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民間文學寧德畬茶文化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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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主義民間文學寧德畬茶文化記憶

摘要:在當代,立足馬克思主義文藝觀,以馬克思與恩格斯對民間文學的研究理念,深入探索地方民族文化記憶的繼承與發展,有利于從經典理論的視角,展開對民族文化的保護。而寧德畬族茶葉文化,以豐富的表現形式,承載并傳承寧德畬民“大眾古俗”的歷史記憶。畬茶文化記憶經由茶俗到茶歌,由口傳文學到文字記載,暗藏寧德畬民的“天人合一”的和諧生態觀。立足畬茶藥用價值的畬民文學,以畬茶為文化符號,挖掘民俗史中的民族智慧,并延襲寧德畬民文化記憶。畬族民歌與畬家茶俗,記錄了寧德畬茶從精品貢茶到規模化茶產業的畬茶種植史,也是一部寧德畬民致富史。而畬民茶文藝以豐富的文化演繹形式,立體生動地還原了寧德畬茶古俗,立足民族文化記憶,向世界講述源于寧德畬茶的“中國故事”。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民間文學;寧德畬族;畬茶;文化記憶

歷代中華優秀民族文化,作為研究中華文明的模板,具有極強的凝聚力與兼容性,在東西方文化互鑒上,具有民族史研究意義與文明母本的參考價值。作為馬克思主義文化觀在探索人類社會發展規律時的重要資料來源,民族文學中世代累積的文化記憶,以其“民間故事書”的形式,為保留人類思想與文化中的寶貴成就奠定了堅實的史料基礎。在以山海地域為主要生態特色的寧德畬族茶文化建構過程中,寧德畬族茶鄉立足世代茶俗中的民族史,在山海墾拓與耕耘中,將有關畬茶的文化記憶融入畬歌與史傳中,寧德畬族茶文化對民族精神起到了深度滋養作用。在建設美麗鄉村的歷程中,總書記曾倡導,將寧德“山海”與“海經”唱好、念活,深入發掘民俗文章的文化內涵,活用“畬茶古廉紅”文化元素,帶動寧德“民族風情型”畬村的設計,以茶葉生產與茶葉旅游,使寧德畬村擺脫貧困,同時實現民族文化的傳承與發展[1]??倳浽趯幍鹿ぷ髌陂g,極為重視當地畬族茶鄉自然生態的保護與重塑,而寧德眾畬茶產地,由當初的貧困閉塞,到如今的生態與經濟共同發展,建成了畬漢民族共融的美麗鄉村,亦為對總書記期望寧德“擺脫貧困”的最佳答卷。而重拾寧德畬族茶俗史,亦是立足當地茶葉經濟與茶文化發展實踐,力行學史、學史增信,是畬族茶鄉經濟與文化全面發展的理論研究重點。而立足當下重拾民族歷史、于史傳中再現畬族集體性文化記憶,既是發展地方文化生態、振興民族文化的理論突破口,也是立足地域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實踐。

一、從茶俗到茶史:寧德畬族的茶文化記憶

恩格斯指出,當代問題可以從古老的民間故事書中汲取智慧力量,源于人民的優秀民間智慧,形成了世代的深刻民族智慧,引導著優美歷史傳說在民族間的流傳與互鑒。而畬茶作為寧德畬民的重要民俗對應物,迎合了地域性民族文化融合的“大眾古俗”,即以寧德畬族民族史為主導的集體性文化記憶,也是寧德畬民“智力創造物”(mentifacts)和“人工創造物”(artifacts)所合力鑄就的“超有機體”(superorgan-ic)[2]。援引威廉•格林提出的關于民間故事起源的看法,認為民間故事是遠古神話在后世的變形物,承載了民族的最初記憶與生存智慧,從文化記憶層面詮釋了“大眾古俗”的淵源。而推演到具體民族的“大眾古俗”,地方民俗以“大眾古俗”(popularantiquities)為發生始基,將民族中富有隱含意義的“對素材的古老、創作的匿名或集體性,以及俗民(folk)的單一性的評判”[3]5。畬茶韻久遠,世代詠流傳。在寧德畬茶歌謠與史傳中,既可回溯畬茶歷史淵源,又能管窺寧德畬民禮俗文化,作為寧德畬族茶人的文化記憶,茶葉歌謠中深植著地方民族史。因此,寧德畬民茶歌不僅是反觀畬族文化的幽徑,也為了解周邊漢民族茶俗與畬漢茶俗交流歷程,提供了大量的口頭與文字資料。民俗所涵蓋的民族藝術形式多樣,“包括神話、傳說、民間故事、笑話、諺語、謎語、頌詞”等各類畬民文化[4]149,但“由于畬族沒有本土文字,所以只能采用歌式教育,每個時代都是用歌代替文化教育,以傳承歷史禮儀、孝道和族規”,畬歌以淳樸的形式傳承畬茶故事與茶俗古制,是山海寧德畬文化的百科全書。寧德畬茶史話所寄載的豐富文學形式,反映了以“田地、小農和樵夫”為主要角色的沿海山區畬民茶葉史,“使人深感興趣地去了解它的文化和社會結構”,從而走入“本地化”的畬家茶俗[3]394。“博厄斯認為民俗是文化的一種鏡子,他認為一個民族的民俗是那個民族的自傳體民族志。這意味著盡管民俗是了解過去的鑰匙,它同樣也反映了現在的文化,這樣它也是了解現在的鑰匙。”[4]143正如寧德畬族茶歌與茶諺中至今存留著獨具特色的茶俗,如“無茶不講話”“茶哥米弟”,不泡“單身茶”,禮俗上有“擂麻茶”和“打油茶”,待客“三道茶”和“打蛋茶”、大年初一飲糖漬“做年茶”并與親友分享“迎春茶”、正月出門歸來的“出行茶”、正月初五“開年駕”喝祝禱豐年茶、清明飲清明茶清肝明目、小年祭灶飲“送神茶”等,都是文化人類學研究的樣本[5]??趥魑膶W作為畬族歷代史料傳播與承襲的途徑,以生活化的口吻,將茶文化記憶融入畬族民俗的細微之處,也世代形成了與茶葉相關的集體性文化記憶。寧德畬族茶俗滲透婚喪嫁娶、衣食住行的細節中,無論日常生活、田間地頭,還是節日禮儀等重要場合,畬茶如自然與畬民的禮儀使者,歌言與史傳中記錄各式畬家茶俗。最隆重的婚喪嫁娶儀式上,訂婚禮俗的“下茶禮、定茶禮、合茶禮”的“三道茶禮”,婚禮的“新婦茶”“食蛋茶”,喪禮的“祭動身”“富娘家”等,今仍存留[6]。畬民“日不離茶”“人客落寮便泡茶”“談天泡芽,鹵菜下茶”,傳承的待客禮如斯、賢惠的主婦禮如斯、山腳的畬茶韻如斯[7]43。除了畬茶歌謠,寧德畬茶故事作為畬民集體文化記憶原型,以口傳與文字并重的途徑不斷重獲再生,是文化人類學研究寧德畬茶文化原型與潛在集體記憶的突破口。畬茶承載著寧德畬民淳樸辯證的“天人合一”觀,于天然生態中施展人工智巧、在傳承與信仰中保存民族文化記憶,將同根同源的畬族文化融入畬茶故事與歌言中,豐富了以口傳文學與文字記錄并存的寧德畬族志表現形式。將畬茶淵源神化話,并形成文化模因,體現寧德畬民對茶神的禮敬,是“天人合一”生態觀的群體文化自覺。在融合“天人合一”生態觀的同時,畬茶故事還與寧德當地畬漢文化融合緊密相關。在畬漢融合的大潮流中,“社會化帶動了民族個體,逐漸強化其出生的民族的歷史和起源的特異性”,并形成了獨具性別指向的民族意象[8]。如寧德寧德鎮畬村“茶水碧綠,清澈透明,連泡三道,色味不褪”的“豬母石”野生茶,其故事即源于道家仙人呂洞賓“點石成豬”助畬民移徙的神奇傳說,融合了寧德畬漢民族的文化信仰[9]185—186。畬茶故事講述迎合自然規律、感應“天人合一”的畬族先民,鍛造天人和諧共生的文化土壤,構筑畬茶文化模因,鐫刻民俗記憶。在國內外學者與史料學人的敦促下,為挽救地方畬民文化與畬茶歷史,自20世紀90年代初以來,寧德地方文化機構及史料研究部門,相繼整理并出版畬歌合集,其中就有大量畬茶歌謠,可管窺歷史中的寧德畬族茶文化圖景。

二、從仙草到靈藥:寧德畬茶的藥用價值

自古便有茶可入藥之文獻記載,《天臺記》云:“丹丘出大茶,服之生羽翼。”隋人有茶能“換骨輕身,延年益壽”之說,史載隋文帝“微時夜夢為神人換去頭腦骨”,僧引其采山中茗草“煎而飲之可愈”,此后,茶成為帝王顯貴珍藏,世代被列為“貢品”[10]。唐人溫庭筠在《采茶錄》中,已將唐朝以茶入藥史傳錄入,載“白樂天方齋,禹錫正病酒,禹錫乃饋苗、齏、蘆菔、鲊,換取樂天六班茶二囊,以自醒酒”,而劉琨亦常仰仗茶驅積郁[11]。而古時閉塞畬村的落后醫療條件,使寧德畬民倚重自然力量,發現茶的更多藥用價值與藥飲方法,“除了解渴之茶以及婚禮茶、敬客茶這樣的茶俗,還有用于保健醫療的藥用茶。”[6]在歷代寧德畬民故事中,記載了大量畬茶史話,既突出山海區域特色,又延展了畬茶歷史淵源、文學意韻與珍貴藥性。如今,寧德畬族仍有大量關于茶俗的諺語,“午茶助精神,晚茶導不眠,淡溫茶清香養人,對歌唱來潤喉音”,寧德畬民開口不離茶,畬茶是構成寧德畬族文化的核心元素。畬茶記載的人文故事,見證了寧德畬民奮斗史,為新時期畬茶文化奠定了厚重人文基調,發揮文化符號的重要作用,立足民族古俗也是馬克思主義民間文學研究的突破口。除了加入地域性的特殊入藥方法,在畬漢民族共融的文化環境下,畬民還將茶藥單方分享給當地漢族同胞,如“用茶泡姜,以治痢疾;用茶泡糖,以和腸胃;用茶拌雞蛋煎燉,以平肝壯腎。此外,還以茶防感冒,以茶消毒,以茶壓驚等等,堪稱‘茶治百病’”[12]。畬藥以青草單方為主要特色,茶葉有強心利尿、抗菌消炎、收斂止瀉的藥用價值,而寧德畬茶種類豐富,綠茶保肝、紅茶養胃、白茶生津、花茶潤燥,更是兼多種藥用價值于一爐,不僅為古時畬民祛除時疫,亦為如今的健康生活方式提供了民俗佐證。畬茶故事中,茶最初作為解救災疫之藥。寧德太姥山畬民,世代多以種菁為業,擅采茶、制茶,太姥畬茶主要品種為“綠雪芽”,茶湯如碧雪覆翠般清新透亮,最為人所稱道?!陡6ε[粝麓謇资现蒙綀稣浭隆份d:“一年,四鄰土瘟大發,男女老幼求之,凡飲此皆病除,家就漸富。后來,‘樵蘇’與綠雪芽,就成為今天的福鼎大白茶和早逢春茶樹。”[7]46另有畬茶神話故事記載,“綠雪芽”為天賜“仙藥”的起源,則因古時疫癘頻發,藍菇施茶救助百姓,還將茶苗傳下山供附近村民栽種。在明萬歷三十年(1602年),文人謝肇淛還曾為太姥“綠雪芽”畬村題詩,記載此地古來優美的生態環境與人文氣息[13]170。以馬克思主義的觀點,民間文學需要記憶重拾,而且需要復現其原生狀態,古老風格并非落后于時代,而是能立足生態視角,為當代的民族文化建設貢獻古老智慧。因此,基于史料重拾寧德畬茶文化記憶,對于以生態視角審視畬茶史料,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在寧德市福安穆云畬族高山村,流傳著畬祖嘗仙草克瘟疫的故事,既體現畬民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態觀,又展示畬民的醫學思想與災厄智慧。福安當地至今仍有棵曾救助畬民的大白茶樹,名喚“皇帝茶”,樹干逾二十尺,“根徑長到碗口粗,樹冠像把傘,茶葉巴掌大”,被奉若神明。畬茶故事以寧德福安為發生背景,鐘大弟據疫情病癥,探索茶食療法,“姜茶治痢,糖茶和胃”,這款“皇帝茶”也被稱為“高山云霧茶或高山大白茶”[13]171—172。如是的古老畬茶文化記憶,伴隨著民間文學成果與民族生態智慧,造福了世代畬漢子孫。畬茶作為寧德畬族文化模因,形成聯通自然力量與人類社會間的文化符號媒介,既是自然贈予虔誠禮敬生態者的信物,也是畬民呼應自然生態的見證。從缺衣少藥時期的引茶入藥,到如今注重畬茶的藥用價值,打造健康生活元素,既是寧德畬民脫貧致富、實現小康的實證,亦是寧德畬民發揮區域產業優勢、最大限度地挖掘茶與人之間的價值互證,正是基于實踐對總書記倡導的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綠水青山”經濟與人文價值的呼應。

三、從貢茶到佳茗:畬民文藝中的茶葉種植史

正如恩格斯在《德國民間故事書》中所指出的,古老的民族文化記憶固然存在歷史語言上的隔閡,但卻擁有如詩般超凡的文化魅力,在文化記憶形態復現時,使得領略其風格的后人,再次進入形成文化記憶時的自然情境中。因此,借茶俗復興民族文化,并以民族文化記憶助推畬茶產業發展,成為活用馬克思主義民間文藝理論于新農村建設的實證。援引馬克思的觀點,一個民族本身的整體內部結構,取決于它的生產以及內部和外部的交往與發展程度,而各民族之間的相互關系,則取決于各民族的生產力發展水平。民族內部與民族間生產關系與文化關系的日趨密切,并以此形成的文化儀式與民族史傳,是民族生產力發展史的見證。寧德畬茶種植史與畬茶文藝形式,為考證寧德畬民的生產力發展脈絡提供了史料依據。地理環境上,由于寧德多山,地處亞熱帶季風氣候區,自古寧德畬民便以種菁、育茶為主業,寧德畬茶品類眾多、品質優越,茶葉貿易不僅為歷代寧德畬民提供了致富的渠道,也開啟了畬漢民族間的經濟與文化交融。在畬族史傳中,記載了大量畬茶古事,為當代人回溯寧德畬族茶葉種植史留下了寶貴的文化寶藏。詩載“一日里程路四千,到時須及清明宴”,“相傳古時候,畬族茶農為了趕上皇宮的‘清明宴’,故在‘春分’夜露未晞前,就要進山采茶進貢。”[7]40寧德有大量具古典神話寓意的畬茶傳說與詩文,至今仍存留在畬族民間故事、歌謠、俗諺與史傳中,見證了寧德各地畬茶的歷史同源性。在史傳形成過程中,寧德畬民將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態意識,融入歌謠、俗諺與故事中,此外,在民俗與儀式的層面,還發展出繽紛的畬族茶藝,有松羅、溪尾“寶塔茶”、福安“敬茶舞”、柘榮“蝴蝶舞”等,“許多會族茶歌有《畬山茶歌》《草崗變茶崗》《泡茶歌》《畬民向黨獻茗茶》等,還有《采茶舞》這樣的傳統舞蹈表現畬族人民采茶氣氛的熱鬧景象”,更豐富了畬茶文化演繹形式[14]。“山高水清茶葉香”,一盞清水泡茶,既有民族史傳承,也有濃郁的親情、友情、人情味,“山區生活靠勤勞,山哈歷來靠種茶;茶葉遠銷國內外,增加財稅利國家。”[9]57—58如今,寧德畬茶形成了更為豐富的品類,因產地不同,畬歌中的畬茶,既有鮮香浪漫、宜詩宜畫的后房村花茶,也有滴翠回甘、如竹林般清新高雅的寧德猴盾綠茶,還有傳說玄奇、飄逸輕盈的“綠雪牙”,抑或高香濃醇、年代久遠的“福安大白茶”。上金壩霧靄氤氳、日潮如煙的茶園里,赤溪冬見落雪的高海撥茶山上,都留下寧德畬族茶人的辛勤身影,見證了古往今來綿長彌新的畬鄉茶文化。比人高的福云茶六號白茶、“大白鐵觀音”,種在“高山嶺”與“高山園”中,由“清明谷雨茶梢青”到“清明谷雨茶盛旺”時分采摘。時至今日,在總書記對寧德畬民“滴水穿石、弱鳥先飛”的勉勵下,寧德畬族茶園已形成規模宏大的系統化產業鏈,昔日的綠水青山,如今已成金山銀山,引領畬民種茶脫貧、以茶致富,而對茶文化記憶的重構,通過更多文化藝術形式加以呈現。而基于民族經濟與文化發展,成立規?;N植、茶葉制作、旅游觀摩、學術研究等為一體的茶葉基地,不僅傳承茶葉禮俗、重振寧德畬族茶史,而且真正將史傳民謠中的畬茶藍圖,變成了現實可感的繁榮圖景,既成就昔日畬民欲使畬茶入京的“北京夢”,更呼應了畬漢團結共榮的“中國夢”,真正意義上實現了對馬克思主義文藝觀的活用。在民族文化記憶的保護意識形成過程中,借鑒馬克思主義理論在德國民間文學的傳承理論,能使民族文化氣質成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精神之源。當代寧德畬族茶文化,秉承既有的歷史淵源,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歷程中,為當地畬漢民族共融銘記,并不斷書寫當代畬茶文化史。由昔日貢茶,變成今朝風靡世界的佳茗,以民族文藝記錄史傳的寧德畬民,將畬族茶葉種植史重新復現于今人眼前。

四、結束語

正如恩格斯在《民間故事書》中所提到的,“民間故事書”的使命,在于使任一時代的民族后人“有明確的道德感,使他意識到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權利和自己的自由”,從而激發世代民族后人的文化自信與對民族的熱愛[15]。上溯寧德畬族茶文化記憶,涵蓋地域歷史、承載民族記憶,“與歷史記憶相關聯的歷史記錄也成為歷史構成的一個部分”,從歷史人類人類學的角度審視寧德畬族歌言與史傳中的茶文化,能將過去的經驗與過往的歷史記憶延續在當下的畬茶文化中,以不同形式“被記錄的部分成為無數歷史發生過的‘遺留物’(survivals)的幸存者,屬于人類主觀因素和文化漂移視角的選擇對象”,從而更深層增強寧德畬民族群認同,經由茶文化紐帶,更增族群的歷史與空間凝聚力[16]。馬克思認為,歷史不外是各個世代的依次交替,而撰述歷史的每一代人、每個民族,都在史傳中“利用以前各代遺留下來的材料、資金和生產力”[17]。因此,當代寧德畬族茶史的記錄與傳播過程,不僅是重拾民族集體性文化記憶的過程,也是寧德畬民增強民族文化自信、推進畬漢民俗史共融的過程。借助網絡新媒體力量,今天的寧德畬族茶人,使畬茶故事以更豐富的形式,使更多的人體驗東南濱海之城的畬茶文化記憶,向世人展示了區域民族融合背景下的寧德畬茶“民間故事書”。響應總對在發展中改善民生、堅持生態文明協調發展的號召,以史傳再興寧德畬族茶鄉的新農村建設,更是在推進各民族共同富裕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程上更進一步。

作者:陳夏臨 崔棟森 單位:福建師范大學文學院 寧德市學習促進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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