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時代大學語文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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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時代大學語文論文

一、博證解讀彌補內容的輕淺

信息化時代,博客、微博、微信、視頻網站等形形色色的自媒體平臺,將碎片化的信息,推到世人眼前。目前的大學生多為95后,是在網絡時代中成長的第一代,信息來源非常廣泛,他們擁有龐雜的信息碎片,而且儲存量正在與“秒”俱增。大學語文,以母語為語言,文學為內容,大學生已歷經小、初、高十二年的語文教育,如單一介紹專人、專書的基本信息,間或穿插逸聞軼事,定然與同學已有的信息儲備重復。如此,學生聽大學語文課程(單就內容)的動力與興趣將與“秒”俱減。筆者經過教學觀摩,認為就內容而言,需做到“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一方面,可從內容廣度上專注于“人無我有”。如辭賦類作品,初高中一般涉獵《離騷》、《橘頌》,如不刻意搜索某篇文章,網絡上對古文的介紹亦多淺嘗輒止。大學語文可講《天問》、《登徒子好色賦》等?!兜峭阶雍蒙x》極盡夸張之能事,對比東家之子與登徒子妻,將古語淺譯后,令人捧腹。不過這樣求廣的挖掘,未必一定收效良好,如上述的《天問》佶屈聱牙,在教學中若不能深入淺出,會令學生望而生厭。內容的廣度畢竟有“盡頭”,更多時候,可在內容深度上追求“人有我優”。同樣一個故事,普通人講和相聲演員講,效果迥異。同樣的題材,大學語文老師站在文化高點,用博證的方式解讀,收效不同。比如講授《顏氏家訓•兄弟篇》,可結合儒家倫理中夫婦、父子、兄弟、君臣、朋友五倫來講,告訴學生五倫之中最脆弱的一環非君臣非朋友非夫婦而是兄弟。結合文學史上著名的兄弟鬩墻事件———周氏兄弟,介紹二人不和經過。聯系魯迅先生逝世次日,在北大授課的周作人給學生講《顏氏家訓•兄弟篇》,依據周作人學生的日記,回溯當日情景。經此解讀,學生通過頗具現場感的周氏兄弟,加深了對《顏氏家訓•兄弟篇》的理解,而這些知識與收獲,也不同于學生已習得的碎片化信息。再如講授錢謙益時,可加入貳臣文化討論。“卿本佳人,奈何做賊”,是當年國民黨元老吳稚暉為所撰挽聯,亦是所有貳臣文化人的真實寫照。民國時期才子黃浚著有《花隨人圣庵摭憶》,文筆極佳,被南京大學著名教授程千帆鐘愛(為其晚年把玩在手的兩本書之一),聯系其不亞于諜戰片的通日寇事件,不單是有趣的解讀,更能增進學生對文藝理論“文品不等于人品”的理解。學生主動回憶文學史上著名的貳臣文學,也是一種貫古通今的融會。

二、中外比較拓寬思辨的維度

《論語》云:“德不孤,必有鄰。”基于相似的生命歷程生老病死及其他普適情感,人們的思考與情感體驗也是“情與貌,略相似”(辛棄疾《賀新郎•甚矣吾衰矣》)。故中外文學不論主題抑或寫作手法均有相通,所謂“東海西海,心理攸同”(錢鐘書《七綴集》)。辯證角度看,世界尚無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種族、時代、環境等因素,中外文學的不同也是顯然的。大學語文以中外文學為授課內容,在學生已習得基本的中外經典基礎上,從中外比較處建瓴,可拓寬學生的思辨,凸顯大學語文獨特價值。如講授余秋雨散文時,必然涉及余秋雨其人其文的紛爭,著名者有余杰《余秋雨,你為何不懺悔?》。在介紹爭論經過后,請學生思考余秋雨是否需要懺悔,結合西方漢學界認為“中國無懺悔文學”請學生主動思考,中國有無懺悔文學,如果沒有,為何缺失?補充說明西方文化中,最具懺悔意識的俄羅斯民族,其宗教為東正教,東正教教義的著名特征之一就是懺悔,并以列夫•托爾斯泰《復活》、陀思妥耶夫斯基《罪與罰》為佐證。中國文化以樂感為特質,從孔夫子始即以樂感文化為主導,以顧城“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來尋找光明”等為佐證。經此番思辨,學生可感知中華民族特性,對外國文化也有進一步認識,讓學生重審已知內容,遂有洞天之慨,而辨析本身也迥異于網絡碎片化信息。再如,講授《趙氏孤兒》片段時,除卻讓大家體味其中蘊涵的宗宋之思,還可以參讀伏爾泰《中國孤兒》,比較二者的似與不似。相似處在故事情節的建構,不似之處在于對生命的珍重?!囤w氏孤兒》中任何人,為了襁褓中的趙氏孤兒,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吨袊聝骸分袆t有了不同,程嬰夫人發話“:為什么要用我的孩子換回趙氏孤兒的生命?每個人的生命都有獨特的價值。”聯系著名戲劇《哈姆•雷特》,哈姆•雷特被稱為延宕的王子,而延宕的背后,是對生命的珍重。還可引發大家對死刑的思考,到底是否應該有死刑,我們是否真的具備處決他人寶貴生命的權利,借助中外文學的比較,學生親身參與討論,思辨力得到提升。

三、以精神引領為最終導向

大學語文面對的授課對象,是已具備基本文學知識與文化史識的青年人,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更不如授之以欲。在知識唾手可得的網絡時代,一個人的精力與專注度畢竟有限,“魚”無法滿足受眾(盡管客觀上教師有此意愿),教授學生以方法,促之以學習的愿力,是為教學應努力的終極方向。

1.教授學生以方法。

不同的書,版本之間有巨大差異。比如古籍需看是否依據好的底本,外文書籍,需選卓犖的翻譯者。這些知識,教師爛熟于心,對于蹣跚于辨別的學生而言,必須加以提點。再詳細些,法文書籍,若有傅雷翻譯,首選傅雷版;《論語》可看學界公認楊伯峻、錢穆等人的注譯本。授課講蘇東坡時,可介紹其“八面受敵”的讀書法,讓學生在點滴中習得受益的閱讀方式與習慣。

2.可通過書目介紹,促進學生學習的愿力。

單純的書目清單,收效甚微。在課程講授時,提及某本書的某個細節,反而會激發學生的愿望與興趣。比如課中講到倉央嘉措的情詩《那么靜》,在優美的詩句品讀中,推介倉央嘉措詩集的版本,能激發學生的閱讀興趣。依據學生不同的興趣喜好,及時告知他們相關書籍文章的信息。比如有同學酷愛流行作《明朝那些事》,可介紹黃仁宇《萬歷十五年》、二月河《康熙王朝》等,進而啟發學生歷史是當代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看此類書籍,需張大眼睛,盡可能注意書中引用的原始資料,從而迫近歷史。伴隨著互聯網時代的日新月異,教師的職能正在慢慢發生轉變。一如北大教授朱青生所言:“即他不是授業者,而是再次被要求作為精神導師。在巨大的知識之中培養學生自我建樹個人知識結構,鼓勵學生,并幫助他們樹立信心,在這信息泛濫的茫茫大海上,找到一條能夠幸福度過一生的航道,這就是對教師的最高要求。”大學語文作為人文學科課程的主干,任重道遠。

作者:孟羽中 單位:浙江警察學院公共基礎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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