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政治論文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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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政治論文

經濟政治論文范文1

(一)正義的一般解釋作為宗教、倫理學的基本范疇,正義一般是指人們按一定道德標準所應當做的事,也指一種道德評價,即公正。從宗教學的范疇來看,正義是抽象化、信仰化以及非法條化話的準則。從倫理學的范疇來看,正義主要分為社會正義和個人正義兩個方面。其中個人正義是指一些歸束個人行為的一種善惡的評價準則;社會正義則主要是指社會的制度正義,主要是對整個社會體系包含基本結構、社會關系、現象等是否正當合理進行追問和評價。

(二)經濟法實質正義的內涵經濟法的實質正義的內涵可以從三個方面分析:

1.從絕對公平到相對公平眾所周知,傳統觀念上的法律所界定的公平是“絕對公平”,主張義務與權利分配的絕對的平等和自由,所有的市場主體適用于同一規則和制度,不考慮個人特有的其他稟賦和狀況。而經濟法所追求的實質正義和公平則是在考慮個人的特殊處境和狀況差異,區別權利和義務分配的相對公平。

2.從局部公平到整體公平局部公平顧名思義,是指一定范圍區間內的公平。局部公平限定在一定的群體或者一定的區域之內。整體公平則是全部范圍的公平,著眼于全社會,以社會整體的利益作為公平正義的評判準則。經濟法著眼全社會的整體利益,規制市場主體的行為,構建公平競爭的市場交易環境,維護社會公平正義。

3.從現實公平到長遠公平和諧社會,講求長遠利益及現實利益的權衡取舍。在公平問題上,同時適用這一規則。單純看重現實公平,極易導致對資源環境的過度開發和破壞,損害長遠公平。經濟法的基本理念是講求長遠公平,一系列的相關法律規制和約束旨在促進社會的協調可持續發展,在保障現實公平的前提下,不損害長遠利益長遠公平。

二、經濟法實質正義的意義

經濟法的實質正義做到了從絕對正義向相對正義,局部正義到全體正義,當前正義向長遠正義的過渡,不再只是以一個單純的標準來分配權利義務,恒定正義和公平,而是從實際出發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根據不同個體所在的不同狀況分配權利義務,也不再只是單純的著眼某個特殊群體,特殊部分的利益,而是以全民族的利益為出發點來判定公平正義,不再目光短淺的只注重現實正義,而是著眼于長遠的公平和正義,堅持可持續的策略和眼光。經濟法的實質正義的實現有諸多方面的意義,具體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方面,經濟法追求的實質正義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關注社會弱勢群體,保障弱勢群體利益的作用。經濟法實質正義的相對正義,在分析不同個體所面臨的不同稟賦的情況下,對不同個體進行不同的權利義務的分配,在這種權衡中可以做到對弱勢群體的傾斜。經濟法的實質正義,使得弱勢群體在殘酷的市場經濟體制下,得到了一定的關注和庇佑。另一反面,經濟法的實質正義對于維護社會公共秩序,維護社會穩定,構建協調可持續發展的和諧社會起到一定的作用。經濟法主要是調節市場經濟制度下的相關主體的利益關系,規范市場主體的行為,維持經濟體制的正常運行,并且經濟法實質正義以社會整體利益為準則,相關法規制度對于收入分配的調節,促進社會公平的實現,以長遠正義為追求,所有這些都遵循了可持續長遠的發展觀,有利于和諧社會的構建。

三、經濟法實質正義的實現

(一)經濟法實質正義的實現機制

1.經濟法實質正義的實現依賴于政府宏觀調控市場經濟條件下,經濟主體著眼于獲取自身利益最大化,忽視社會公共利益及其他個體的利益。市場經濟存在的弊端諸如自發性、盲目性、滯后性,容易帶來經濟產業結構問題、資源浪費環境污染、貧富差距等一系列與社會公平正義相違背的惡劣后果,并且如果僅憑市場自發調節,放任市場機制發揮作用,是沒有辦法解決上述問題的,也就沒辦法實現市場經濟體制下的實質正義。所以,這種情況下就需要政府的干預也就是宏觀政策調控發揮作用,促進實質正義的實現。宏觀調控政策協調經濟活動下的各種矛盾,消除影響實質正義實現的不利因素。比如,政府利用稅收財政政策進行財富的再分配,縮小收入差距貧富差距,實現社會公平正義;通過制定稅收產業政策進行產業引導,進行經濟結構的調整和優化。

2.經濟法實質正義的實現依賴于企業的社會責任感企業作為社會經濟的主體,在經濟社會發展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同時也是實現實質正義必須要加以調節的主體。需要增強和激發企業的社會責任感,促使企業在獲取經濟利益的同時,考慮社會效益,促進企業在資源環境保護方面發揮作用,響應國家政策,優化企業產業結構。另外,增強企業的社會責任感,促使企業完善職工權利保障制度,企業福利制度,使得企業在增加居民收入,縮小收入差距方面發揮作用。

3.經濟法實質正義的實現依賴于立法、執法、司法機制經濟法實質正義實現不僅依賴于政府和企業,同時也需要立法、執法、司法機制的支撐。立法機制對實現實質正義的影響是主要是權利義務分配方面。立法機制權利義務分配是實質正義的起點,立法過程中對于經濟主體需要進行分析和判斷,并以此做出權利和義務的分配,依據個體的不同特質和差異,進行權利義務的傾斜實現不同的分配,以實現經濟法下的相對公平而不是單純的絕對公平。立法機制是實質正義的起點,進行權利義務分配之后,需要執法體制發揮作用,將這些法律規章應用于社會實踐。執法活動主動的進行行為干預,對于違反相關法律的經濟主體進行直接處罰和約束,譬如,執法質量檢查對相關生產經營企業的查處,對于壟斷行為的判罰,極大的保障了消費者的利益,保證社會公共利益和公平正義。有效的執法活動是促進實質正義實現的重要機制。司法機制作為法律發揮作用的最后一個環節,同樣也對實質正義有著重要的作用。法官的職業道德和素養,審判和訴訟機制都對司法活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進而對實質公平產生很大的影響。培養高素質的法官隊伍,加強法官隊伍的知識建設和職業道德教育,建設專門且完備的審判機制和多元的訴訟機制,發揮司法機制在實現實質正義方面應有的作用。

(二)經濟法實質正義實現過程中的阻礙經濟法的實質正義的實現離不開政府和企業團體的共同努力,只有當政府的干預宏觀調控與市場經濟機制共同發揮作用,互補互助,相互促進時,才能更好的促進實質正義的實現。政府的宏觀調控,全局干預是可以化解掉市場經濟體制的一些弊端和缺陷帶來的一系列問題。但是政府的宏觀調控的實現也是需要多種因素的綜合作用,相關政府部門往往消極疲軟,不能很好的發揮自身的作用,也就不能發揮政府干預對于促進經濟法實質正義的作用。經濟法的實質正義的實現還依賴于市場主體的相關企業、企業家的社會責任感。企業良好的社會責任感對于實質正義的實現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但是,市場經濟條件下,受經濟利益的驅使,很多企業為了追求收益最大化,忽視相關市場交易規則,無視競爭,進行大規模的壟斷經營,更有甚者,生產一些質量不過關的產品投放市場,對消費者的權益造成極大的損害。一些沒有社會責任感的企業帶來較大的負外部性,不僅損害了消費者的利益,也會對市場經濟體制的健康運行帶來不利影響,直接影響經濟法的實質正義的實現。

四、結語

經濟政治論文范文2

在現實的物質資料生產過程中,不存在脫離生產關系的生產方式。一定的物質資料的生產方式,必然有一定的社會生產關系體現其中;反過來,一定的社會生產關系也只能存在于一定的物質資料的生產方式之中,而不能夠存在于其外。按照這樣的理解,手推磨的生產方式,是封建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的標志;同時,封建社會封建地主和農民的有一定人身依附關系的特有的生產關系也就蘊含在這種生產方式之中。同樣,蒸汽磨的生產方式,是資本主義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的表標志,同時,資本主義社會資本建和雇傭工人的剝削與被剝削關系也就包含在這種方式之中。與此相適應,揭示封建社會生產關系和交換關系的政治經濟學,其直接的研究對象就是手推磨的生產方式。同樣,揭示研究資本主義社會生產關系和交換關系的政治經濟學,其直接的研究對象就是蒸汽磨的生產方式。

二、廣義生產關系學說

第二種派別經濟學家的觀點是則認為,將馬克思在《資本論》中的生產方式理解為生產關系,即一定生產資料基礎之上的社會生產關系(包括生產關系,交換關系,分配關系和消費關系)。我們知道,在學術界,“廣義”的規范性范式是內涵規定性少,外延范圍大。然而,這里定義的“廣義”更像是“總和或綜合”的意義。如果真的要給廣義生產關系下定義,也只能是適用于一切社會經濟形態的定義,即一定歷史階段的人們在生產過程中結成的經濟關系,進一步地,如果“廣義的生產關系”是由生產關系,交換關系,分配關系和消費關系構成的經濟關系系統,那么,前者與后者就是整體與部分的關系。我們不妨看看《資本論》序言中的經典語句“我要在本書研究的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以及和它相適應的生產關系和交換關系。”這里的“生產方式”是“廣義的生產關系”,從而句子前后成了整體與部分的關系。但是,引文中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與后面的“生產關系和交換關系”并不是整體與部分的關系,這個定義抹殺了“相適應”一詞的內在邏輯關系。所以說,某些學者用“廣義生產關系”代替“生產方式”是不正確的,不符合馬克思原意的。如果承認生產方式具有自然和社會二重屬性,也就是承認生產方式是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統一,那么《資本論》序言中的那句話在邏輯上是可行的,因為這里的生產方式絕不是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簡單加總,而是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有機統一,是一個新事物。

三、生產的自然形式和社會形式的辯證統一

眾人皆知,任何生產都是由生產的主體—勞動者和生產的客體—生產資料構成的或者說任何生產總是勞動者在一定的生產關系下,借助勞動資料作用于勞動對象的經濟活動,所以說,生產方式,即生產的方式,是勞動者和生產資料的有機結合形式或者說是生產要素(經典的三要素論)的結合形式。顯然,這是最一般、最抽象意義下的生產方式,適用于任何社會經濟形態(社會經濟類型)。一定歷史階段的社會經濟形態的特殊性表現在勞動者與生產資料的特定的結合方式上,這里的結合既有技術形式的結合,與生產力相關;又有社會形式的結合,與生產關系相關。實際上,既然商品經濟時期的生產活動總是通過社會分工進行的,那么這個歷史階段的人們的生產活動必然發生兩方面的關系:一是自然關系,表現為勞動者與生產資料結合的技術方式;二是社會(生產)關系,表現為勞動的社會組織方式。因此,生產方式包含兩方面的內容,具有二重屬性:自然屬性-反映生產力的內容和社會屬性-反映生產關系的內容。既然生產關系是生產方式的社會屬性的內容,所以也就不存在生產關系可以脫離生產方式而獨立存在的問題了。

馬克思曾說,“在一定的生產方式本身中具有其活生生的現實性,這種生產方式既表現為個人之間的相互關系,又表現為他們對無機自然界的一定的實際的關系。”運用生產方式二重性原理不難看出,“協作—工場手工業—機器大工業”在現象形態或者說在形式上表現的是勞動或生產的自然形式的變化,勞動者與生產資料結合的自然形式或技術條件的演變,反映了勞動的自然形式的內容。隨著資本主義生產的這些“形式”的變化,資本主義的生產關系發生了“質”的變化:“勞動對資本的形式上的隸屬”發展為“勞動對資本的實際隸屬”,反映了勞動的社會形式的內容。

“協作—工場手工業—機器大工業”的演變過程是典型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從而資本主義經濟關系的逐漸建立過程,是絕對剩余價值生產向相對剩余價值生產的轉變過程,是工人階級與資本家階級矛盾升級的過程,是生產社會化和社會分工不斷深化的過程。因此,這個演變過程不僅有物的自然的關系,還有人的關系,而且后者是本質的、最重要的。它們表面上是生產工具的更新換代—手工到大機器,表面上是生產力方面的內容,其背后卻是人與人之間的社會經濟關系,即生產關系的內容。因此,這正是馬克思的歷史辯證唯物主義方法論的體現,馬克思總是運用由現象到本質,由形式到實質的方法論剖析(資本主義)經濟關系的。如果拋棄了這個方法論,就會犯割裂生產方式或勞動方式二重性的錯誤,從而使得《資本論》研究對象的研究方向偏離正確軌道。

四、總結

經濟政治論文范文3

一、國家的存在是財政存在的充要條件

財政是國家憑借其政治權力參與國民收入的分配。國家在出現后,它并不進行生產。然而,為了維持它自身的存在和運轉,國家又必須從國民收入中分到一塊來滿足自己的需要。由于國家不進行生產,它不可能通過交換的形式來獲取它所需的社會產品,它所擁有并能加以運用的,只有強制性政治權力。國家憑借強制性的政治權力參加社會產品的分配,就是原始的稅收——財政收入的主要形式。另一方面,國家為了維持自身存在和運轉消耗社會產品的過程,就是財政支出。因此,國家的存在是財政存在的充要條件。只要國家存在,財政就能夠存在;只要國家存在,財政就必然存在。財政的存在,只需要國家這個唯一的前提??梢哉f,財政是國家內生的一種東西。從古代的奴隸制國家、封建國家,到現代的計劃經濟國家,無不如此。在執行市場經濟體制的國家中,國家仍然是財政存在的充要條件。與財政的這種存在必要性相關的是財政籌集收入的職能。

二、市場經濟體制下財政存在的必要性得到了擴展。

市場經濟體制下,市場對資源配置起主導作用,市場上的一切經濟行為都是按照價格機制運作。古典經濟學家們認為,完全競爭的市場機制可以通過供求雙方的自發調節,使資源配置和社會生產達到最優狀態,即所謂的“帕累托最優”。如果情況真是這樣,財政的作用就應該只限于籌集政府收入,它存在的必要性也就只是源于國家的存在。但是,我們看到,現實情況并不是這么理想,在市場經濟體制下,我們對財政存在必要性的認識還應該更進一步。問題主要在于完全競爭的市場機制只是經濟學研究中的一種理想,在現實生活中并不具備形成完全競爭市場所需的全部條件。而只要有某一條件沒有得到滿足,市場機制在實現資源有效配置上就有可能出現失靈。

西方經濟學家對市場失靈現象進行了分析,認為導致市場失靈(marketfailure)的根本原因在于價格信號并非總是能如實反映社會邊際效益和社會邊際成本。具體來說,市場失靈有以下幾種情況:

1、公共產品

公共產品是市場失靈的一個重要領域。西方經濟學認為產品分為私人產品和公共產品。薩繆爾森在其《公共支出的純理論》(ThePureTheoryofPublicExpenditure)一文中給出了公共產品的定義:純粹的公共產品指的是這樣的物品或勞務,即每個人消費這種物品或勞務不會導致別人對該種物品或勞務消費的減少。西方經濟學家根據薩繆爾森的定義,總結了公共產品相對于私人產品的特征:效用的不可分割性、消費的非競爭性和受益的非排他性。由于公共產品具有上述特征,市場對公共產品的生產進行資源配置時,就會出現失靈的現象。一般來說,由于“免費搭車”現象的存在,完全由市場決定的公共產品的生產量是不足的。在這種情況下,政府就應該設法增加公共產品的供給。

2、外部效應

所謂外部效應,是指私人邊際成本和社會邊際成本之間或私人邊際效益和社會邊際效益之間的非一致性。即某些個人或廠商的經濟行為影響了他人或廠商。卻沒有為之承擔應有的成本費用或沒有獲得應有的報酬。由于私人經濟主體主要以追求私人利益最大化為目標,所以對于帶有外部效應的物品或勞務的供給不是過多就是不足。外部效應除了影響社會經濟效率之外,由于外部效應導致的成本或報酬分擔不合理,它也會妨礙社會的公平。所以政府應當對外部效應進行矯正,將外部的成本或報酬內部化,使帶有外部效應的產品的生產數量改變到合理的水平。

3、壟斷

當一個企業可以通過減少其產品的供給,使其產品的售價高于邊際生產成本時,就形成了壟斷。由于壟斷者能夠操縱市場價格,它追求利潤最大化的辦法是將其產量確定在產品邊際效益等于邊際生產成本的水平上。結果是造成市場上該產品的供給量不足,價格偏高,造成社會效率的損失。對此,政府部門應該進行干預,通過法律和經濟手段保護有效競爭,排除壟斷對資源有效配置的扭曲,強迫或鼓勵壟斷者增加產量,降低價格,使該產品的售價等于其社會邊際成本,以避免社會效率的損失。還有一些行業的規模效應很明顯,如果政府不加干預,就會自然形成壟斷。對這種自然壟斷行業,政府也應該及時加以干預,也可以劃歸政府來經營。

4、信息不完全和信息不對稱

信息經濟學的觀點認為,市場經濟中經濟主體掌握的信息總是不完全的,要獲得更多的信息,需要付出“信息搜尋”成本;此外,市場在交易中總是存在信息不對稱,交易一方總是比另一方有著更多的信息或有著更低的信息搜尋成本。由于市場經濟主體在交易中總是根據自己所擁有的信息作出決策的,信息不完全和信息不對稱必然導致市場失靈,資源配置偏離帕雷托最優。

5、宏觀經濟領域的失靈

市場機制在實現資源配置方面的失靈,不僅在微觀經濟中表現為上述偏離帕雷托最優的情況,市場失靈同樣也反映在宏觀經濟領域中。對宏觀經濟領域中資源配置效率的考察所依據的指標主要有:就業水平、物價水平和經濟增長狀況。但自發的市場機制并不能自行趨向于充分就業、物價穩定和適度的經濟增長。市場失靈在宏觀經濟領域中主要表現為收入分配不公和經濟波動與失衡。為此,政府也必須對經濟進行調控。

但在現實中,市場失靈并沒有使市場經濟制度崩潰,經濟學家們普遍認為,在現實中應該有一條挽救市場失靈的途徑。其中,除了認為應由政府干預來解決市場失靈問題的觀點之外,還有一些經濟學家主張通過擴大市場覆蓋面(即市場完全化)和提高市場效率來挽救市場失靈,但在實踐中都是不成功的。西方經濟學家在對多種解決市場失靈的方法進行分析后得出結論:由于市場失靈的存在,要優化資源配置,必須由政府進行干預。這就是市場經濟體制下財政存在必要性的又一體現。

于其他手段相比,財政手段在解決市場失靈問題中具有以下優勢:

1、財政手段比較靈活,稅率和補貼額可以根據外部性情況及時加以調整。

2、財政手段的管理費用低,避免了產權界定和市場交易的巨大費用。

3、財政手段在技術上比界定產權、擴大市場覆蓋面更易于操作。

三。市場經濟體制中財政職能的界定

根據上述對財政存在必要性的分析,可以得出在市場經濟體制中財政所應具有的職能。市場經濟體制下,對經濟的調節應以市場機制為主,在市場機制能夠完成資源有效配置的領域,政府就沒必要介入。只有發生市場失靈時,政府才應該介入其中。但政府介入的最終目的仍是為了維護或確保市場的正常運作,達到資源的有效配置。財政作為政

府干預市場的手段之一,它的職能也只能限定在市場失靈的范圍內。在市場經濟體制下,財政的職能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

1、資源配置職能。

財政的資源配置職能主要體現在提供公共產品上。公共產品所具有的非競爭性和非排他性的特征決定了它難以由私人部門通過市場提供,只能有財政來進行供給。其次,財政履行資源配置的職能還可以實現外部效應的內部化,并解決壟斷的問題。

2、收入分配職能。

我們在前面提到,在市場機制作用下所決定的初次分配狀況極不公平。這樣客觀上就要求社會有一種有助于實現公平的再分配機制。市場本身不能提供這種再分配機制,只有依靠政府以非市場的財政手段來完成這一任務。在這一點上,財政可以說天然地具有作為進行再分配工具的有利條件——強制課稅權。這使得財政可以大規模地介入國民收入分配,通過稅制設計上的巧妙安排,如征收累進的所得稅,把資金從那些收入偏高的人們手中征集上來,然后,再通過各種類型的轉移性支出項目,如醫療保險、食品券補貼等,把資金轉移給那些收入偏低的人們。

經濟政治論文范文4

[關鍵詞]紡織產業集群靜態競爭力

一、天津市紡織產業集群發展現狀

天津紡織產業是我國老紡織產業基地之一,曾贏得了“上青天”的美譽,在天津市的經濟發展中占有重要地位。2003年,天津紡織系統在天津空港物流加工區建設了一座占地184公頃,投資46.5億元的現代化高新紡織工業園。高新紡織園內集中了60多家老紡織企業,重新規劃,在同一個區域內形成紡織、印染、服裝完整的產業鏈,提高產品品位和附加值,減少流通環節,降低成本,提高最終產品競爭能力,形成了集群效應。

二、紡織產業集群競爭力分析

產業集群作為一種本地化的企業網絡,其特征是專業化合作,其中最基本的組織因素—聲譽、承諾和信用影響著網絡組織的正常運行和發展,產業集群有效地降低了企業之間的交易成本,而且由于地理集中和產業組織優化,通過協同效應獲得了競爭優勢,通過轉包、戰略聯盟等形式進行分工與協作,獲得外部范圍經濟,并通過集體學習提高創新能力。對區域經濟發展產生了深刻且積極的影響,使產業集群的整體效益遠大于各企業單個效益之和。

而產業集群競爭力的核心,來自集群的靜態競爭力,包括生產成本優勢、市場營銷優勢和交易費用優勢等,相對而言在集群形成之后的發展過程中保持不變,是企業保持核心競爭力的基礎。

三、天津市紡織產業集群靜態競爭力分析

1.生產成本的降低

產業集群的本質就是關聯性強的各個行業通過專業化分工協作共同促進,共同發展,使企業獲得規模經濟。

(1)外部經濟

外部經濟是指整個行業的規模擴大和產量增加,而使個別廠商得到好處。包括服務、運輸、人才供給、科技情報等方面的便利條件,從而使個別廠商減低平均生產成本,得到外部經濟。天津紡織產業在天津高新紡織工業園建了研發中心、信息中心、商貿中心、培訓中心、物流中心和物業管理中心,在集群內形成統一的綜合服務區。形成了資源共享,外部經濟效應明顯。

(2)專業化分工

分工可以促進生產效率的提高,協作可以把分工聯結起來。集群內的企業利用地理接近性,以各種方式共同進行生產、銷售等活動。天津紡織產業由于紡、織、染、服裝企業的地理接近性特征,在集群內細化分工、擴大協作,使專業化分工和協作更加精細,符合社會大生產的要求,提高了生產效率。

2.市場營銷優勢

區域品牌比單個企業品牌更形象更直接,是眾多企業品牌精華的濃縮和提煉,更具有廣泛的、持續的品牌效應。單個企業要樹立自己的品牌,需要龐大的資金投入,然而通過集群內企業的整體力量,利用群體效應,容易形成區域品牌,使集群內眾多企業受益。天津紡織產業在認真研究和細分市場后,找準切入點,從新產品入手,立足天津和三北地區,充分發揮品牌優勢,逐漸擴大規模。形成了區域品牌與核心競爭力。

3.交易費用的降低

經濟政治論文范文5

經濟比政治更占優勢,企業對體育的需求比公共政策更占優勢,私有體育利益比公共體育利益更占優勢。很多情況下,體育就是資本主義結合這些優勢而取得成功的彰示物。有關體育的新自由主義思想從不同方面暗示了政治的結束,其原因是作為資源分配者的市場的中心性和公共生活的馴服以及商品化的慣常做法。即使是承擔更多社會責任并把體育當作有用的輔助工具使用的跨國企業,也承認大體上企業的運營理念還是以獲利為中心的??鐕就ǔR庾R不到還存在其它可操作的一般體育框架存在。如果市場崩潰,即使是暫時的,又會出現什么情況呢?全球化只代表著加速走向體育界的資本化,而不接受這種類比就是不加辨別地承認推進全球化過程是變異的資本主義,是對公共生活的馴服和商品化的一貫做法。在某一價值層面上,依據新自由主義而留在公共部的服務項目不得不被迫以私有企業的身份自行運營,不同體育領域的作用僅僅是爭奪消費者而已。

在另一層面上,新自由主義還提倡為貧困地區和發達地區的經濟融合掃清障礙,前提是貧困國家的政府嚴格遵守自由主義政策。雖然新自由主義是一套理性的復雜知識體系,包含各種各樣的觀點,但它的政治觀點是古樸而簡單的,這是因為政治在市場制定的條款之外就沒什么特殊意義了。接受這種邏輯就是要否認或弱化當代體育呈現出的實現社會改變和變革的諸多機會的重要性,而否認實現社會變革機會的觀點仍然存在,這反映出對當代資本主義身處十字路口這一狀況缺乏認識,全球政治的新標準和社會經濟合作普遍存在。換言之,緩解貧困的政策已經制定并執行,政治理念在日益增加的全球空間中或得到發展或逐漸消失,這個全球空間一方面體現為生態政治,另一方面體現為社會經濟。這兩個方面都是在體育中或通過體育實現社會改變的機會。很多情況下,自由被簡化為買賣的權利,并減少了和私有化的個人主義團結起來的機會。20國集團峰會也旨在成為新社會秩序建立的標志,一種更人性化的資本主義形式,以應對部分由美國引發的全球金融危機帶來的全球貧困危機。美國曾經的不受約束的全球化共識現已過時,現在需要的是用更均衡的方式來調節市場,而不是放任市場。在這一背景下,體育的潛力不能被視為存在于體育提倡的價值中或某種資本主義形式中。

2結語

經濟政治論文范文6

[摘要]:在近些年的社會輿論中,媒體融合這個概念往往披著一層神秘的面紗。特別是在未來主義和自由經濟輿論的鼓吹下,媒體融合不僅代表讓人眼花繚亂的新技術,仿佛還預示著天賦人權和民主自由的人類理想,因而成為了象征實現社會進步、經濟發展、人類平等的金鑰匙。筆者認為北美關于媒體融合的研究把媒體融合現象作為起點,著重剖析現象背后更深層次的政經、機構、政策、發展、社會關系和權力結構的本質、動因以及影響??偟膩碚f,在全球傳播體系市場化、自由化和數字化的大背景下,媒體融合不僅是全球資本主義體系通過傳播信息產業自我更新和自我重組的具體手段,同時也給發展策略、行業監管、資本積累、勞動關系、社會民主和大眾文化帶來了種種互相制衡的矛盾的影響,歷史的延續性和革新性是媒體融合的雙重特點。

Abstract:

Mediaconvergenceisanotherbuzzwordinthefuturistdiscourse.Whilecelebratedastheinevitablepathtowardseconomicgrowth,socialdevelopment,andhumanprosperity,mediaconvergenceisactuallyamarket-drivenrestructuringoftheglobalcapitalistsystemontheplatformofinformationandcommunicationstechnology.ThroughcriticallyreviewingtheNorthAmericanscholarshiponmediaconvergencefromthevantagepointofpoliticaleconomyresearch,thisarticlepointsoutthatontheonehand,NorthAmericanscholars,especiallypoliticaleconomists,havedemystifiedmediaconvergencethroughsocial-historicalapproaches;ontheotherhand,theyhavecriticallyexploredthehistorical,political,economic,institutional,andtechnologicalforcesthatinformandstructuretheprocessesofmediaconvergence,fromtheperspectiveofvariousplayersinthetransnationalpoliticaleconomy.Recognizingthedeepenedintegrationofdevelopingcountries,suchasChina,Russia,India,andBrazil,intotheglobalcapitalisteconomy,mediaconvergence,asanongoinghistoricalprocess,willcontinuetobeanusefulvehiclethroughwhichscholarscanfurtherunderstandtheexpansionandevolutionofglobalcapitalism.

“媒體融合”,作為一個學術概念,它的內涵與外延非常的豐富,人們對媒體融合的界定往往受潛在的經濟邏輯和主流意識形態的影響;作為歷史現象,媒體融合的發展也還未有終結。處在最活躍的經濟和技術領域,媒體融合的走勢受到宏觀政治、意識形態、產業政策、市場、技術、核心價值和社會大眾的多方影響。介于“媒體融合”是一個動態的學術熱點,本文試圖粗略地歸納出幾種比較突出的研究途徑和角度。特別是站在傳播政治經濟學的角度,本文旨在審視北美學者近幾年內對“媒體融合”現象的預測、分析以及常用的理論分析框架??傮w來說,北美學者對媒體融合的探討大致分三大重點:第一個重點考量媒體融合這一歷史現象的性質,并試圖解釋趨勢背后的主要推動力和阻力;第二個重點通過實證研究方法,對媒體融合的具體狀況加以分析。對于新媒體政策與新融合經濟的解析是這個方向的重中之重;第三個重點涉及媒體融合所帶來的,反映在大眾政治、公共文化、社會關系上的種種深刻影響??梢哉f,一方面,通過對當今全球資本主義格局的分析,北美傳播學,特別是傳播政治經濟學,對“媒體融合”概念中另人眼花繚亂的技術未來主義成分做了“去神秘化”的剖析;另一方面,由于認識到在市場化和自由化的全球影響下,媒體融合已超越言論,成為了實實在在的、承載國際政治經濟角逐、影響國內社會權力結構的重要歷史趨勢,北美學者也因此給于媒體融合足夠的重視,對這個歷史進程在當今政治、經濟、社會、文化、機構和權力分配中起到的有機作用做了全方位的研究。

一、什么是媒體融合

媒體融合最早是由MIT政治學學者IthieldeSolaPool提出的。他在1983年的專著TechnologiesofFreedom中,把媒體融合描繪成一股未來趨勢。這個概念泛指由數字技術所帶來多種媒介載體相互融合的技術演變。根據這個概念,在數字技術的影響下,信電、電話、電報、大眾傳媒之間原有的行業隔離與技術區別正在逐步消失。未來,某一物理媒介—無論它是無線還是有線,無論是電波還是電纜—將能承載所有的語音、圖像、數據、以及視頻的傳遞;同理,原本只能由傳統媒體提供的信息,例如印刷品、廣播和電話,也將不再限于它們原來特定的載體(Jenkins,2008:10)。3G手機、數字電視、網上廣播、還有眾多網絡互動媒體的出現都是媒體融合的具體例子;這些技術的進一步推廣也對網絡帶寬和終端功能提出了新的技術要求。

總的來說,“媒體融合”是西方未來主義思潮的又一流行詞匯,是繼“信息社會”、“第三次浪潮”、“后工業社會”之后的又一熱點。在未來主義的詞匯中,“媒體融合”以技術演化為核心標尺,對技術帶來的社會經濟變化又持有實在化的觀點。作為當代西方發達國家對新技術革命的主導思潮,未來主義反映了政治經濟權力精英對人類社會發展未來前景的主觀愿望。技術未來主義一大特點是把科學技術偶像化、自在化、絕對化,但同時又回避國際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對科學技術的深刻影響與限定。無獨有偶,北美傳播學主流思想為未來主義的流行貢獻了一臂之力。比如,Murray(2003)就曾預測數字化的內容下載功能將進一步推動媒體融合的“第三次”浪潮。不可否認,技術演變是媒體融合現象的重要特點,“媒體融合”的口號也確是強有力的言辭。但是,作為一種學術理論框架,“媒體融合”有明顯的盲點。脫掉“科學技術”客觀性的偽裝,“媒體融合”實質上是帶有強烈價值傾向的規范性框架:一方面,它為“革命式”的技術創新而加油歡呼;另一方面,社會輿論卻領會不到融合潮流實質上是全球資本主義市場體系自我再造重組的有機組成部分。通過對新技術寓言式的描述,“媒體融合”潛在地為維護并重建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核心優勢做了鋪墊,埋下了伏筆。

值得一提的是,盡管未來主義把“新科技”對歷史進程的影響放大到絕對主導的地位,但是伴隨著國際資本和西方發達國家實實在在的推動,媒體融合已從主觀預測轉變為有自我實現能力的潮流,因而有了超越話語范疇的現實影響力。特別是美國1996年的電信改革,不僅取消了原來的行業隔離,不再禁止電信運營商進入有限電視和網絡服務行業,更是搶先全面市場化、私有化、自由化包括電信、廣電、計算機網絡在內的美國傳播行業,因而迫使英國和歐盟國家緊隨其后以期提升本國媒體資本在國際化的市場競爭中的實力。在自由化的市場機制的激勵下,壟斷集團通過融合強占先機,以期制定規則,主導轉型(Zhang,2002:38)??梢哉f通過迎合跨國壟斷集團資本擴張的本性,這一歷史性改革標志著新自由主義機制的興起,其深遠的影響力波及了整個國際傳播體系。

就在市場化、自由化浪潮的推動下,自九十年代以來,融合潮流變得相當明朗。盡管技術演變本身是不可缺少的必要因素,但是在那些以技術革命為理論框架的學者眼里,新技術就成了凌駕于政治經濟結構之上、自成體系的歷史推動力。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有深度的研究作品。MiltonMueller(1999)就描繪了由電子技術帶來了媒體經濟和技術組織結構的重大變化。根據Mueller,媒體融合這個概念已流傳了近25年。自從互聯網和數字技術誕生以來,關于互聯網是否會最終促成媒體融合的討論就不絕于耳(Mueller:12)。在互聯網時代,技術進步顯然已將媒體融合變成觸手可及的現實。但是,如果這個趨勢至今還沒有充分實現,是什么樣的非技術阻力導致的?哪些機構,哪些利益,出于什么原因,在推動或延緩這個趨勢?哪些地區國家,哪些社會團體,哪些權力集團將從媒體融合的大潮中獲利?由于媒體融合還是不斷演化的歷史進程,在世界各國的發展程度也大相徑庭,這些結構性、實質性的問題將引導學術界的討論。

當然,不同的學術流派對于這些問題的解答也不盡相同。首先是機構研究。機構研究以引導機構改革、促進融合為目的,著重分析和評估融合的具體政策和現狀。這類研究默認并接受了主導媒體融合的商業邏輯,其研究的目的也是為了完善并促進資本主義技術改革,推進在“新自由主義”引導下的全球信息體系的重組與再造。比如說,Dong-HeeShin(2006)就韓國的發展狀況,認為目前媒體所有制結構,監管部門結構,以及媒體管理政策從不同程度上限制了媒體融合。Baldwin,McVoy和Steinfield在他們的專著里(1996)也指出媒體融合的實現不僅僅包含技術問題,還涉及到產業運作、商業文化、融資方式、基礎設施、產業政策等等方面。立足于各個國家的特定環境,站在經營策略的立場,這些論述著重討論“如何做”這一實際的操作性問題,為幫助實現跨國抑或本土資本在這一重大媒體產業變革中的取得戰略地位獻計獻策。

機構研究的“改良主義”的前提有意無意地提示我們:媒體融合決不是簡單的、必然的技術潮流,因為政府政策、經濟行為、意識形態、乃至資本主義的國際生產關系對媒體融合有決定性的意義。在這個理論架構下,“媒體融合”成為一個縮寫,泛指在電信、廣電和信息產業,由一系列技術演化、產業重整、市場改革和相關政策組成的現象(Blackman,1998)。因此,相對于未來主義科學技術絕對化和自在化的邏輯,傳播政治經濟學學者更加贊同這種社會化、機構化的理解。但是,不同于機構研究對全球資本主義體系默認或回避的態度,傳播政治經濟學對媒體融合的理解有意識地跳出“技術進步”和“經濟發展”的思維模式,并直截了當地解析全球資本主義系統與傳播信息體系之間日益復雜交錯的關系。在他的專著HowtoThinkaboutInformation中,Schiller就主張把媒體融合的本質看作是國際資本擴張和重組的又一個歷史表現,并指出“媒體融合”這個概念使公眾錯誤的認為融合是不可逆轉的技術進步的必然(Schiller2007:103)。在現代資本主義經濟下,“信息”作為一種資源已被深深地卷入市場經濟活動中去了,成為創造剩余價值的商品,同時也是資本積累的平臺;在信息經濟的旗號下,全球資本主義體系關心的是資本通過傳播信息平臺在全球范圍的積累,只要能增加利潤,這個體系中的主導者有意摧毀任何國家或地方干擾利潤實現的現有技術體系、制度、傳統和機構。從這個意義上,媒體融合說明資本邏輯滲透全球傳播體系的規模和深度的不斷擴張。有別于機構視角,批判政治經濟學往往突出國際資本活動所起到的隱形的,但實質上相當核心的主體導向作用,并且描述這個復雜歷史過程中所上演的種種矛盾、斗爭、控制,進而說明社會變革的根本性質和方向。

此外,由商業邏輯為主導的媒體融合是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被推進的。那么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對媒體融合的看法與做法一致嗎?新媒體的普及給于發展中國家“跨越”的機會嗎?當發展中國家加速融入全球資本主義市場體系,國家政府與本土資本是否有能力有選擇地介入媒體融合,并從中獲得實質性的實力增長?當地的人民大眾能否從中贏得更多的權益?當日本韓國成為媒體融合的先導國家,跨國資本在這些亞洲國家中起到什么樣的作用?新媒體的出現會促進本土文化的發展?抑或是遏制它?隨著媒體信息產業變得越加重要,它與國際政治和區域經濟之間又有什么樣的緊密關聯?在數字化和網絡化的新媒體環境下,這一系列關于國際關系和跨文化傳播的“永恒”問題仍然非常重要。比如說,Jussawalla(1999)就曾探討過信息技術融合對亞洲區域經濟的影響;Msimang(2001)則認為如果發展中國家想改變相對落后的被動狀況,面向媒體融合的管理方式不能照搬西方發達國家自由經濟的模式;Boyd-Barrett(2006)更進一步指出數字媒體在國際上的擴張幫助重整國際資本所操縱的媒體霸權。總的來說,從比較與跨國視角出發,如果媒體融合是信息技術革命的又一次浪潮,那么媒體產業在國際上的演變能幫助我們理解重大的國際權力的動態結構嗎?

二、新媒體政策與融合經濟

毋庸置疑,媒體融合給行業監管帶來了巨大的挑戰。電信、廣電和信息產業原本是在相對獨立的監管制度下發展的。具體的說,在歐美地區,電信監管政策強調對基礎設施硬件的管理,但視內容為超出監管范疇的私人問題;出于保護文化多樣性和維護弱勢群體的話語權,廣電的監管則側重內容管理;同時,信息與網絡產業則是在相對無監管的環境下發展起來的(Blackman,1998).但是面對媒體融合,原來各自分立的行業監管不得不重新調整,不同利益和理念之間的爭論與沖突不可避免。對于這些爭論的記載和分析有助于說明媒體融合的多重主體性與復雜的內在矛盾。

同時,從宏觀政治經濟的角度來看,資本主義全球體系自八十年代以來的發展更是把關于融合政策的爭論設定在一個特定的歷史時期:在新自由主義思潮的主導下,為了迎合國際壟斷集團搶占國際市場的戰略,歐美電信、廣電、信息行業監管政策都紛紛鼓勵自由化的機制,推動最大限度地開放市場(Schiller,2007)。同時,隨著發展中各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歐盟這樣的“超國家組織”,規范化的條約更加速了國家傳播產業本身以及以傳播產業為渠道而進行的與全球市場體系的融合。在這樣的背景下,融合政策還能在“社會公正,公平競爭,和消費者利益”之間作出比較公允的平衡嗎(Simpson,1999)?就全球媒體經濟而言,劇烈的市場改革和產業重組將改變以往經濟實體之間的動態平衡嗎?

首先,在基礎設施這一層面,就存在許多關于發展趨勢的爭論。比如說,當電信與廣播電視產業日趨重疊,“融合式”的監管架構是否會削減原來受推崇的媒體多元文化的保護制度。(Simpson,1999)?當電信運營商也開始提供媒體服務,怎樣才能保證其他服務供應商不受掌控信息基礎設施的運營商的惡意排擠(Blackman,1998)?由于兩種以上的技術都可以實現寬帶傳播,采用哪種技術來建設信息基礎設施也將對經濟社會產生深刻的影響(Benkler,1998;McKnight,2003).總而言之,在媒體變革的過程中,種種有關技術標準、市場準入條件、以及行業準則的監管政策都將影響未來媒體格局,因而至關重要。

其次,媒體融合還促使了許多新型終端和新型服務的出現;雖然傳統媒體并不會徹底消亡,但卻經歷巨變。重要的是,這些劇烈的變革鼓勵社會各界重新審視貌似永恒不變的媒體結構和媒體權力分配,因此孕育了大量的爭論和動蕩。以數字電視為例,承擔著公共服務功能的非盈利性媒體應當怎樣應對和適應數字化的挑戰?在以數字技術為載體,網絡為紐帶的,資本主義商業邏輯主導下的多媒體環境里,什么樣的媒體監管政策可以有效的保護“公共利益”這一核心價值取向?在北美自由經濟的大環境里,數字電視的推動是由目前的壟斷企業領導?還是通過政策介入把市場準入條件降低(Castañeda,2007)?可見,即便在歐美資本主義經濟的大環境下,傳播信息體系不僅是資本利潤最大化的載體,還承擔著重要的社會公益責任。因此,有關媒體融合的政策制定是在商業邏輯、權力結構和社會公益等一系列彼此矛盾的多方訴求下被左右著前行的。到目前為止,在新自由主義體系下,商業邏輯凌駕于媒體社會公益的責任之上,因此大大削弱了主流媒體在社會效益中的貢獻。當然,由于媒體融合還是一段尚未完結的歷史進程,最終的收益者將由歷史裁定。

就媒體經濟而言,由資本主義商業邏輯主導的全球傳播體系正在經歷劇烈的擴張,同時,其內部的市場格局也是動態的。在新自由主義和媒體融合的雙重導向下,傳播體系作為全球資本主義系統的有機組成部分經歷了結構性的調整。這一結構性的調整不局限于技術層面,而是涉及到資本主義媒體經濟內部的實力較量和重整。一方面,處于優勢地位的跨國壟斷集團試圖鞏固并進一步壯大其市場實力;另一方面,傳播信息體系在全世界范圍的調整也給新興的市場經濟主體帶來了機會。

具體的說,由于媒體融合的前提是網絡基礎設施和服務產品的重建和升級,這促使目前仍處于優勢地位的電信公司、傳統媒體、和硬件制造產業通過種種方式改變生產結構,切入新興市場,以適應變化,因而引發了產業結構、市場結構、部門結構的變化。目前,國際壟斷媒體公司已利用他們在資金、技術、人才和政治影響力上的種種優勢,通過擴張,兼并、重組等途徑,搶先把媒體融合納入公司發展策略中;換句話說,跨國媒體公司很大程度上主導媒體融合的走向,媒體融合也改變了它們的商業運作方式(Arsenault&Castells,2008;Chonetal.,2003)。與此同時,隨著市場需求的增長,國際生產鏈也經歷了重大的重組配制。電信、廣電與信息產業的廣泛融合甚至改變了這些細分產業內部的產業鏈結構,因此影響力波及世界各地(Witz,2001)。除了國際資本的帶動和跨國產業的結構調整之外,國內的政治經濟原因,特別是不同部門、不同經濟實體乃至階層利益之間的博弈,都可能影響以媒體融合為其點的產業格局的發展方向(Zhao,2005;Wu,2009)。可以說,在這場以媒體融合為形態的市場角逐中,鹿死誰手、誰是贏家是有關全球信息體系和全球市場經濟的前瞻性問題。

值得注意的是,由資本主義商業邏輯主導的全球傳播體系并不是堅不可摧的;恰恰相反的,資本主義體系的內在矛盾在新舊技術交替時期被放大,因此維護和鞏固資本邏輯對傳播體系的控制至關重要。首先,從純技術角度來說,現代技術給人類的交流傳播活動帶來更多的可能性:數字技術不僅使“信息”從一種稀缺資源轉變一種過剩資源,融合媒體更是具備了互動的特點,因而讓普通使用者對信息流通過程有了更多的掌控權。但是,往往正是這些極有益的技術特點使得資本通過全球傳播體系實現利潤積累的過程受到沖擊。

以知識產權為例:由于數字技術改變了媒體制作、內容存儲、信息傳遞和信息流通種種階段的操作方式,知識產權原有的生效范疇和執行方式都受到了負面影響。一方面,網絡強大的共享與復制功能不僅激發了數以萬計的免費內容下載和內容轉載,甚至鼓勵了非盈利性的創作共享運動的風起云涌(Murdock,2009)。作為反擊,大公司不僅嚴格化了知識產權規則,他們還推出了一系列控制信息供應的技術手段以期順利實現信息“商品化”的轉化,其中包括加密,直接授權,收費網絡信息,使用者密碼輸入系統等等(Spinello,2002:170-172)。除此之外,當多媒體和互動媒體成為主流傳播方式時,現代技術已給予消費者避開商業廣告狂轟濫炸的能力,數以萬計的頻道更使傳統的廣告失去原有的效應。新媒體與廣告、新媒體與知識產權之間的關系將如何發展直接涉及到商業媒體的生存方式(Spurgeon,2008)。

總之,如何創造新的盈利方式,如何控制乃至扼殺不符合資本積累的技術應用,如何打開并開發利用新興市場,如何創造新的需求不僅對于資本邏輯下的媒體行業本身有重要的意義,對于剖析現代資本經濟組織演化也有關鍵性意義.

三、媒體融合的社會影響

由媒體融合引發的全球傳播體系的重整對資本主義市場體系本身有深刻的影響。除此之外,北美學者不約而同地關注新媒體與新聞事業、新媒體與大眾政治、新媒體與社會民主之間的互動關系。換句話說,這類討論往往跳出了產業機構視角,關注非經濟問題。如果傳統媒體的特點之一是由精英主導的,自上而下的,壟斷式的信息制造和傳播,媒體融合是否可以減少了消費者對壟斷媒體的依賴,鼓勵更為民主的、更具參與性的信息傳播方式?這一議題是關注媒體政治的學者們關心的核心問題。一方面,互聯網、數字手機、網絡播客不僅讓大眾接觸到數以萬計的信息來源,更賦予普通人曝光突發事件、引發大眾討論、制造新聞效果的主體性能力(Murley,2009;Wilkinson,2009);另一方面,壟斷媒體集團為了迎合大眾需求也相繼推出網絡討論空間以期制造互動新聞的氣氛(Thurman,2008)。

早期學者對新媒體的民主化效果抱以浪漫主義的期望,IthielSolaPool(1983)就認為在媒體產權日益集中的國際環境中,媒體融合能鼓勵民眾的媒體參與,進而推進言論自由、民主政治乃至社會公正。不可否認,Pool的觀點有科學技術絕對性的傾向;潛在地,他把技術進步與民主化相提并論,把個人消費自由等同于社會群體之間的民主平等。但是這一極富價值取向的期望已成為了主流媒體研究的理論框架,同時也為西方科技未來主義思潮提供了很好的合理化宣傳。相對來說,近期的新媒體研究則運用了內涵更為嚴格的“民主”概念,通過實證研究方法以期丈量互動媒體、草根新聞的實在效果。從純技術的角度,新媒體跨越了傳統媒體中被動消費與主體性內容制造的鴻溝,但是從社會學的角度,社會各界、各個階層、各個民族享有新媒體的程度極度不平衡,保守的媒體權力結構也并沒有土崩瓦解(Zeitlynetal.,1998)??梢哉f,相對于技術絕對化和個體化的研究框架,傳播政治經濟學對媒體權力在資本邏輯下實現的分配關系提出了結構性的、批判性、本質性的認識,因而為了解媒體融合的社會影響提供了現實版的背景認知。

新媒體與大眾文化的互動也是一個重要領域。隨著壟斷媒體集團對大眾娛樂市場的不斷開發利用,消費者通過互動媒體為資本主義娛樂產業提供了大量新鮮的內容。HenryJenkins在他2006年的經典之作ConvergenceCulture中強調了消費者在新形成的媒體文化中起到的“不可忽略”的推動作用(p.8)。通過文化視角,關注互動式的多媒體,Jenkins提出媒體融合不僅是被資本宏觀推動,而且帶動了自下而上的消費者的媒體參與。簡而言之,新型的媒體文化和消費者群落是這類研究的重點。比如,Lankshear和Knobel(2003)研究過社會交際網站;Tarantino(2003)寫過消費者對數字電影的反哺;Mizuko(2005)寫過手機短訊在日本青少年文化中有機作用。可以說,全世界的媒體管理者、軟件設計者、系統工程師和計算機網絡公司都迫切地想要了解新媒體文化的傳播和影響,更想了解大眾流行對新技術的接受方式和導向趨勢。從學術研究的角度來評價,這類研究有效的突出了媒體消費者主體性的地位,并且強調了“文化”獨立于政治經濟的自在性和影響力,因而是傳播政治經濟學的有益補充。但同時,不可否認,優先消費者視角,突出市場經濟范疇內個體或群體的“消費自由”的邏輯回避了資本最大化的商業邏輯以及階級這最為核心的資本主義社會關系,這些盲點削弱了對市場經濟框架下的大眾文化的認識,也代表著向資本主義商業邏輯的某種妥協。

當新媒體社會學和新媒體文化學的研究從大眾“消費者”的視角出發,媒體政治經濟學的視角則又回歸到媒體與資本主義體系的另一個重要交點,那就是媒體融合對勞動者、勞動關系和勞動狀況的影響。一方面,數字技術在各種機構中的滲透加深了資本主義體系對勞動者的監視、控制和操縱,在后福特主義生產模式下,當全球數字化與經濟全球化相融合,媒體融合更促使國際產業鏈的擴張和調整,因而對世界各國的就業結構和勞動狀況也產生了深刻影響;另一方面,新技術也帶來了鼓勵勞動者主體性和承載集體維權活動的空間。這一對相互制衡的矛盾趨勢將怎樣影響數字勞動、創造性勞動和知識型勞動?面對媒體融合所帶來的媒體產業結構和管理方式的變化,廣義的媒體工人是怎樣應對的?在信息產業全球化,媒體行業的工會做出什么樣的戰略性的組織調整?可以說,關于廣義的“知識勞動”與“創造性勞動者”的研究是一個的新興領域。這個視角再次把媒體融合的現象設置在資本主義經濟體系全球擴張和自我更新的時代背景之下。

四、總結與未來趨勢

在近些年的社會輿論中,媒體融合這個概念往往披著一層神秘的面紗。特別是在未來主義和自由經濟輿論的鼓吹下,媒體融合不僅代表讓人眼花繚亂的新技術,仿佛還預示著天賦人權和民主自由的人類理想,因而成為了象征實現社會進步、經濟發展、人類平等的金鑰匙。但是,作為一個獨立的學術概念,媒體融合不僅存在明顯的盲點,而且是帶有強烈規范傾向的框架。可以說,對媒體融合的分析,只有結合對當今國際、國內政治經濟的深刻理解時,才能有效擺脫“媒體融合”自我神秘化、自我放大化的傾向。從傳媒政治經濟學的視角,媒體融合的潮流,從本質上說,是資本主義全球體系通過傳媒信息技術手段進行自我更新、自我擴張的有機表現。就影響而言,媒體融合對全球格局、社會經濟和政治民生帶來的并非是理所當然的、線性的、純粹的、正面的影響。實質上,媒體融合技術雖然蘊涵了促進積極的歷史進步的可能性,但是在資本主義商業邏輯強大的主導下,這一歷史進程更多的是優先了那些目前在全球市場體系中的占有領導地位的政治經濟實體的利益,因而重塑和更新了現行的政治經濟、社會結構、媒體權力等層層的保守格局。

通過本文的敘述和梳理,筆者認為北美關于媒體融合的研究以媒體融合現象作為起點,著重剖析現象背后更深層次的政經、機構、政策、發展、社會關系和權力結構的本質、動因以及影響。其中,以下一系列的假設引導了北美學術研究對媒體融合的審視和反思:在資本主義商業邏輯的主導下,媒體融合將削弱跨國資本對傳播體系的霸權控制?給于發展中國家“跨越”的時機和空間?延續甚至加強傳統“公眾利益”的監管核心取向?推動公共服務媒體的發展?摧毀社會歧視,實現全社會化的平等信息服務?推動社會民主和大眾文化繁榮嗎?總的來說,在全球傳播體系市場化、自由化和數字化的大背景下,媒體融合不僅是全球資本主義體系通過傳播信息產業自我更新和自我重組的具體手段,同時也給發展策略、行業監管、資本積累、勞動關系、社會民主和大眾文化帶來了種種互相制衡的矛盾的影響,歷史的延續性和革新性是媒體融合的雙重特點。

顯而易見,目前媒體融合的研究主要是以北美、歐洲以及日本韓國這些發達國家和地區為對象的。這個研究范疇一方面直接反映了媒體融合不平衡的發展軌跡,另一方面,隨著印度、巴西、中國和俄羅斯這樣的發展中國家不斷融入全球市場經濟體系,他們在媒體融合潮流中的發展進程將成為學術研究的一個可能的未來趨勢。中國政府就已將三網融合作為實現內需帶動,促進應用,重點突破,在未來的技術發展中占一席之地的經濟戰略。筆者認為,對于未來的研究,媒體融合將繼續成為一個載體,幫助學者認識資本邏輯在全世界范圍的擴張和變形。具體的說,在發展中國家里,媒體融合在國際資本與本地政治和國家發展需求的多重影響下會產生怎樣的特有的可能性?作為市場國際化的重要載體,媒體融合的趨勢會為本地資本的壯大創造什么樣的環境?會給國家信息化格局帶來什么樣影響?是否有助于形成電信運營商與上下游產業互動共贏的產業鏈?政府與市場主體在媒體融合中將分別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在全球資本主義經濟陷入困境的境況下,作為最為活躍的經濟區域,這些國家會在媒體融合上會有什么具體的舉動和作為?媒體融合又會在當地的政治改革和社會轉型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這一系列的問題對于關心國際政治經濟體系、新型工業化和市場化國家的走勢、轉型中的媒體以及廣義的發展問題的學者都是很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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