冠截留模型中較為完善的。Va-lente等[30]學者進一步修正這2個模型并對森林稀疏林冠模擬其降雨截留過程。Whelan和Anderson[31]在研究挪威云杉人工林穿透雨與林冠截留空間分布變化時,將其林冠截留的變化參數擬合到一個Rutter模型中,并取得了較好的成效。   保加利亞的Sonkov發明了一種特制的裝置,主要用以采集穿透雨量。加拿大的Mahendrappa等采用標準雨量器和改良后的漏斗式收集器測量林區穿透水,并在實測的基礎上建立了計算穿透水(Y)的回歸模型,其公式為:Y=bx-a(其中x表示降雨量,b為斜率,a為截距)。美國的Raich在哥斯達黎加的濕地成林和一年生演替林進行了6個月的連續觀測,結果表明,成林穿透水占總降雨的52%,演替林占總降水的68%。由此可知,在數量上穿透水等于降雨量減去樹冠截留與樹干莖流之和,且與林分密度呈反比[26-28]。   2.2蒸散發   蒸散發包括蒸發與蒸騰2個過程,它能綜合反映森林生態系統水文特征和區域氣候特性[21]。林地蒸散發量的確定可通過測定和推算2種途徑求得,測定方法有:水量平衡法(waterbalancemethod)、熱量平衡法(heatbalancemethod)、水蒸氣流動法(vaporfluxmethod)。推算方法包括:Thornth-waite式、Penman式、BlaneyandCriddle式、Keller式等[32]。國內外學者提出了諸多計算蒸散的方法,主要包括水文學方法、氣象學方法、土壤水動力學方法、植物生理學方法等。徐德應[33]指出,目前所有測定方法的精準度均達不到80%以上。Mcllroy和Dunin為了更全面的對澳大利亞貝特曼灣斑桉幼林蒸散進行觀測研究,他們于1980-1981年同時利用蒸散儀、能量平衡、水量平衡、渦度相關4種方法,其結果表明能量平衡(EBBR)與水量平衡測定結果基本一致,蒸散儀測定的結果明顯偏高,渦度相關法測定的結果極不穩定。目前,土壤-植物-大氣連續體(SPAC)水分交換機制的研究是蒸散發研究方向的大體趨勢,它為估算蒸散發量提供了主要理論依據[34-35]。美國Riederk采用精度可達1mm的窩式雙箱滲透計對林木的蒸騰進行測定,并指出林木最大蒸騰量可達11mm/d。東德的Simon等采用氚示蹤法測定67年生挪威云杉其蒸騰量及地表徑流、地下滲水占降水量的比例。同時美國Riekerk對濕地松幼林進行測定實驗,結果表明林分蒸騰量與降水量密切相關。另有研究指出林冠濕潤時的蒸發速度比干燥時高3倍以上(Holmes,Olszyczka),林分不同則蒸發速度不同,即使同一樹種,季節性的差異也很顯著。美國Gay和Hartman采用能量平衡法對鹽雪松(Saltcedar)林分的蒸騰進行測定,結果表明,鹽雪松不同季節的蒸騰差異明顯。根據東德Simon、澳大利亞Greenwood等、Greenwood、Dunin等、英國Roberts等針對不同流域內的林分或地被植物進行蒸散量的試驗研究。結果表明:針葉林截留量大于桉樹林,林區上層木的蒸騰量一般情況下大于下層木[32-35]。綜上所述,森林流域的蒸發與蒸騰包括林冠截留、枯落層截留、地表蒸發、上層喬木和下層灌木的蒸騰。   關于森林流域的蒸散,國內外學著有諸多研究,但多偏重于測定方法的探討。蒸散是森林水量平衡中主要的支出項,平均約占降水量的65%。蒸散量的大小決定了土壤含水量和氣象條件的狀況。在環境條件不變的情況下,蒸散量因森林結構特征的不同而改變[36]。   2.3地表徑流   從世界各國的研究來看,森林流域變化對產流量的影響結果大相徑庭。澳大利亞Stokes研究指出,森林流域90%的產流量來自淺層地下含水層,砍伐的森林流域常有地表徑流形成,而茂密的森林流域則以地下徑流為主,僅有少量的水從巖層和低濕地排出。新西蘭Pearce等連續3a對4個闊葉混交林集水區進行觀測,結果發現森林流域內蒸散發強度大的林地不但吸收土壤淺層水,而且要耗用4-6m以下的深層水[2,4-5,7,19]。#p#分頁標題#e#   由此可見,森林土壤因其強大的吸收能力,一般情況下不形成地表徑流,地下徑流則是森林流域的主要徑流形式。歐美各國的研究提出,林地在砍伐后,其流域的產流量隨之增加,采伐的強度、面積越大,產流的增幅則越大;伐后若進行植被恢復,產流量就會逐漸減少,這在地處30°-55°N的森林區域規律已被證實。采伐面積一旦達到43%,產流量則增加20%。另外,采伐會引起森林地下水的變化,據澳大利亞Sharma報道,采伐后土壤1m以內的蓄水力明顯增加,深層地下水可增加1300mm/a,而未采伐的森林流域深層地下水則減少了250mm/a。據芬蘭在泥炭林集水區的觀測表明,以云杉和松樹為主的林區采取同樣強度的采伐措施后,地下水位分別上升10-240、180mm。以上研究結果雖然不同,但大體趨勢是認為森林可增加流域產流量。如Rahmanov、Opritova分別在伏爾加河上游流域內布設50個觀測站和遠東烏蘇里江上游(66條河流)所設的174個徑流站持續做了10-20a的定點觀測,其研究結論表明:不同季節的徑流量與森林覆被率的增加趨勢一致,在春、夏、秋雨季森林對徑流的調節作用顯著增強。另有研究表明徑流量的變化是森林葉面積指數的函數[37-43],而且森林流域內所處地理位置不同則對徑流形成的影響不同[38-39,41]。   在森林與降水的關系方面,我國大體認為森林可增加降水。但國內的研究結論也有相悖的,部分研究學者認為降水多少并不由森林作用決定??梢?,森林在能增加水平降水方面的研究結果較為一致,但在森林可增加垂直降水的定論尚存在較大的分歧。   我國在森林生態系統水循環方面的研究多屬于小尺度分析,其中在小面積森林流域的水循環、各項水文要素的制圖與分析等研究工作開展的比較多。特別是森林與土壤水分關系方面的研究,比較一致的結論包括:土壤含水量呈周期性變化,深層土壤的周期變化很穩定;林地比草地、荒坡地的土壤含水量周期變化大;林地密度高的區域其土壤含水量也相應高。   縱觀國內外研究,森林水文大致可分為坡地小面積與野外小區域原型實驗、模擬實驗、水文特征量統計分析3大類。森林水文學常采用回歸模型和求矩模型對其水文物理量規律進行統計分析。目前應用較多的水文模型有:森林水分循環中的各種子模型和水文模型。流域水文模型是以森林流域內水文循環整個過程中各水文物理現象及影響因子的時空動態變化規律及交互作用為基礎,輔以嚴密的數學邏輯推理和描述而構成的模擬系統。它更加注重各子系統及眾因子之間的交互作用和組合貢獻,并最大限度地摒除人為干擾,以期在短時間內對模擬周期內的水文過程及各種徑流成分過程作連續模擬,充分揭示森林對流域調蓄、轉換與傳遞水分功能的調整機理。目前已有300多個流域水文模型面世,但用于森林水文領域研究的很有限,主要有StanfordIV、Sacramento、Tank、API、SDI、CATPRO、BURP、ECOWAT、WATBAL、ARZMLT、BROOK、SLUICES、Thomas等模型[3,44]。   現代森林水文學隨著電子計算機、地理信息系統、衛星遙感等觀測技術的不斷更新而獲得了更多更精準的研究成果,盡管科研學者在森林水文某些作用及影響方面提出了較為理想的計算方法和數學模型,但大多數是以假設和觀測統計為前提,因而缺乏普遍性的規律和統一性的理論,至今尚存在著分歧和爭議。可見,尋求森林水文學在其研究領域內新的增長點已迫在眉睫。   2.4下滲與滲漏   降落到林地地面的雨水,大部分直接從裂開的土壤孔隙滲入到土層中,森林生態系統對增加和保持土壤孔隙具有較好的作用,因而增強了土壤的滲透性能,減少降水對森林土壤表層的沖刷及到達地面的降雨量,對涵養水源起到良好的作用,這也是森林生態系統尤為重要的功能。降雨從地面進入土層中的現象稱為下滲(infiltration),單位面積時間內的下滲雨量稱為下滲率(infiltrationrate)[32]。目前,要確定某地點的下滲容量,通常采用下滲儀在現場進行測定(淹水型下滲儀、流水型下滲儀、灑水型下滲儀),同時采取原狀土樣用萊氏測滲法做室內補充試驗。森林植被狀況很大程度上影響林地土層的孔隙性,而土層孔隙性主要決定了林地下滲性能。下滲的水分在重力、毛管引力的作用下通過土層、土壤母質層的孔隙、基巖風化層的間隙如滲到土壤深層的水分稱為滲漏(percolation)[32,43]。現場測定重力水滲漏的實際流速的方法有:在林地斜披上間隔一定距離挖掘橫溝,在上溝中貯以清水,由于向下滲漏而浸出于下溝的水分,即時進行實地測量;或在斜坡上端澆灌定量的水,直接觀測下端切開土面的滲漏量;或在斜坡確定的區域內,三面置以擋板,在所圍起來的區域內灌水,然后測定從下部土面剖面浸出的水量;大面積區域地下水分動態變化情況的觀測,也可采用氚(H3)化驗濃度測定法[32]。   流域的下滲容量可通過降雨量、徑流量等實地觀測數據進行推算,在某一個較短的時間內,某土層水分向下的滲漏量可利用公式[44]:D=q•Δt=-K(θ)•(ΔH/Δz)•Δt,式中:q為通量(cm/d),△t為時間段(d),D為滲漏量(cm),K(θ)為土壤含水量為θ時土壤的非飽和導水率(cm/d),ΔH為上層土壤與下層土壤之間的土水勢差(cm),Δz為兩土層間的厚度(cm)。計算結果如果為負值,則表示水分向上補充。   據蔣俊[45]研究表明,當降雨量<10cm時,表層土壤僅被浸潤,只有少量地表水分入滲;當降雨量在15-20cm時,通常僅表層土壤有下滲;當降雨量>20cm時,40cm以內的土層均有多余的水分產生滲漏。降雨強度小、歷時久,有利于下滲產生,下滲量甚至可占降雨量的60%;反之,則下滲產生的較少,下滲量可低至降雨量的25%-40%,因此,連續降雨是不連續降雨下滲速率的1-5倍。以1m為邊界時,刺槐林地的滲漏量要小于油松和側柏。森林土壤水分的滲漏并不僅是土壤的基本屬性決定的,主要原因是大的降水和不同林地的不同特性。因此,合理的種植林地將有利于減少滲漏,能更好地利用天然降水。   另外,秦鐘[46]通過研究海南橡膠林土壤水分滲漏的變化特征指出,土壤的性狀直接影響水分的滲透過程,不同坡度、降雨前土壤的濕度、容重、孔隙度等均影響其滲漏量。滲漏還與降雨量的大小、強度、降雨間隔期等因素有關。降雨強度增大時滲漏量呈減小趨勢,相對越長的降雨間隔期,土壤滲漏水不能形成或只有微量水分。#p#分頁標題#e#   森林生態系統可改善土壤結構,并保持林下根系范圍內土壤的滲透性,但目前有關森林對土層結構、程度的影響尚少有報道。因此,加強森林林地下滲和滲漏的研究顯得尤為關鍵,為合理利用森林流域的水資源和調控水分分配提供較好的參考依據。   2.5森林生態系統水分平衡   降落到森林的降水作為水分收入項,把蒸散、徑流的損耗作為支出項,這種水量的收支過程即水分平衡[32]。水分平衡是森林生態系統最重要的功能和特征之一,它是研究森林水文學的重要基礎。   廣義的水分平衡是從植物個體角度研究土壤-植物-大氣水分關系,1966年澳大利亞Philip提出了土壤-植物-大氣連續體(SPAC)的概念。狹義的水分平衡是在特定時間、空間范圍內研究水分收支特征及其相互關系。森林生態系統水分平衡主要包括降水、截留、蒸發、蒸散、土壤水分運動和地表徑流等過程。通過對這些過程的參數進行測定,并根據資料和數據建立其水分平衡方程式,以期反映水分輸入與輸出量之差等于生態系統內貯水量的變化,這也是森林生態系統及其附近系統之間水分交換定量測定的基礎[32]。研究森林水分平衡特征對合理利用森林土地資源和氣候資源有重要的指導意義。目前,有關森林水分的研究大多側重于水分對森林生態、生理效應及單個水分因子如冠層截留、蒸散、徑流、土壤持水量等的變化特點等方面,而對水分各因子的綜合分析和森林水分分配狀況等方面的研究則較少。   森林生態系統內在確定其林地水分輸入、輸出各項數值,根據質量守恒定律,建立土水分平衡方程式為:   W末-W初=P-I-R-Et-s其中I=P-Ps-Pt   式中,W初、W末分別為月初、月未土壤貯水量,I為林冠截留量,R為地表徑流量,Ps為樹干莖流量,E為蒸散量,P為降雨量,Pt為穿透水量,S為滲漏量。   研究森林生態系統中水分動態變化的傳輸、轉換機制,能夠更清晰地了解森林的水分平衡狀況,從而為客觀評價森林的生態功能及森林的合理規劃提供科學參考。   3森林水文循環研究發展趨勢   3.1森林格局、水循環過程和尺度耦合研究   森林格局與水循環過程的關系是森林水文研究的中心議題之一,而水分傳輸、轉換的過程又影響森林格局。要合理利用森林水資源和氣候資源、調控森林生態系統格局狀況就必須掌握研究區的尺度特點,它包括森林時空分布結構特征及功能方面的尺度。森林生態系統水循環研究結果的差異性主要由研究方法的局限性、森林生態系統本身的復雜性及研究區域的不可比性所致,不同森林流域的結論只能代表某研究地區的特點,要將某地區森林生態系統水循環的研究結果推廣到其它地區和流域,必須加強水文過程物理機制的研究,構建和校核基于物理過程分布式參數的流域水文過程耦合模型和尺度轉換模型,以期反映森林影響徑流形成的內在機制及生態過程和水文過程的契合機制。   此外,在重視森林調節水資源的同時,還應注重水質調節的研究,通過保持水質和水環境維持生態平衡,加強水質監測,建立水質數學模型,預測預報森林水質的變化趨勢。   3.2水文觀測與人工模擬相結合   森林水文研究為林業生產與環境保護提供了科學的發展策略,森林水文的觀測是一個長期持續的研究過程,天然狀態下對水文的觀測應與人工模擬研究相結合,能夠引導基礎研究同生產實踐相互協調發展,以期取得生態-經濟-社會效益。闡明各自然干擾梯度和人類活動(采伐、多種土地利用形式、大氣污染、土壤酸化等)對森林水質、水量及水文過程和循環過程的影響機制,為合理經營利用森林資源、水資源和保護與改善環境提供科學依據。   在研究方向上,需進一步探明森林生態系統對徑流影響的內在機理;針對不同林地的水文動態變化特征,將不同類型的林區按其水文功能進行森林水文研究區劃與分類。此外,在深入開展單項要素研究的同時,還要加強多因素綜合系統性的研究,使小流域單元的定位研究與較大區域范圍的水文觀測站資料分析研究相結合。   3.3加強森林水文區域性對比   由于森林水文研究方法的局限性、森林生態系統本身的復雜性及研究區域的不可比性,導致了森林水文生態效應研究結果的差異性。研究結果有一定的區域性限制,要將某一地區森林水文生態效應的研究結果具有較好的科學推廣性,應加強水文過程中物理機制的研究,構建能夠反映森林影響徑流形成的內在機制及生態過程和水文過程的耦合機制。今后,森林水文生態效應研究應該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分別從不同地帶、森林類型等方面進行分析評價,只有加強不同類型森林水文的區域性對比才更具有科學價值和實際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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