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中的資產階級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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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馬克思以勞動作為研究資產階級權利的阿基米德點,通過對資本主義商品經濟流通領域和生產領域中勞動與資本二者關系現狀的政治經濟學剖析,揭示了“所有權、自由和平等”的三位一體是對資本事實占有和支配勞動不平等現象的掩蓋,資產階級“特權”剝削的秘密在于資本對剩余價值的狂熱追求。資產階級的權利理念不過是為其自身存在尋找現實的合理性,并為其形形色色的壓迫形式做辯護。

關鍵詞:勞動;權利;資本;剩余價值;壓迫

馬克思早期的思想深受青年黑格爾派的影響,帶有理性主義的色彩。他把自由看作是人的自我意識的實現和精神上的自由,認為權利就應當是建立在人的自由本性基礎之上的。但是,當他接觸到復雜的社會實踐時,遇到了關于“物質利益”的難事,他發現之前種種并不是針于“原本”的批判,而只是對于“副本”的批判,并不能解決現實的問題。于是,他改變了先前的想法,開始轉從政治經濟學入手,分析研究問題的所在。馬克思認為:“法權關系,是一種反映著經濟關系的意志關系。這種法權關系或意志關系的內容是由這種經濟關系本身決定的。”[1]資產階級權利要求實質上就是資本主義商品經濟發展內在要求的神圣映象。在資本主義商品經濟條件下,資產階級對生產資料的普遍占有不僅決定了他們的主宰地位,而且還使權利變成了他們這個群體的專享名詞。他們將權利看作是天賦的,是人生而具有的,認為自由、平等等權利就如同神學經典里的“原罪”一般,應該是一個無須證明的客觀事實。然而,馬克思通過對資本主義商品經濟生產與交換關系的深入剖析,揭露資產階級所主張的自由、平等的權利不過是可以讓資本所有者自由的買賣勞動力,實現資本對勞動無償占有,如愿追逐剩余價值的專有權利。

一、所有權、自由與平等的“三位一體”

商品經濟作為社會歷史發展過程中的一種社會經濟現象,是以交換為實現媒介,以自由和平等為基本原則的生產方式。在馬克思看來,“商品交換就其純粹形態來說是等價物的交換。”[2]商品的價值和使用價值只有通過商品占有者之間的交換才能實現。但商品不可能自己跑到市場上去進行交換,必須使作為“活的等價物”的社會交換主體———商品所有者,首先獲得對“自己的勞動及勞動成果占有的權利”,即“所有權”,才能在流通領域通過對自己勞動所有權的轉讓或讓渡而不是放棄,實現第二級占有,即實現對他人勞動及勞動成果的占有。在這一過程中,“交換確立了主體之間的全面平等,確立了自由。可見,平等和自由不僅在以交換價值為基礎的交換中受到尊重,而且交換價值的交換是一切平等和自由的生產的、現實的基礎。”[3]馬克思把這種以對自己勞動及勞動成果的所有權為基礎而進行的交換活動及其所體現出來的自由和平等原則之間的內在邏輯稱之為“所有權、自由和平等的三位一體”[4]。但是,商品經濟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一切產品都是以商品化的形式存在。在這里,不僅一切勞動產品都是商品,工人的勞動力是商品,而且社會財富也表現為“龐大的商品積累”,甚至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都直接或者間接地變成了“作為交換主體的個人的經濟關系”,即以獲得私人利益為目的的赤裸裸的商品關系。因此,人們彼此作為商品所有者的關系也就變成了占統治地位的社會關系,社會主體就此分裂為生產資料的資本所有者“資本家”和勞動力的所有者“雇傭工人”。在資本主義商品經濟條件下,占有大量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的資產階級在商品交換的基礎上,提出“自由”“平等”的權利訴求,極力要求承認他們作為商品所有者所應有的“平等權利”,以便可以讓他們獲得同“自由工人”平等地訂立契約進行自由買賣“自由勞動”的權利。換句話說,也就是讓他們可以獲得在流通領域進行平等交換的權利。其目的不過就是以此來為“天賦權利”尋找可以依附的現實形式。正如馬克思所說,在這里,“作為純粹觀念,平等和自由僅僅是交換價值的交換的一種理想化的表現”[3],是資本主義經濟發展中派生出來的特權價值觀念。為了更好地揭露商品流通領域中“所有權、自由和平等的三位一體”的虛偽本質,馬克思還專門從資本家和工人之間勞動力的買與賣的交換活動入手,對其進行了深刻的剖析。馬克思指出,作為價值相等和彼此漠不關心的人,生產資料的所有者———“資本家”付出了一定量的貨幣,勞動力的所有者———雇傭工人讓渡了自身與之等價的勞動力,“在人們的感覺上,最初完全同其他一切商品的買賣一樣”[2],都是自由和平等的。但在現實生活中,這種自由和平等無非是那些受資本主義物質關系所統治的抽象觀念,充分享有這些權利的也僅僅是資產階級。在這里,勞動者雖然擺脫了封建桎梏,消除了封建不平等,獲得了可以自由出賣自身勞動力的權利。但是他們卻又“自由的一無所有”,除了出賣和讓渡自己的勞動力給資本家以獲取生存生活所必需的資料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東西和手段能夠養家糊口。這樣,實際上他們就轉變成了“最貧困的商品”,只有被迫出賣自己勞動力的自由,自由對于他們來說就是變成了僅有的謀生手段。因此,在喪失生產資料的情況下,所謂“自由”,不過是資產階級為確保資本能夠獲得自由前進和擴張的權利的虛偽借口,其實質是資本可以隨意壓榨勞動者的“自由”。馬克思進一步指出,在勞動力的買賣過程中,資本家和工人在法律形式上都是作為擁有平等權利的資料所有者發生關系的,從表面上看,資本家用貨幣購買的是勞動力的使用價值,工人在得到報酬后讓渡出勞動力的使用價值,這一過程是平等的。然而這種形式上的平等的背后實質上掩蓋著的是極端的不平等。因為,資本家在這一過程中,真正看重的是勞動力在勞動過程中所提供的特殊服務,即生產過程中價值增殖所產生的那部分差額。然而,他們卻利用商品交換的普遍性規律,總是以不付等價物的方法占有工人的無償勞動和物化勞動,并享有這種永恒權利。不僅使自由工人喪失對自己勞動產品的所有權,使資本享有對自由工人勞動無償占有的權利,造成了死勞動對活勞動的占有,而且還造成了所有權與勞動的必然分離,使無產階級只能無限輪回地處于資本的剝削和壓迫之中。這樣,資產階級所謂的自由和平等的神話的虛假性就昭然若揭了,自由和平等本身就暗含了“潛在的赤貧”,“平等地剝削勞動力,是資本的首要的人權。”[2]馬克思正是從資本主義商品經濟流通領域無可爭辯的事實出發,通過對人們在現實交換過程中所產生的“需要上的差別”的現實分析,揭露了資產階級所謂自由、平等的商品所有權規律不過是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的內在要求和資產階級特享權利的外在表現形式。資產階級的“所有權、自由和平等的三位一體”只不過是資產階級為實現自身發展利益的一些“冠冕堂皇的條目”,是一種偽善的存在,并不是適用于全部人的普遍平等的權利。因此,馬克思揭露道:“勞動力的買和賣是在流通領域或商品交換領域的界限以內進行的,這個領域確實是天賦人權的真正樂園。那里占統治地位的只是自由、平等、所有權和邊沁。”[1]在資本主義的商品交換中存在的只是“強制—依附”的關系,勞動力的賣者獲得的只是形式上的“所有權、平等和自由”。實際上,他們只是作為機器的工具,是資本運動過程中的附屬品。一旦離開流通領域,進入生產領域資本就暴露出了剝削的本質,表現為發號施令的主體,成為一種物化的支配力量與工人對立。正如馬克思所說:“必須承認,我們的工人在走出生產過程時同他進入生產過程時是不一樣的。在市場上,他作為‘勞動力’這種商品的所有者與其他商品的所有者相遇,即作為商品所有者與商品所有者相遇。他把自己的勞動力賣給資本家時所締結的契約,可以說象白紙黑字一樣表明了他可以自由支配自己。在成交以后卻發現:他不是‘自由的當事人’。他自由出賣自己勞動力的時間,是他被迫出賣勞動力的時間。”[1]“原來的貨幣所有者成了資本家,昂首前行;勞動力所有者成了他的工人,尾隨于其后。一個笑容滿面,雄心勃勃;一個戰戰兢兢,畏縮不前,像在市場上出賣了自己的皮一樣,只有一個前途———讓人家來鞣。”[1]

二、資本對勞動占有的權利

馬克思從資本主義商品交換這一基本的經濟形式入手,揭露了資本主義商品流通領域的等價交換只“是在流通背后進行的一種過程的表面現象”[3],所有權、自由和平等的“三位一體”也不過是資本事實占有的不平等在法律原則和形式上虛偽的托詞。在這里,“每個個人以物的形式占有社會權力。如果從物那里奪取這種社會權力,那么你們就必然賦予人以支配人的這種權力。”[5]也就是說,在“以物的依賴性”為基礎的資本主義經濟關系中,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表現為“物與物的全面依賴性”。所謂交換,不是單純的物的交換,而是有產者與無產者之間權利的交易和調整。“三位一體”公式所描述的不過是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假象,自由平等的經濟準則也不過是資本占有勞動的權利準則。因此,僅僅止步于對于流通領域的考察是不夠的,必須深入生產領域對資本占有勞動的關系進行更深層次的解剖,才能揭露在資本主義這種物役經濟下被遮蔽了的具有壓迫和強制性質的生產和勞動真相,才能準確把握資本對于勞動占有的“不自由、不平等”的現實。其實,早在馬克思之前,威廉•配第、亞當•斯密、讓•巴蒂斯特•薩伊和大衛•李嘉圖等為代表的資產階級古典經濟學家就已經對資本與勞動之間的關系展開了探秘。他們將人類社會發展過程中具有一般意義的對象化的勞動和在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特定條件下的勞動相混淆,并將“積累起來的勞動定義為資本”,從而妄圖遮蓋現實資本主義經濟制度下資本對勞動的占有和消耗,隱藏“死勞動”對“活勞動”的支配現象。然而,馬克思指出,資本作為一個歷史范疇,“顯然是關系,而且只能是生產關系。”[5]并且,“只有在一定的關系下,它才能成為資本。脫離了這種關系,它也就不是資本了,就像黃金本身并不是貨幣,砂糖并不是砂糖的價格一樣。”[6]只有在資本主義經濟占主導地位的時代,資本才能擁有支配一切的普遍力量。馬克思通過進一步考察發現,在資本統治的物化世界中,“客觀勞動條件和主觀勞動力的分離,是資本主義生產過程事實上的基礎和起點。”[2]表現為勞動者與生產資料一直處于分離狀態,勞動者不占有生產資料,非勞動者反而占有全部生產資料抽象成了人格化的資本,勞動者迫于生計只能受雇于生產資料所有者,生產資料與勞動者以雇傭勞動的方式結合在一起。資本主義制度下的雇傭勞動就其存在形式和運行方式而言,看上去似乎是一種“自由”的勞動。它既沒有通過政治手段使勞動者完全失去人身自由,直接隸屬于某一個主人,也沒有利用棍棒紀律去強迫工人進行勞動。但在馬克思看來,雇傭勞動并不是所謂的“自由”勞動,而是一種勞動者沒有真正的權利支配自身勞動和勞動產品的異化勞動,其實質是“設定資本即生產資本的勞動”[5]。它遵循的“饑餓紀律”是資產階級實行的新型剝削手段,體現了資本對勞動的占有和統治。在雇傭勞動中,勞動者迫于生計,不得不放棄自己勞動的權利,將自己的勞動力當作商品讓渡給資本家以換取一定量的生活資料,這樣勞動者成為了雇傭勞動的依附體,變成了雇傭工人,他們的勞動力就被理所當然地并入了資本。資本家作為人格化的資本,他所擁有的生產資料本就屬于資本的一部分。資本家將生產資料轉換為貨幣的形式用于購買,這樣生產資料就間接地變化為資本,變成了榨取勞動者的手段。不是工人使用生產資料,而是生產資料可以通過資本家的意志奴役工人,占有工人的勞動所有權。而工人則成為了資本家實現其利益的工具,在資本家的監督下勞動,只能獲得補償自己必要勞動的工資。馬克思指出,資本家支付給工人的“工資就叫做最低工資額”[6]根本不可能改變工人被剝削的命運,它只是使工人能夠保持勞動能力、維持生活和繁殖后代所必需的生活資料的最低限度的貨幣價格。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工人別無選擇,為了獲取生存的物質基礎,只能心甘情愿地將自己的勞動力投入商品市場的運作中。而資本家為了發財致富,不斷地在商品市場上購買勞動力,將支配和消耗勞動力所產生的價值增殖轉化為新的資本,再生產出奴役和占有工人勞動新的條件,進而使資本剝削永久化。正如馬克思所說,資本“一方面保證他們維持自己和再生產自己,另一方面通過生活資料的耗費來保證他們不斷重新在勞動市場上”[2]。如此形成資本對勞動占有的惡性循環,最終把勞動牢牢地釘在資本上。此外,馬克思還指出:“資本本質上是工人勞動的極端異化的形態。”[3]雇傭勞動使工人作為資本獲取利益的工具而失去了作為人的價值,造成了勞動及其本質的異化。勞動本應是人的自主自愿的活動,人在勞動過程中本可以自由地發揮自己的體力和智力,人的價值也可在勞動中得以肯定。但在資本主義雇傭勞動下,勞動脫離了工人自己的意志,服從于外化的資本,以商品的形式存在著,變成了單純的謀生手段,成為了資本的附庸。工人為了維持養家糊口,被迫出賣自己的勞動力,“在精神上和肉體上被貶低為機器”,“變成抽象的活動和胃。”[6]在勞動過程中,人的自我滿足等精神方面的東西被徹底剝奪了。勞動只能作為一種生存義務“用摧殘生命的東西”[7]來束縛勞動者。勞動變成了一種不再屬于勞動者自身,反而受資本家監督和支配,為達到資本生產目而不惜自我折磨和自我摧殘的野蠻活動。“只要肉體的強制或其他強制一停止,人們就會像想逃避瘟疫那樣逃避勞動。”[6]馬克思通過對生產領域中資本對勞動占有的經濟事實的分析,揭示了資本主義雇傭勞動下,權利表現為資本“對他人勞動力的支配”[6]和使用,工人必須服從資本的生產。在這種情況下,勞動對工人來說就變成了一種外在的強制,工人完全喪失了對自己勞動的支配權,在勞動過程中只是被當作使用價值在消耗。工人對于生產勞動中所創造的一切產品,既無權過問,也無權享有,勞動的全部結果都表現為資本。因此,在資本主義雇傭勞動條件下,一切勞動都只會使資本富余,使其對勞動支配的權利愈加充分。

三、“特權”剝削的秘密

馬克思不僅從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下的流通領域入手來揭露資產階級“三位一體”權利的虛幻性,而且還深入到生產領域內,通過資本對于勞動占有和支配的現實考察,揭示出:“資本主義生產的直接目的不是生產商品,而是生產剩余價值或利潤。”[8]資產階級特權所極力掩蓋的秘密就在于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下資本享有對于雇傭勞動所創造的剩余價值無償據為己有的特殊權利,并且還“把這當作自己的天賦人權”[4]。馬克思正是通過對資本主義條件下剩余價值的如何分配的深入剖析,拆穿了資本“特權”剝削的謊言。在資本主義生產條件下,按照資產階級在流通領域遵循的所謂“等價交換”的市場原則,資本家與雇傭工人之間的勞動成果的分配也應當是平等的。然而事實卻非如此,雇傭工人按照價值規律將自己的勞動力作為商品交換了資本家,為資本家服務,資本家將工資作為勞動報酬支付給雇傭工人,這樣就造成了一種看似“平等”假象,好像工人在這一過程中出賣給資本家的僅僅是勞動,而不是勞動力,并且似乎工人的全部勞動也都從資本家那里獲得了相應的報酬。然而,馬克思指出,在生產過程中,勞動力這一特殊商品變成了活酵母,它是一切“價值的源泉,并且是大于它自身的價值的源泉”[2]。“勞動力維持一天只費半個工作日,而勞動力卻能發揮作用或勞動一整天,因此,勞動力使用一天所創造的價值比勞動力自身一天的價值大一倍。”[9]也就是說,工人在勞動過程中,不僅能再生產出它自身勞動力所具有的那部分價值,而且還能創造出超過其勞動力價值更大的價值,也就是剩余價值。而工資只是資本家支付給工人的勞動報酬最初交換的勞動力的價格,僅僅是工人獲得的維持勞動力和家庭不致餓死的最低限度的補償,至于勞動的使用價值所創造的多于勞動力價值的那部分的剩余價值卻被資本家無償地占有了,并沒有為雇傭工人形成任何價值。就像資本家雇傭工人一天需要支付2元作為勞動力的價值報酬,但在生產過程中,雇傭工人工作5個小時就可以創造出資本家支付的那部分價值。而事實上,資本家規定雇傭工人每天都要工作夠10個小時,這樣其余的5個小時內工人所創造的價值實際上就成為了一種未支付的勞動。因此,馬克思認為:“剩余價值無非是工人提供的勞動量超過他在自己工資中作為他的勞動能力的價值得到的物化勞動量而形成的余額。”[9]此外,資本家手中所掌握的以一定數量的物質生產資料形態存在的那部分資本的價值,并沒有在生產過程中被消耗掉,而是在工人勞動的作用下轉移到新的產品中,以新形式或更高級形式的使用價值的形態被保存了下來,被資本用作是吮吸更多雇傭勞動的工具,成為了資本實現價值增殖不可或缺的重要條件。正是在這種資本占主導地位的生產條件下,資本家能夠憑借“自由”“平等”的天賦權利無償地占有剩余價值,實現資本的瘋狂增殖。追逐剩余價值是資本主義生產的一切出發點,是資本實現價值增殖目和鞏固統治地位的手段。資本家為了獲取更多的剩余價值,還采用了故意延長勞動時間,提高勞動強度等辦法迫使工人從事更多難以忍受的剩余勞動,將工人“當作活的附屬物并入死機構”[2]。他們“對待工人就像對待單純的生產資料那樣,給他吃飯,就如同給鍋爐加煤、給機器上油一樣”[2],完全不在意工人的健康和壽命,致使很多雇傭工人因勞動過度而活活被累死。“‘只要還有一塊肉、一根筋、一滴血可供榨取’吸血鬼就決不罷休。”[2]基于此,馬克思認為,最大限度、無止境地追求剩余價值就是資本剝削的秘密所在。馬克思正是基于對政治經濟學批判視域下的資產權利觀的現實性分析,指出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資產階級權利要求從客觀上必然是服務于資本的發展的,其實質是資本可以自由、平等地剝削勞動的特權。“資本主義創設了權利,但沒能履行他對勞動人民的諾言,而是賦予了權利排他(排除勞動人民)的形式。”[10]他指出,在資本主義社會里,由于資本家占有一切生產資料,可以無償地占有工人的剩余勞動,而直接從事生產的工人則沒有支配自己勞動及勞動產品的權利,只有被剝削的義務。無產階級,“不是特殊的無權,而是一般無權。”[11]不僅如此,在這里人與物關系還發生了顛倒,資本變成了主宰和支配一切的力量,而勞動卻變成了人自身貧困化的根源,成為人的異己的東西,支配著人的生活,奴役著人的身心。“結果是,人(工人)只有在運用自己的動物機能———吃、喝、生殖,至多還有居住、修飾等等———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在自由活動,而在運用人的機能時,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動物。”[6]使人失去了人之為人的價值。因此,馬克思認為,只有突破和超越具有狹隘性的資產階級權利的現實基礎,消滅資本主義的不合理生產關系,才能為實現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發展的“真正的權利”創造現實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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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2-168.

[6]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2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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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95.

[10][美]科斯塔斯•杜茲納.人權的終結[M].郭春發,譯.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2:174.

[1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4.

作者:丁澤勤 張鳳娟 單位:河南科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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