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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分析公共標志在寧波特色城市意象構建中的作用與影響。文章選擇寧波商業、行政、交通、文化、教育及旅游等六個方面的公共標志圖形，并收集城市意象相關文獻，結合問卷調查法、內容分析法進行了研究。研究結果顯示，寧波公共標志圖形與寧波城市意象結合度越高可識別性也越高，與城市意象的結合度越低，可識別性也越低。因此城市公共標志設計要結合城市獨特的歷史文化特征，才能提高城市給人們的良好意象。
關鍵詞：公共標志;城市意象;寧波
引言
隨著全球化和城市化進程的加快，城市特色流失和視覺環境趨同的現象越發明顯。如何去了解城市有哪些特色文化是一個重要的議題，我們不妨從城市公共標志有意識所反映的城市意象進行冷靜思考。本研究希望藉由公共標標志作品為分析探討的對象，在眾多標志之中用回顧與檢視的角度，觀察其作品所表達的城市意象及運用與表現情形來凝煉城市的獨特文化，希望提供相關人員作為設計慘考的依據。本研究主要是以寧波商業、行政、交通、文化、教育及旅游六個方面的具有代表性公共標志為分析探討之對象，以期對標志圖形表現更進一步的了解與分析。
一、城市意象元素
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獨特的公眾形象，城市公眾形象主要通過可識別的視覺環境和人們所感知的意象來體現。城市里的區域、道路、標志設計給人們提供行動上的方便，同時還會產生社會作用。具有良好意象的城市給人們重要的感情庇護，給人們以安全感而且還增強人們內在體驗的深度和強度。反之如果一個城市雜亂無章、視覺混亂、缺乏特征等城市意象比較差，往往會給生活在其中的人帶來困惑或焦慮。因此，城市意象對一個城市的建設、發展及生活在其中的人們有重要意義。凱文•林奇（1960）把城市意象的要素概括為道路、邊界、區域、節點和標志等五個方面。
二、寧波公共標志的發展及城市意象分析
寧波發展背景：寧波，簡稱“甬”，長三角五大都市圈中心城市之一，國家計劃單列市，世界四大港口城市，海洋經濟非常發達的城市。近年來，寧波經濟不斷發展、轉型升級和城市化進程的加快急需更具現代化的標志的出現。寧波公共標志：寧波經濟的持續快速發展對寧波標志的設計和產生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標志不僅要求體現出寧波的特色，更重要的是具有可讀性和高辨識度，能滿足不同文化素質人群的需要。寧波為加快全面深化改革、加快創新轉型，更多城市標志包含政治經濟等方面發展迅速并形成了一定特色和辨識度。寧波市內三江相匯，將市區分割為海曙區、江北區、江東區，從地理位置和環境看，寧波市具備創造強烈意象的要素。首先是甬江、姚江、奉化江交匯在寧波市區內，有日湖、月湖，點綴其間。加之寧波有7000年河姆渡文化，悠久歷史，有著很文化古跡：天壹閣、鼓樓，老外灘、寧波幫商人的足跡，湯圓飲食文化，家喻戶曉的梁山伯與祝英臺浪漫愛情故事等諸多動人的傳說和歷史故事是打造良好的城市意象的基礎。然而，寧波市給人的整體印象卻象一座新城，空蕩蕩的感覺。下面根據凱文•林奇的城市意象的內容與物質形式，就從道路、邊沿、區域、結點、標志等五個方面來分析寧波的城市意象。（1）道路。在寧波，主要道路如通途路、中山路、和義大道、藥行街、解放路都與奉化江、姚江、甬江交叉，這些特征都有利于寧波市城市意象大方向的確定。同時，在寧波市已經建成了兩條地鐵和輕軌鐵路，將來輕軌鐵路把慈城、鎮海、奉化等周邊地區融為一體，這些都有利于寧波獨特的城市意象的創造。（2）邊沿。寧波市最突出的邊界是三江口，指的甬江、奉化江、姚江，寧波的“甬”字簡稱就來源于甬江。寧波三江交匯形成英文“Y”字形，也是寧波老外灘取名的源泉，“Y”與“外”同音。它們把寧波市區分割為三個行政區。它們成為寧波市城市規劃、建設的核心點。歷史上甬江還承載著直接通往東海的碼頭，而今天碼頭、港口己漸漸淡出了寧波的城市市中心，已被寧波北侖港所替代。同時，寧波市內多河、湖、江，相互交匯、平行，形成復雜的水系支網，三江是寧波重要的自然邊界之一，應該作為城市意象建設的重點，而實際上并沒有好好把握這個優勢。（3）區域。寧波市的各個區域都擁有自己獨特的歷史文化、自然和人文景觀，例如，海曙區擁有“書藏古今”的天一閣，江北區擁有慈城古城，鎮海區擁有“院士之鄉”的美譽，鄞州區擁有東錢湖等。這些區域特點非常適合寧波特色的城市意象建設。（4）結點。結點就是進入城市的戰略要點，人和物的集散地。寧波市令人印象深刻的結點包括如天一廣場、老外灘、月湖盛園、鼓樓、國際購物中心、和義大道等。以天一廣場為例，它是三江交匯的地方，是一個為市民提供購物、休閑、娛樂的大型綜合市民廣場，也稱為“三圈文化”區。（5）標志。城市的標志物是有顯著特征、讓人印象深刻的建筑物、招牌、店面、街道等。寧波市民心目中的標志如下：寧波博物館、梁山伯與祝英臺大型雕塑、月湖盛園、鼓樓、天一閣、老外灘教堂；寧波火車站、南苑飯店等。而在寧波的所有元素中，可意象性最強的標志毋庸置疑的是天壹閣、鼓樓、老外灘教堂。
三、寧波城市公共標志的調查分析
（一）樣本選取
本文采取配額抽樣的方式對寧波城市公共標志進行了抽樣調查。首先，根據不同的屬性對城市公共標志進行了分類。其次，根據分類情況選擇了和市民工作、生活密切相關的交通、學校、文化機構、旅游景點、商業中心、行政服務中心等六個領域作為樣本。每個領域選取5個樣本，樣本總數為30（如表1）。
（二）寧波公共標志對應城市意象分析
一個城市的公共標志能否完整地表達出城市意象是其合理與否的重要標準之一。公共標志對建立城市特色，塑造城市形象具有重要作用。為此，就寧波公共標志是否合理反映了城市意象作了調查。調查方式采用網上問卷調查，調查對象大部分為大學生，樣本為30人。針對寧波商業、行政、教育、交通、文化和旅游六個方面的公共標志進行了調查。被調查者中，男性有13人，占43%，女性有17人，占57%；在年齡的分布中，18—25歲26人，占87%，其他年齡層為4人，占13%；因此，我們主要對18—25歲年齡段的被調查者進行研究。寧波商業標志意象：在“您認為最能代表寧波文化的商業中心標志”中，大多數人選擇了天一廣場和國際購物中心，其次是和義大道，最后是世紀東方和月湖盛園。天一廣場作為寧波最大的商業中心廣場，融購物、餐飲、商貿、休閑、旅游于一體，其形成的“三圈文化”使被調查者不僅在標志層面而更多地在內在層面受到了影響（如圖1）。寧波行政方面標志意象：在行政標志方面，大部分被調查者選擇了寧波環保局和寧波規劃局的標志，其次是寧波民政局，選擇人數最少的是江東街道和北侖行政服務中心的標志。寧波環保局的標志采用的顏色的典型的環保顏色——綠色，標志中的山、水、太陽這些自然意象組合在一起，兩旁是樹葉圍繞，給人清新、自然的感覺，較好地體現出環保的意象特點。寧波規劃局的標志則是嚴謹穩重的深藍色，四個箭頭由中心向四個方向散發，給人中規中矩的意象特點。在被調查者的選擇中，我們還可以發現，標志所代表的行政區域和所表達出的意象或者說是給被調查者傳遞的意象似乎有一種聯系，代表區域小的標志似乎沒有給被調查者帶來深刻的意象（如圖2）。寧波交通方面標志意象：在交通方面，絕大多數被調查者選擇了寧波軌道交通，其次是寧波公交總公司，少數人選擇了寧波公運集團和公共自行車，而寧波櫟社機場則無人選擇。寧波地鐵的標志采用動感的“甬”字，表明寧波軌道交通的地域性特點；軌道、列車頭和“甬”字有機融合，凸顯軌道交通的特點；軌道相互交錯，聯通，寓意寧波軌道交通的四通八達，快速高效。色彩為海洋藍，則表明了寧波海港城市的意象（如圖3）。寧波文化方面標志意象：被調查者在寧波文化標志選擇上差距并不大，選擇最多的是寧波美術館和寧波大劇院，其次是寧波博物館、寧波文化廣場、寧波圖書館。在我們列出的八個寧波意象中，調查者按前五名的標志進行了排列，平均排名順序為三圈文化、寧波別稱“甬”、藏書天下、寧波北侖港、三江口、寧波湯圓、寧波商幫、河姆渡文化。
（三）寧波公共標志城市意象表現元素分析
通過本研究分類整理與歸納，結合寧波城市意象五元素對標志圖像進行分析，代表寧波市道路意象元素的題材發現，這主要取決于寧波市道路混亂，缺乏有效秩序性；代表邊界意象元素甬江“甬”字的簡稱題材運用的標志有三件，分別是寧波軌道交通、寧波公交總公司、寧波市圖書館，占全部作品的10%，運用“甬”字進行標志設計分為全部與局部表現；代表寧波區域意象元素寧波北侖港海域海域色彩“深藍色”運用的標志有12件，分別是寧波櫟社國際機場、寧波軌道交通、寧波公交總公司、寧波公共自行車服務發展有限公司、寧波工程學院、浙江萬里學院、浙江大學寧波理工學院、寧波市圖書館、寧波天壹廣場、寧波規劃局、寧波江東街道，占全部作品的40%，有全用藍色表現和局部色彩與其他色彩混合使用；代表寧波節點意象元素三圈文化題材運用標志有兩件，分別是寧波環保局、寧波江東街道，占全部作品6%，標志在局部設計都運用了“三”的元素，可以理解為代表三江或三圈文化；代表寧波標志意象元素建筑題材運用的標志有7件，分別是寧波博物館、寧波大居院、寧波梁祝文化公員、寧波南塘老街、寧波鼓樓、寧波天壹閣，占全部作品23%，除了以壹幢建筑物和建筑物局部以及建筑群中的概括建筑特征來表現，還有以雕塑物來表現的寧波梁祝文化公園標志和以建筑群入口處牌樓為表現的寧波南唐老街。從寧波悠久歷史文化的意蘊，對寧波公共標志圖像可意象性的影響作品有11件，分別有寧波公共自行車服務發展有限公司、寧波大學、寧波博物館、寧波市圖書館、寧波東錢湖旅游度假區、寧波梁祝文化公員、寧波南塘老街、寧波鼓樓、寧波天壹閣、寧波月湖盛園、寧波天壹廣場的標志，占全部作品33%，主要從傳統文化的文字、傳統紋樣、色彩來表現相應的標志。
四、如何構建具有寧波特色的城市意象
城市意象對一個城市的經濟、社會發展至關重要，而公共標志設計是城市意象構建的重要環節。本文對寧波市公共標志圖形分析發現寧波市在城市意象構建方面有諸多待改進的地方。
（一）加強道路的意象設計
通過增強寧波市區道路可識別性設計和寧波街景的可意象性設計，提升寧波城市形象。①寧波市的道路構架應以三江口為中心，形成清晰地與三江交叉或平行的關系，突出主干馬路中山路、通途路、世紀大道的建設；②從道路自身的特征著手，尤其是具有特色歷史老街，具有一些歷史深厚文化質量的中馬路與外馬路，目前在老外灘那壹小段規劃設的店鋪牌匾、廣告、張貼物、懸掛物和燈具以及周圍的老建筑的襯托，具有一定視覺美感。但路段太短，外馬路還出現中斷現象，形不成氣候，在整個城市份量太輕，應加大力度擴展這塊區域的發展，建成類似于巴黎的香榭麗舍大街，杭州的河坊街、上海的南京東路步行街，增加視覺的清晰度，提高整個可識別度。
（二）加強江南水鄉獨特意象和海洋特色意象
甬江、姚江、奉化江作為寧波市內最重要的三大支流，也是分割城市最重要的邊界，日湖、月湖、九龍湖、東錢湖都是寧波著名旅游景點，應充分利用這一出色的自然資源，提升城市形象：（1）增加三江綠化帶，結合沿江建筑及歷史文化建筑，形成錯落有致的沿江景觀，體現寧波作為一個歷史文化名城和現代化港口城市的風貌；（2）大力發展寧波市沿海城市意象，強化寧波海洋特色城市文化。
（三）加強寧波特色標志、結點的規劃設計
（1）標志：寧波市最為著名的標志是天一閣，天一閣更多是體現了寧波書藏文化，作為一個歷史名城的風貌，天一閣可成為寧波城市意象構建的重要元素；（2）結點：可以通過建筑外觀設計、色彩調配、戶外廣告牌、雕塑等加強結點的可意象性；（3）除上述一些建議外，色彩在城市意象中也發揮著重要作用。對于寧波這個港口城市也可以利用色彩加強城市意象。寧波具有優美的依山傍海的美景，因此，色彩的選擇應與江、海、山相協調;色彩應該簡潔、明了。加強區域的可識別性。
（四）城市公共標志設計加強思考寧波城市意象元素
通過目前分析了解，從寧波歷史文化意蘊的角度思考的最多，其次是區域意象元素寧波北侖港海域海域色彩的表現也較為廣泛，其他還有從寧波節點意象元素三圈文化題材、寧波標志意象元素建筑題材、代表邊界意象元素甬江“甬”字的簡稱題材運用也有壹些，但總體來說都運用得比較少，在標志設計應充分考慮到寧波城市人們認為最為重要的三圈文化、寧波別稱“甬”、藏書古今、寧波北侖港、三江口等意象元素，來加強寧波城市意象，提升城市形象。
五、結語
一座城市所處的自然環境、文化環境和歷史決定城市的特色和城市的個性。而城市意象是人們通過對城市特色的理解的基礎上營造出來的視覺環境和氛圍，包括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本文通過對寧波市公共標志的實證分析發現，城市公共標志對城市意象構建產生重要的影響。城市公共標志是作為一個向世界展示城市意象文化的窗口，展示了城市的特色與歷史，更應在視覺上和內涵上表現出城市意象。
作者:白金龍 邢加滿 單位:寧波工程學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