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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作品范文1
關鍵詞:三毛;藝術性;真實性中圖分類號:G648文獻標識碼:B文章編號:1672-1578(2014)12-0014-02臺灣文學的發展經過對"政治附庸文學"、"回歸鄉土"、"回歸傳統"的反撥后,80年代進入了一個相對穩定平衡和多元化的發展時期。1979年后,人們很快認識了白先勇、聶華苓、於梨華等一批優秀的臺灣作家, 80年代,瓊瑤、三毛、席慕容等一批女作家,進入了大陸的文學市場。她們以其創作才華擁有遍及海峽兩岸無數的讀者。在海峽兩岸的讀者眼中,80年代最富于傳奇色彩和性格魅力的臺灣女作家,無疑首推三毛。
一
三毛本名陳懋平,三歲時自行改名為陳平。原藉浙江省定??h,1943年出生于四川重慶,1949年隨家人去臺灣。自幼敏感而自卑的三毛有著不愉快的求學經歷,倔強而自尊的她因此棄學在家。在休學的期間,三毛閱讀了大量的文學作品,但是不愿與人接觸,敏感而封閉。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跟隨顧福生老師學習油畫,這一個時期是三毛具有轉折意義的時期,顧福生老師肯定三毛的人格,尊重她的選擇,這使三毛長期壓抑的精神有了慰藉,享受到了受人尊重、與人平等的快樂,感受到了人間純真的友誼和溫暖。三毛告別了自卑和封閉,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勇氣和信心,開始積極主動的迎接人生。在家人朋友和老師的關心下,三毛開始陸陸續續發表一些文字,并漸漸的走出封閉,重新過上了正常的生活。后出國學習、游歷,留下了十八部作品集:《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來》、《稻草人手記》、《哭泣的駱駝》、《溫柔的夜》、《夢里花落知多少》、《背影》、《萬水千山走遍》、《送你一匹馬》、《鬧學記》、《傾城》、《談心》、《隨想》、《我的寶貝》、《滾滾紅塵》等。
二
三毛的作品和那些的"三毛的故事",曾令無數讀者如癡如醉。評論界對她的作品存在較大分歧。有人稱其作品是她生活的真實紀錄;有人將她的作品當成自傳體小說、"私小說"或"紀實性自我小說"。也真可謂眾說紛蕓,這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三毛作品的多面性、多元化的接受傾向。
在三毛的作品中,差不多都是以第一人稱"我"的視角來敘事,以"我"的足跡、"我"的聲音、"我"的傾訴行文,而且縱觀三毛作品中的人和事,大都有確有出處,而且三毛本人也一再強調"我的作品,也是我生活和遭遇的紀錄與反映" [1];"因為沒有寫第三者的技巧和心境,他人的事,沒有把握也沒有熱情去寫" [2];"我是一個我執比較重的作者,要我不寫自己而去寫別人的話,沒有辦法。[3]"或許正是因為這些緣故,有人便將三毛的作品歸結為"個人自傳"甚至"私小說"。
為考證三毛作品的真實性,有一個叫馬中欣旅行作家,將三毛的足跡走了一遍,發現現實與三毛筆下所描述的不盡相同。沙漠生活并沒有像三毛筆下的一樣,她與婆家的關系也并不好,三毛的婆婆一直對她與荷西的婚事耿耿于懷,甚至他們的夫妻感情也并不像三毛描述的那樣和諧美好。馬中欣便以三毛好友及知情者的身份,寫了題為《"當代徐霞客"談三毛》的文章,并集書出版,要將三毛的"面紗"一層層揭開,使人們看到一個撒謊、虛偽、誘拐男人的三毛。
此插曲的真實性有待考究。問題的關鍵在于,我們應該以什么樣的方法來看待三毛的作品。如果是"個人自傳",當然應該以"真實"為第一要義,但三毛的作品,真能算嚴格意義上的"個人自傳"嗎?早在五四時期,郁達夫信奉并提倡的一個著名文藝觀點:"文學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序傳"。但通過人們的考究發現,郁達夫的作品并不等同于郁達夫的自傳,而是作者精神世界再創造的產物。同樣我們也不難發現三毛的作品也并非嚴格意義上的"自傳"。
三毛的作品中,處處充斥著的是人情、人性的溫暖,親情、愛情、友情是三毛作品的主題,"自我"圍繞著這些情義,展開一些故事,篇篇都是感人至深,在她的作品中,很少提及那些丑惡、奸詐、殘酷的一面,這一點,三毛自己也承認"我說過我寫作是對我自己的生活和遭遇的紀錄與反映,不過,當我寫到一些鬼哭神號或并不能令人太愉快的場面時,我還是會省略掉或用剪接的方法把它略過不提。" [4]從這段話可以看出,三毛作品中呈現出來的世界是經過了作者的提煉、過濾、加工、雕鑿而成的,并不能算作者的"個人自傳"。
那么,三毛的作品可以歸為"私小說"嗎?"私小說"也稱"自我小說",產生于日本大正時代。 "私小說"一詞于1920年開始散見于當時的報刊上。1924年至1925年間,久米正雄發表《私小說和心境小說》,宇野浩二發表《私小說的我見》等,認為私小說是日本的純文學,是散文文學的精髓,竭力加以推崇,從而引起文壇的議論,從此這個名詞便被廣泛使用。被認為日本"私小說"開山之作的是田山花袋的《棉被》,此作品是作者"人性"的自供狀,是田山花袋靈與肉的內心搏斗過程。日本文學家島村抱月對此作品的評價是:"不加掩飾地描寫美丑……把自覺的現代化性格的典型向大眾裸地展示出來,到了令人不敢正視的地步。"大膽的暴露人性,不加修飾,到了令人不敢正視的地步。在這一點上,恰恰是三毛非常忌諱的。前文已經提到三毛對于"一些鬼哭神號或并不能令人太愉快的場面時",總是選擇省略或者剪接,當問及為什么要這樣做時,三毛回答到"這樣做,就不是為了我自己,如果只是寫給自己看,那就什么都可以寫出來,但我知道我所寫的東西會有很多人,尤其是年輕人在看,我不能讓他們也和我一樣痛苦,所以,往往在最悲哀的時候,或者是結束時,絕對不會以死亡做為結束,當然我不敢說這是我對社會有什么使命感,而是由于考慮到對讀者可能產生的不良影響,這點我是有注意到的。"[5]如此看來,認為三毛的作品是"私小說"的說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么,三毛的作品究竟屬于哪類文學體裁呢?同濟大學錢虹教授在《文學與性別研究》中指出"她(指三毛)筆下的撒哈拉故事系列、加納利故事系列、西方留學故事系列、異國朋友的故事系列等,均屬于同小說并無多大差別的敘事性散文。" 散文的表現手法比較自由,不要求小說那樣具有完整的故事情節,也不要求像詩歌一樣講究押韻工整,它往往隨作者的興之所至,自由自在。三毛的作品敘事、抒情、議論自然融合,比喻、排比、夸張渾然天成,語言明快活潑,通俗易懂,很容易抓住讀者的心。
三
20世紀七十年代,三毛的作品在臺灣造成了極大的影響,王朔在《我看大眾文化、港臺文化及其他》中這樣評價三毛的作品:相當于好的流行音樂,"李宗盛、童安格那一級"的。趙毅衡在《無根者之夢:海外小說中的漂泊主題》中也提到:"臺灣70年代中期有'三毛熱',80年代延續到大陸,比臺灣更為熱狂。'三毛熱'是一個相當復雜的中國大眾文化心理。"
可見,三毛的作品屬于大眾文化形態之一的大眾文學,是被眾多評論家肯定了的。三毛曾說:"至于寫作,我個人覺得自己沒有什么使命感,我在主觀上往往認為,寫作品只要背一種使命感,那我就完了,就寫不出來了。寫作這回事,一定要自由自在地寫"。她甚至說:"寫作只是我的游戲之一","用最白話的字來說說是玩"。從上述三毛的話中可以看中,寫作是三毛的娛樂方式,是心靈隨心所欲的綻放。這樣的態度與風格在80年代的中國大陸是新奇的。80年代的大陸作家,寫作是嚴肅的使命,是作者"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的責任。三毛自由輕松的抒寫方式和個性的極度張揚如一陣清新的風,在嚴肅文學盛行的大陸引起了轟動。
"我筆寫我口"的創作方法貫穿了三毛作品的全部。作品以第一人稱"我"為軸心,描寫自己的瑣碎生活,向人們展示出異國土地上一個特立獨行的傳奇女子。馬中欣事件后,不少三毛的忠實崇拜者出奇憤怒,有人寫道"……生命沒有誰說我們不能生活在幻想里?那一絲絲的幻想,將破碎的我們重新織成完整的肉體,撫平現實嚴峻的傷痕。""三毛……當然是騙了我們的……文如其人,我始終比較相信,三毛是真正熱愛這個世界的。"
可見,有的讀者們在讀三毛的作品時,已經覺出了三毛的粉飾、洞悉了三毛的欺騙,但仍然相信并維護的,是每個人心里最初的夢想和激情,每個人都甘愿在這夢里沉醉。對于書本和報紙上的美好,不能以真實的方式來考究它們,而要以藝術的真實維系它們,從而溫暖自己。
縱觀三毛,她用自己充滿靈性的作品構筑自己藝術化的生命世界,正如陳怡真在所說:"訪問三毛,就好像讀一本萬壑千峰、一路奇花異樹、令人莫辨虛實的書",作品中的三毛漸漸與現實中的三毛重疊在一起,藝術與現實慢慢交融,"激勵平庸而健康的我們,或是敏感而脆弱的我們,日復一日在陽光下活著。"參考文獻:
[1]《熱帶的港夜-三毛對話錄》 中國友誼出版公司1988年版
[2]王朔:《我看大眾文化、港臺文化及其他》沈陽春風文藝出版社 2000年版
[3]三毛:《我的寫作生活》 哈爾濱出版社2004年版
[4]毛晨:《為什么要紀念三毛》搜狐讀書頻道
三毛作品范文2
關鍵詞:三毛 女性主義 文學表征 女性形象
我們都孰知三毛,原名是陳平,中國現代作家,兒時居住在大陸,后隨家人遷居臺灣。這兩地不同的生活對她后來的文學創作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作為一位女性作家,她的性格、女性思維特點會潛意識地注入自己的作品之中,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也會契合地折射出作者的形象。《撒哈拉的故事》是三毛在旅居非洲時,也是她平生第一部完整的作品,該作品以自述為主,講述自己在撒哈拉沙漠與自己丈夫荷西的生活,以及發生的種種異樣的故事。主人公三毛自己的個性與形象在文中表現得淋漓盡致。《滾滾紅塵》是三毛的唯一一部劇本,也是她最后一部作品。兩種不同風格的作品給我們展現出的卻是同一個女作家在不同時期的形象的再現。
一、 文學中的女性形象表征
“表征”是文學批評研究的一種范式,我們可以將它簡單地理解為“再現”的意思,即通過語言將事物描繪出來,表征的過程也是語言在起作用的過程,“簡而言之,表征是通過語言生產意義”。[1]然而這種語言并非專指文字或口頭語言,還包括各種視覺符號所建構起來的形象語言,這些語言又受到說話主體的控制,說話主體同時還與社會、文化傳統、主流意識等外在因素的制約,使得表征出來的事物和形象帶有現實的烙印,“表征就與權力、意識形態、性別、民族、主流與邊緣、支配與被支配等重要問題聯系在一起”。[2]我們在三毛的文學作品中也同樣能夠看到這種表征現象,這也是本文研究的重點。特別是三毛文學中的女性形象的構建特點與三毛自身的民族歸屬與性別是分不開的。無論是《撒哈拉的故事》,還是《滾滾紅塵》,不管主人公是作者本身,還是虛構出來的“韶華”,都直接或間接地透露出中國傳統女性的個性特點和女性主義的氣息。
《撒哈拉的故事》以三毛自己為主人公,講述了自己在西屬撒哈拉與荷西一起生活的故事。在這部作品中有多位女性形象,分別是三毛自己、撒哈拉威女人、姑卡、沙伊達等。三毛從小就受到中國傳統文化的洗禮,五歲時讀《紅樓夢》,初中學習古詩詞,拜中國書畫家勤習繪畫,受到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在三毛的性格中流露出了中國傳統婦女的勤儉持家、主內、賢惠的品性。“閑話不多,第一便是下廚房”。[3]開中國飯店、用各種撿來的東西裝飾自己的家,乃至讓外國人贊之為最美麗的沙漠家庭,這些都能體現東方女性的性格特點。與其相反的則是那些撒哈拉威女人、姑卡和沙伊達。撒哈拉女人在男性面前是沒有地位的,未出嫁的女孩子就算得病了,因不能和異性接觸而無法看醫生,男醫生不能接生,娃娃新娘結婚前都不知自己嫁給誰、什么時候出嫁。在三毛筆下,生活在男權主義世界中的撒哈拉威女性顯得毫無人身自由。她的那些撒哈拉威女鄰居機靈古怪、愛占便宜。這些沙漠主婦只會向三毛借這借那但從未有過歸還;借給隔壁房東五盒火柴,等自己需要而去借的時候,換來的卻是“給你三根,我們自己也不多了”。鮮明的人物刻畫,簡單的語言組織,將這些熱情但又吝嗇的撒哈拉威鄰里描繪得如此逼真。在三毛筆下,溫柔賢惠,具有傳統中國女性美的三毛和男權主義壓制下的沙伊達又是位倔強叛逆、崇尚自由和個性獨立的現代女性,她們的身上散發著女權主義的氣息。在《撒哈拉的故事》中,三毛幾乎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女性,甚至連很多男性都無法做到像她那樣事事都會,在《懸壺濟世》中,她擔任過“非洲巫醫”,用黃豆治好了快要出嫁的姑卡腿上的癤子。三毛也并不完全繼承了中國傳統女性的性格,叛逆、從不逆來順受、喜歡我行我素的三毛還具有西方女性主義特點,她是一個追求男女平等,強力掙脫世俗的束縛,這與安身立命、遵守婦道的中國傳統女性大相徑庭。首先這與她打小就有一個調皮好動的個性有關;其次就是因為她無拘無束的性格、多年接受西式教育,以及受到西方女權與民主人權思想的熏陶。在《娃娃新娘》中,她公然叫板腐朽落后的撒哈拉風俗,認為“既然要拼命,不如不結婚”,在窮苦迂腐的西屬撒哈拉提倡女子人身自由。她不許荷西幫蜜娜修理門窗,一句“不許去,繼續吃飯”,隨后將自己盤子里的菜一下倒在荷西面前,又是一大盤。這絲毫不是傳統女子的溫柔形象,而帶有一絲女性的強勢。
文學的表征過程最關鍵的一個因素就是語言,“但語言又受到說話主體的操控,在對思想和經驗世界加以再現時,有可能將其真實含義隱藏起來,使所表征的內容打上個人感彩的烙印”。[2]《撒哈拉的故事》是三毛真實生活的寫照,她的創作也是以通俗易懂、記述自己生活的點滴為特點,即使我們不能說沙漠故事與人物存在真實和虛構的爭論,但是,濃墨重筆描繪撒哈拉女性的生活與個性,用心構建沙伊達的曲折人生,巧妙地將自己的形象、個性與追求和沙伊達相重合,也許正是作者想要暗示的。年輕貌美的沙伊達盡然也會吐出“獨立,我留下來,瓜分,不干”的豪情壯語,在這部作品中,沙伊達極具個性的沙漠女性,她與其他沙哈拉威女性相比顯得與眾不同,她接受過更高的教育,信仰與族群不一樣的宗教,男人是游擊隊首領,她不像其他族人一樣頭戴白紗,而是身著歐式服裝,抹著化妝品,系著皮帶,穿著高跟鞋,無論是現實中的她,還是三毛筆下虛構的人物,都顯得與她所處的環境格格不入。她的這種叛逆的女性主義形象此時與女主人公三毛有些相似,不畏世俗、掙扎著脫離陳規舊俗的束縛與制約,追求自我的愉悅與快樂,這種形象在三毛的作品中被描繪得淋漓盡致。
《撒哈拉的故事》作為三毛的第一部作品,深刻地反映了早期三毛的創作風格和性格特征,這與她的中年,也就是自殺前最后一部作品《滾滾紅塵》在創作風格、藝術表達、情感描述上都截然不同。這種不同并非體現在這兩部文學作品體裁的不同,而是它們在情感表達、人物形象描繪與給讀者的接受度上存在差異?!度龉墓适隆钒嗟氖切缕婧透袆印嵖c激昂的情感,雖然也有些悲涼凄苦之感,但帶給讀者更多的是撒哈拉沙漠里的異域風情。而《滾滾紅塵》卻是一部不折不扣的悲劇,里面的人物、環境、情節,到處都彌漫著悲傷,給讀者更多的是眼淚和惋惜。如果說“沙伊達”是早年叛逆、追求夢想與自我的三毛形象的表征,那么《滾滾紅塵》中的“韶華”便是后期三毛的情感與人生狀態的寫照。
二、 女性形象的前后變遷
《撒哈拉的故事》中的女性形象給人更多的是對女性主義的思考,而《滾滾紅塵》卻是對傳統的中國女性形象的描繪,為傳統女性命運的不公伸張正義,讓讀者感受到傳統女性的悲鳴。通過對這兩部作品的對比,我們不難發現它們與三毛自身存在多種聯系,也可以說這兩部作品在風格上的差異更好反映出了兩個時期里的兩個三毛形象。前期的三毛更多的是叛逆,是對自己夢想與自由的追尋,她游學歐美,與荷西共同在撒哈拉沙漠生活,一起享受異域帶給他們的自由與舒暢,這時的三毛應該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因此,此時的作品透露出自由的呼吸,《撒哈拉的故事》就是這樣的一部作品。
但因荷西不幸逝世,自己的身體狀況不佳,再者就是從小就有些孤僻的性格,讓后來的三毛變得越來越孤寂傷感,這些都對她的最后一部作品《滾滾紅塵》產生深刻的影響。
不同于她的早期作品,《滾滾紅塵》作為三毛的絕筆作品,它是一部歷史悲劇劇本,風格也與早期的作品截然不同。整個劇本講述的是一件發生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凄涼的愛情故事。劇中的女主人公韶華和編劇作者一樣,都喜歡寫作,都將創作視為生命。韶華也同樣出生在一個富有的家庭,但兒時的生活也是那樣的不盡如人意,生活在陰暗和與命運抗爭之中;韶華的愛情命運也是一樣的不順,她與自己的愛人章能才之間的愛情沒有結果,最終只以一段悲劇收場。她接受過大學教育,是個感性之人。“韶華一生追尋的不過是兩件事情,一是情感的歸依,二是自我生命的展現”。[3]這何嘗又不與三毛自身的遭遇和追尋有著驚人的相似。
參考文獻
[1] 斯圖爾特?霍爾.表征――文化表象與意指實踐[M].徐亮,等,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
三毛作品范文3
孩子先是津津有味的把漫畫看了一遍,然后與我們一起讀漫畫下面所附的文字。
《三毛流浪記》講述了孤兒三毛的辛酸遭遇。三毛是解放前舊上海的一名流浪兒童,在這個號稱“東方巴黎”的大都市里,他沒有家,沒有親人,無家可歸,衣食無著。他吃貼廣告用的漿糊,睡在垃圾車里,冬天就以破麻袋披在身上御寒。為了生存,他賣過報,拾過煙頭,幫別人推黃包車,可他掙到的錢連吃頓飽飯都不夠,還常被人打罵,被人欺負。但不論他的生活多么艱苦,他還是表現得樂觀善良,機智勇敢,看到需要幫助的人他會盡力去幫助,遇到困難和壞人他也會勇敢的面對、解決。
《三毛流浪記》無情地鞭撻了舊社會人間的冷酷、殘忍、欺詐和不平,頌揚了在極度凄苦無依困境中,依然意志堅強、樂觀、善良、機敏、幽默的“三毛精神”,而且漫畫這種形式為孩子所喜聞樂見,我們感覺它挺適合給孩子看的。
三毛作品范文4
三毛是家族中第一位回鄉探親的、1989年,三毛第一次來到大陸,在舟山,她返鄉祭祖,在上海,見到了張樂平,并認他為爸爸。走到哪兒人群就到哪兒,到哪兒都是記者和讀者,她才知道有這么多人讀過她的作品。
1990年4月,三毛第二次來到大陸,計劃到中國西部旅行。臨行前,到臺灣發展的香港導演嚴浩、林青霞與秦漢,出面來邀請三毛寫電影劇本,當天深夜,用可樂配琴酒,意外喝多了的三毛,回家上樓時摔了下來,這一跤摔得不輕,摔斷肋骨,在榮民總醫院住了一段時日。躺在病床,不能遠游的三毛寫好電影《滾滾紅塵》劇本以后,在傷體未愈的情況下,整裝出發,沿絲綢之路西行到新疆,見了王洛賓。
舟山:三毛祖居
與一天,三毛突然告訴爸爸,想回去幫爺爺修墳。
三毛雖然背離傳統,但對家族與文化血脈相當有心。像爺爺的名字、事情,三毛都記得清清楚楚。她獨自回到浙江定海舟山群島的老家。拿了祖父墳上一把土與陳家舟山群島老宅井中打出的一瓶水回到臺灣。
舟山群島,古稱“海中洲”。舟山群島夏無酷暑,冬無嚴寒,氣候宜人,大小島嶼星羅棋布,宛如散落在碧波萬頃東海上的璀璨明珠,構成了“千島之城”的壯麗景色。
三毛祖居位于“群島之首”的定海小沙鎮陳家村,是三毛祖父陳宗緒先生于1921年建造的。三毛祖居的五間正房已辟為三毛紀念室,以“充滿傳奇的一生”、“風靡世界的三毛作品”、“萬水千山走遍”、“親情、愛情、友情、鄉情”、“想念你!三毛”等為主題,分別陳列三毛的遺物、各個版本的作品、各個時期的照片,以及中外人士緬懷三毛的文章。北廂房設“三毛故鄉行”錄像室、茶座等。三毛祖居展室中所展出的許多珍貴展品系三毛胞弟陳杰先生從臺灣寄過來的,每件展品都洋溢著三毛濃濃的民族情。開放后吸引了眾多喜愛三毛的讀者前來追尋三毛的足跡。
上海弄堂:懷舊的符號
在上海停留的日子,不但圓了她尋找“三毛爸爸”的夢,也使上海成為劇本《滾滾紅塵》的背景。
三毛喜愛張愛玲的作品,向往張愛玲筆下的上海,特別看重張愛玲與胡蘭成的亂世之愛。
站一個制高點看上海的弄堂,很是壯觀。弄堂如這個城市的背景。一個人到了上海而沒有去弄堂走走,應該要覺得很遺憾。下午時候,趁上班上學的人都還沒有回來,隨意從上海的商業大街上走進小馬路,馬上就可以看到梧桐樹下有一個個寬敞的入口,門楣上寫著什么里,有的在騎樓的下面寫著1902,里面是一排排兩三層樓的房子,毗臨的陽臺里暖暖的全是陽光。深處人家的玻璃窗反射著馬路上駛來駛去的車子,那就是上海的弄堂了。
當年,整個上海有超過一半的住地是弄堂,絕大多數上海人,是住在各種各樣的弄堂里。走進上海人的弄堂里,才算得上是開始看上海的生活,商業大街、燈紅酒綠、人人體面后面的生活。上海人愛面子,走在商店里、飯店里、酒吧里、公園里,個個看上去豐衣足食,可弄堂里就不一樣了。去過上海的弄堂,大概再到上海的別處去,會看得懂更多的東西。因為上海的弄堂是整個上海最真實和開放的空間,人們在這里實實在在地生活著,就是上海的美女,也是家常打扮,不在意穿著塌跟拖鞋出來取信。
烏魯木齊:歌舞之城
烏魯木齊地處天山北麓,是西域著名的歌舞之地。城東是海拔5400多米的博格達峰,晶瑩閃光,極為壯觀;城南有雄偉壯麗的天山山脈,峰巒疊嶂,雪峰皚皚,氣象萬千;城西有充滿神話色彩的妖魔山;城正中有紅山,小巧而陡峭,狀如飛來之物。山頂有一座九級磚塔,稱鎮龍塔,高聳入云,映襯著遠處的雪山,給人以無限的聯想。
烏魯木齊是世界上離海洋最遠的城市,歷史悠久,這里是中國文化體系、印度文化體系、伊斯蘭文化體系、歐美文化體系的撞擊匯流之地,十幾個民族在這里繁衍生息,廣融博匯,造就了具有世界性的燦爛輝煌的文化。眾多的民族,各種穿戴、語言、、風俗習慣,構成了烏魯木齊五光十色的奇特風采。具有民族特色的賽馬、叼羊、摔跤、姑娘追等運動表演,醇香的奶茶,風味小吃,地毯、玉雕特產等,都給游人帶來了巨大的吸引力。
成都:休閑之都
三毛作品范文5
1992年,應一家出版社的稿約,編寫一本關于三毛生平的書,時值三毛自殺不久,大家都說這書能發行得好,因此翻閱了不少三毛生前的海內外資料,原認為編本人物傳記,不過剪剪貼貼,綴連文字,但想不到這本書編寫竟是我一生中記憶深刻的很慘痛、很凄楚的工作過程,首先我再次細致了解了她的生平,并真正明白了她的死因,繼而深深思考人類和藝術的命運。竟然流了三次眼淚?!安粚懥?,不寫了!我好幾次對自己說,寫又有什么用,說又有什么用?當生命遠去,當我們徒然地試圖呼喚回來?“天空有鳥的翅膀飛過,卻沒有留下痕跡!”(泰戈爾詩用語,三毛引用語,瞬間被無數青年都喜歡語)
1992年早春,驚悉三毛在臺北醫院自殺,當年這一消息對大陸讀者的震驚,真是不可言喻??!生死本意料中的事,但一個域外作家能獲這么多、千千萬萬青年讀者的喜愛,確實沒有第二人。讀者對她的珍愛、真關切,令人為之觸動不已!她的一本不厚的《萬水千山走遍》,一本《雨季不再來》,不知道賺了多少青年的心!三毛究竟有什么魅力呢?橫翻她的書,豎翻她的書,找不到,卻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造的的神話吸引進去,被她的故事和真情感所動。仿佛還是在昨天,1986年里我還在街角書亭里尋覓她的著作,看見一本,買一本。三毛在我們的印象里,還活著,生機勃勃地,到處跑,講學,旅行,前些日子她不是還跑回“心中的煙雨江南”來嗎,跑回她“民歌夢里”的大西北,瘋瘋狂狂,開著玩笑說還想“找個大陸先生”嫁出呢,她該不是回大陸算計和索要稿費的吧,要是算起來,大陸的出版社不知有多少家,要欠她多少!但三毛在人們還未醒悟之前,遽爾消去,“質本潔來還潔去”三毛用她不同凡俗的方法生活,亦用超凡脫俗的方式走完一生短暫而輝耀歷程——她在青少年心中,一直年輕(遠遠沒有到四十歲),而是長發飄然有幾分滄桑韻味,藝術女性的粗線條中刻著優美的細致。
當三毛離去,我們才發現,原來三毛似乎是親人,至愛友朋,或姊妹,是親切的向導,是引領一代青年在不知不覺中走過一大段心路歷程的人。像高爾基《伊則吉爾老婆子》中那個故事講的:把心掏出來給迷路人們照亮當燈的丹柯。她寫的不是什么書,是傾吐,血燕一樣吐給我們每一顆心靈的滋潤與需要,是她的隨便的談話,貼近你心壁的娓娓敘談——除了她,誰還曾懂得我們的心?誰還曾和我們做過這樣人生的關愛?
這個所謂現代的世界太熟悉,又太陌生。人跡攘攘,我們肯發自內心地,真去同情和關切誰呢?一個比我們大或小的小妹妹從撒哈拉沙漠跑來,從古老的西班牙,從歐洲落日余暉中,唱著一支陌生的歌;這支歌不知怎樣又和一群——與她的現實和經歷完全不同的青年們,吻合了,互感了。但那時誰也沒有料到,她一直在想到死。她的作品本浸染透死和美的永恒,她的荷西,哭泣的駱駝,萬水干山之路,她的善良(她很善良,具備這個人世上最缺少的稀有礦苗),都為讀者追隨不已。80年代一進門,三毛的作品被介紹到大陸,立即風靡不衰,歷時最久。展讀三毛的作品含有一種最不凡的東西,詩意的才華,或天才,我們文學中久久已死滅的“活細胞”存活下來。三毛雙手捧來一碗當代中國文化的“生命活水”!
談談我對三毛第一本書的認識。
1985年春,我由廣西梧州乘船沿西江旅行,入廣州,住在港口旁一個臟潮的小旅館,在那里第一次讀到三毛的《夢里花落知多少》。次日是清明節,我挾著這本書沿細雨飄飛的郊區植物園散步,忽感到秋荻在北方無邊草原上颯颯,也想起自己“十年生死兩茫?!钡淖涛叮矣伤嵝恋娜松w會中領會了三毛,理解了她用生命,蘸和著淚水所寫的書。后來我閱讀過大量臺灣與海外作家,終覺得三毛似屬于青春的感傷,淺一點,她之所抒寫,是屬于人應忘懷的情愫。誰能料知三毛也許早已窺透了我們拙劣的心思,她僅僅陪伴我們唱完結束青春的最后一曲,還未來得及向前路作一次謝幕的瞻望。她活了48歲,(但資料證實,她曾在上中學時虛報了兩歲,實則只活了46歲),不算短,普希金只活了36歲,茨維塔耶娃49歲,肖紅活了31歲,但我們仍覺得她活得太短暫、太短暫,她不該過早地離開我們?。ㄎ覀冞€沒有從對她的精神依戀中解脫。)
1984、1985年我忽然萌生了要到最遙遠的地方旅行的愿望。途中頓悟這是青春結束中的一種情緒,所以耳畔總回旋著一支歌的旋律(這是一支描繪青春毀滅歷程的日本歌曲,我為它的壯美所深深震憾)。青春之斷乳,大概任何一代青年終有大體如此之感受,只是我們“這一代人”所經歷、所感覺的時代變化更為劇烈吧,因而更為特殊,心中感受也愈加敏銳強烈。三毛恰是在這時候出現的,她道出了這種“毀滅前的美”的一部分(起碼我個人是這樣感受)。我曾經仔細從書中照片上研究三毛本人,她長得很普通,或曰不是那種世俗男人認為的“漂亮”,但她神采很不一般,而她的書,寫得隨意已極,是一種模仿不了的文體,自由坦誠,以情動人,天然率真。她的任性,是一種繆斯最為鐘愛喜歡的“天真爛漫”,她過于敏感,總是透過生命的表層去看。她的心缺少一種“硬質保護層”(也許因此才能保存得如此純潔、熱誠吧,或也因此而殉美),而我們這一二代的心,則正適其反,是由角質一樣堅硬的層層包裹中,半麻木狀態地成長起來的。
三毛和我們,其實是隔山、隔水的,我在讀過她四五本書后竊想,三毛一生最美好的情愫已傾吐罄盡,再寫也是重復。這可能是人心的殘忍陰險所產生的妄繆的測度。近年我讀過介紹過來的林語堂、梁實秋、王鼎鈞、董橋等的散文,終覺得三毛的東西“太苦”,有年輕不成熟的味兒,但如今這種“苦”她已永不肯再施舍我們了!她的“苦”是林木本身的氣味,是艾草折斷的漿汁氣息,她之優美,她之可愛,她之自然,張揚著滿頭長而又長的烏發,高舉著時代久已丟失的童心、童貞和少年圣火走來。原來我們已永久失去了最最寶貴的“生命的礦藏和汁液”!她哼著幽谷百合的歌聲走來,在我們驚愕、遲疑之際,我們又一次失去了她。前路茫茫,痛哭無門!我們失去了最后一枚可以重新啟開青春之門的“金鑰匙”。
三毛作品范文6
我是一個極其內向的小孩,家中的書又頗多,于是便在書中找到了一片天地,自然,三毛也是我在那里結識的。
我看到的三毛,一直是快樂、灑脫的,她的筆下跳躍著鮮活的生命。或許是她天生的閑云野鶴、隨處流浪的性格賦予了她這種寫作風格,可我想,若沒有愛心,三毛恐怕也不會寫出這樣的作品。
三毛的大半生都在漂泊,和她的西班牙大胡子丈夫荷西一起周游世界,從撒哈拉到加那利群島,后來又遷到了特內里費的十字港,再后來到了蘭薩羅特和帕爾馬??删驮谀抢铮チ怂簧鷵磹鄣暮晌?。她那時的文字,讓人覺得很悲慘。她說:“再也不會有三毛,他死了我也死了!”一度飛在生命的彩虹之上的三毛,穿一襲寬大的長袍,與荷西手挽著手,迎風歡樂地飛奔。當彩虹猝然消失,他們從空中掉下,荷西已死,三毛便說“了無生趣”。倘若這女子再亮起第三度生命的火把時,已經不是三毛,對她來說,那只是一個過去的名字。
康復了的三毛很是健康,雖然依舊帶著對丈夫深切的愛,但她說:“讓往事一切隨風,都飄散掉吧,都走吧!”她又回到了雙親的身邊,回到了故土。三毛,一個鐘情于異域的女子,一個滿身陽光的女子,一個燦爛得像一朵沙漠里的奇葩一樣的女子,終于舍棄了她所熱愛的一切,落葉歸根,但她的心卻依舊在流浪。在不屬于她的生活狀態下,可以想象她的心底是多么悲苦黯淡。
從我與三毛初識一直到現在,她帶著我領會了生活的況味,教我永遠對生活保持樂觀向上的態度,帶我從幼稚膚淺慢慢走向成熟,懂得生命賦予我的責任不能逃避,我要勇敢地面對。
我曾經想過長大以后像三毛一樣,做一個自由的女子,流浪遠方,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留下我爽朗的笑聲、溫暖的笑容??墒侨嬖V我,不要對生活不負責任,也不要為流浪而流浪。她沒有拋棄自己所應該擔負的責任,即使漂泊在外,她依舊是一個好女兒,是一個好妻子,是一個好朋友。對生活熱情坦誠,就如她的文字一樣,很誠實,很溫暖。
我看到三毛,心里激起一陣陣的共鳴。對于她,我有太多想說但又不知如何表達的話。像她與荷西的感情,深摯得足以讓我們這一群自以為是的孩子折服。每每讀到他們在一起時的快樂,還有荷西走后三毛的無助和痛苦,我總是忍不住感動。
三毛是個平凡的人,人生對她來講,就像品嘗青橄欖那樣,苦澀中帶著清甜。她有牢騷,也有沮喪的時候,但一股堅韌的生命力支持著她,像沙漠中的仙人掌那樣,迎著風沙,綻放著嫩黃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