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電影的形態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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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電影的形態探討

 

電影藝術自誕生之初便是集藝術與技術于一身的產物,也是受科技之益最多的藝術類型,因而,在數字藝術的飛速發展下,也帶來了影視藝術的第三次革命。數字技術不僅為電影藝術提供了新的制作方法與制作工具,也使電影藝術的文本、題材、電影理論、審美方式及傳播方式都產生巨大的變化,為電影藝術注入了新的活力。由于數字電影尚處于發展階段,其范圍存在著交叉與分野,其中包括在普通影院放映的含有“數字專膠”及數字技術的電影、在數字影院放映的純數碼電影及3D動畫影片等。   數字電影是隨著計算機科技革命與數字信息化帶來的電影革命的產物,在這場感官革命中產生了多種類型的數字虛擬電影,如70毫米電影、環幕電影、球幕電影、立體電影、動感電影、全息電影、觸感電影和味覺電影以及在新媒體藝術的推動下產生并快速發展著的網絡電影、互動電影、激光電影、光纜電影等,它們都為受眾帶來全新的藝術享受。“數字電影應用廣泛,它不僅是傳統電影、電視的補充載體,還可以應用于課件制作、產品演示節目、多媒體編程、網絡視頻節目廣播等方面。有關專家預言,在10~15年內數字電影將替代傳統的膠片電影,在歐洲BKSTS年會上,預測未來10~15年內全世界將達到12500家數字影院。”[1]   數字電影是一個內涵極為豐富的概念,最全面的理解應當是指電影的全數碼化,其中包括硬件的全數碼化和軟件的全數碼化,這些尚處于不斷發展之中。簡單地說,顧名思義,數字電影是以數字方式(即“0”和“1”的方式)進行制作、傳輸、放映或傳播的電影。“完整的數字電影概念,是指將電影的前期(拍攝)、后期(剪輯、數字圖像的生成)和將影像信號壓縮、加密、刻錄以及用戶終端的接受等全過程用數字格式統一起來。”[2]   數字技術介入電影后為它帶來了巨大的契機,在這場電影革命的巨大沖擊下,我國電影也使用數字技術陸續制作了不少影片,如上海美術電影制片廠制作的動畫片《寶蓮燈》,1998年《瘋狂的兔子》中的主人公兔子的形象被稱為“中國第一位數字動畫明星”,徐克的《蜀山正傳》、張藝謀的《英雄》、陳凱歌的《無極》等都使用了電腦特技及數字技術。我國電影業將數字電影的發展視作中國電影產業化及獲取全面發展以躋身世界電影的新契機,廣電總局還專門制定了“十一•五”期間電影數字化發展的總體目標和實施重點:到2010年,確立數字電影在電影產業中的戰略格局,完成“電影數字業務集成服務管理平臺”建設;建立具有世界先進技術水平和設備的大型數字制作基地;組建規模化的數字院線和一批標準統一、形式多樣的數字影廳;以數字節目內容為紐帶,積極開拓公眾放映市場和電影后產品市場,擴大電影市場的整體規模、形成完備的數字電影新體系,滿足人民群眾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3]2008年7月31日,中影數字基地的建成將很快推動我國的數碼影視向前邁進一大步。數字電影文本制作的非線性模式使數字電影文本與傳統電影文本產生許多不同之處。“數字化的電影制作通常是指把數字化技術和電影藝術創作和制作相結合,而逐漸發展起來并日趨成熟的現代電影制作過程。”[4]   數字電影打破了傳統電影線性的制作程序,前期準備、中期拍攝與后期制作同步進行,各部門進行平行創作。在數字化的前期準備時,那些需要經過數字生成的影像就已經在電腦上運轉起來。在前期準備中,給電影制作人幫助最大的是“形象化預審視”。“形象化預審視”主要是在前期準備過程中,即在主要的拍攝工作開始之前或者在攝制過程中,用計算機及相應軟件,根據制作人員的創意和想象,用模擬圖像的方式制作出的模擬片段,它可以幫助導演在一個活動的三維時空中完成過去通過平面的、連環畫似的“故事板”完成的繪制拍攝藍圖的工作。”“形象化預審視包括很多方面的內容,例如:布景建造、照明設計、角色挑選、服裝、化妝、外景采制、找道具、情節示圖、攝影機位置和運動等許多方面。包括了人、物、時間、空間、運動以及互動關系等等。”[5]   這不僅可以預先設計出多種可供選擇的視覺及劇情效果,還可以節約制作成本、提高制作效率,最重要的是能夠使電影制作人在制作之先對制作的方方面面胸有成竹。之后在中期拍攝中,數字化的現場制作同期進行,影片主創人員拍攝下來的影像和錄制下來的聲音,將直接由數字攝錄設備輸入電腦。在此過程中,利用計算機操縱和控制攝像機,既可以為電影制作者完成許多高難度鏡頭的拍攝,如在驚險場景中攝影師無法到達的位置拍攝、控制水下等攝像機的拍攝,還可以合成人工無法制作的場景。在后期制作中,包括數字化的影像處理、數字合成以及電腦制作畫面元素部分。在這些過程之中,在傳統電影由人工操作的剪輯、擬音、合成、套剪、校光、校色等許多工藝流程,數字電影都以電腦數字化的形式完成。最后,電影片制作完畢,其呈現的形態也不再是經放映便會損耗且不易保存與傳播的膠片,而是由“0”或“1”所組成的數字文件或數字光盤。這種filmless的數字電影,其放映也不再使用圖像效果較低的光學放映機,而是由數字技術和網絡技術直接傳輸到世界各地的各大影院,這樣全球同期放映便輕而易舉。   在數字電影的大家庭中,那些片時較短、風格與劇情都緊貼快節奏現代生活的網絡電影近年來越來越受到年輕人的喜愛。這種在網上觀賞的方式使觀眾既可以隨意選擇自己喜愛的電影,也可以充當放映者,把自己喜愛的影片,甚至把自己拍攝的短片上傳到網絡上與大家一起分享。例如,最早出現的原創網絡電影便是由美國的超級影迷大衛•阿旦爾制作的。在他的影片中,他的演員就是自己的父母,劇情也是以自己的家庭生活,充分演繹了真實生活中的真情實感,因此當他將作品上傳網上之后,便受到了許多網民的追捧與鼓勵。第一部真正的網絡電影《175度色盲》“是一部兼具多重實驗性質的電影,技術上必須克服畫質及檔案大小的問題,在播放方式上,為增加觀賞自主性,并配合網絡互動性,網友可以依照順序正著看、倒著看、跳著看,任何時間只要可以連上網的地方,就可以收看電影”[6]。這種電影方式被國外媒體稱為是一種真正即時的、互動的、原創的電影,并深信它將是21世紀新的網絡娛樂大夢。#p#分頁標題#e#   近年來,數字電影還與網絡游戲合作形成了新的游戲式的個人虛擬電影,這使每個電影愛好者都能在游戲的快樂中輕松體驗數字電影文本制作的樂趣,還能夠欣賞與傳播這個真正個人化的電影,這是將制作電影以游戲的方式完成的文本。第一部游戲電影是一個名叫Ranger的游戲部隊偶然制作的,他們以第一人稱射擊3D游戲《雷神之錘》(Quake)中的士兵為演員,以游戲環境為電影場景,以部隊中的一員為電影主角敘述電影,并進入游戲,記錄其他隊友的一舉一動,并取名為“DiaryofaCamp”(《露營者日記》)。還有博客文學與數字電影結合而成的“博客電影”,如號稱投資為零的非專業制作博客電影《小強歷險記》,廣邀那些對電影感興趣的博主創作劇本、演出、制作與導演,充分利用了博客的大眾性及集體力量。   數字化電影藝術文本是數字化藝術中最能體現虛擬真實性的代表,數字電影為我們講述了一個又一個“真實的謊言”,這些“真亦假來假亦真”的影像不僅將我們一直學習的早期電影理論大師巴贊的電影紀實理論、克拉考爾將本質定位于“物質現實的復原”的理論化為烏有,甚至在聲色之中擊敗存在論,打破“有”與“無”的界限。數字技術為電影空間帶來了更加無限的表現力,傳統電影中一切限制表現的因素都不再成為導演自由表現的障礙。   數字影像使觀眾的眼前出現由“符碼”譯成的透明影像文本,從而達到用符號和語言交流所產生的“真實效果”,并以此成功取代了攝影真實性中的實物再現概念,使真實與不真實之間的界限越來越模糊。藝術從出現至今便是人類的思想、想象、精神、情感與我們賴以生存的世界及社會的紐帶,我們總是在追隨著“真實”的步伐,也總是希望我們的藝術作品能更加真實。數字技術卻已不再滿足于“仿真”,而走向了“創造真實”,甚至是“超真實”。   人們一向把好萊塢視作“夢工廠”,把電影視作我們圓夢的藝術手段,我們不僅希望將聽到的、看到的呈現在銀幕之上,而且渴望將想到的、夢到的一切都與他人共同分享,把人類所經歷的時間與走過的空間永久地留存下來。   數字電影中不僅出現虛擬空間、虛擬物體,同時還有虛擬明星演員與真實演員的共同合作,在一次又一次的驚嘆聲中,我們已無法辨認“真實”與“虛擬”。數字技術為我們展現出“變無為有”的巨大魅力,讓人類的想象任意穿梭于過去、現在與未來,創造出到處飛奔的恐龍讓我們回到侏羅紀時代,讓金發碧眼的美女在巨大的“金剛掌”中舞蹈,讓沉沒大洋深處的泰坦尼克號光輝再現,也讓阿甘能夠重回歷史、跨越時空與三位美國總統握手。在數字化克隆的“虛擬真實”世界中,觀眾就是其中的主宰,在這些豐富數字電影文本語言中,上演著夢一般的真實故事。   數字化為人類提供了一把從電影藝術步入人類精神與靈魂自由王國的金鑰匙,為人類的想象力遞上了一支能夠夢想成真的金畫筆。   數字技術將把藝術引向何方,它又將在多大程度、多大范圍,如同潤物細無聲的春雨一般浸潤我們的生活與思想,我們目前是無法具體估測的。在這個科學與技術日新月異的數字化時代,恐怕連全球最具影響力的三大數字思想家尼古拉斯•尼葛洛龐帝(NicholasNegroponte)、喬治•吉爾德(GeorgeGilder)和馬歇爾•麥克盧漢(MarshallMcluhan)也無法預料。毋庸置疑的是,數字技術與藝術結合的產兒———數字化藝術必將是未來藝術的主流,它是全球化的數字化語境中的必然產物,是與生活的數字化相適應的結果,數字電影作為數字化藝術中擁有最廣泛欣賞者的藝術文本形態必將為人類的藝術寶庫再添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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