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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馬克思主義勞動價值理論作為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重要組成部分，由歷史的長期發展演化而來，并逐步推導出馬克思理論系統。然而隨著社會發展及中國特色加入，該理論在當代中國社會上廣受好評也面臨反對的聲音。為分析反對意見產生的原因、提出對應解釋、預測馬克思主義勞動價值論發展方向。本文首先分析當今理論背景與時代背景，提出對該理論研究的重要性。通過對反對意見提出解釋、簡評勞動價值論、預測其發展方向，對于馬克思主義勞動價值論進行全面分析并強調其對資本主義基本矛盾理論的推動，闡述其時代和理性。
關鍵詞：抽象勞動;勞動價值論批評學說;勞動價值論的時代和理性
1為何討論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價值論
從理論角度看，歷史上各個學科的任何理論都會從一個基石出發，延伸出一套體系，以抽象演繹法為主導的古典經濟學更是如此。而這個基石毫無疑問在于我們所研究的商品交換的實體——財富(商品)到底由怎樣的價值決定。馬克思倡導的勞動價值論，以使用價值與交換價值的兩重性來著重闡釋一元論(價值來源于抽象勞動)；斯密在后期從勞動論轉入收入論，走向商品價值的多元論；而邊際學派則以主觀效用來認定商品價值；到馬歇爾之后的新古典經濟學逐漸開始以商品效用和人的需求兩方面來看待價值問題，從而慢慢開始從價值論走向價格論。不同的理論起點盡管在相同的方法論下仍會產生不同的理論結果，而理論結果差異引導我們對理論本身進行反思。從社會角度看，當今不少理論學者錯誤的理解了勞動價值論，產生了很多流行卻又缺陷的思路和觀點。第一，有學者盲目“堅持和發展”勞動價值論，為了適應經濟發展需要將資本、土地等非勞動因素納入勞動價值論，強調一元經濟價值論與多元財富論同時并存與應用，將勞動價值論與社會財富論分割來適應社會發展。第二，有學者認為勞動價值論是價格論的基礎，價值與價格是一種本質與現象之間的關系，承認供求影響價格，但認為價格決定者仍然是勞動。第三，有學者為迎合多元要素論等，簡單否定勞動價值論。在今天中國的特殊國情下，一方面堅持勞動價值論理論基礎；另一方面承受改革開放以后西方經濟理論以及市場經濟帶來的強烈沖擊。在無數反對與恐懼聲中卻為中國帶來了30年高速發展，直接促進了中國的崛起。面對矛盾的理論與矛盾的現實，有理由對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說的根基勞動價值論提出質疑；有理由認為在經濟改革的大背景下，理論與現實之間的嚴重脫節難以為繼，應該有適應新環境的革新。
2馬克思對于勞動價值論的論證
馬克思得出勞動價值論經歷了三步邏輯論證。(1)根據基本假設，兩種商品(作為使用價值)按照一定比例能夠交換，說明兩者之間必定存在著某種等價的共同物。(2)該等價共同因子不包含商品幾何、物理、化學等其他天然的屬性。由于使用價值只有質的差別，因而該公共因子不包含任何一種使用價值的因素；而交換價值有量的差別，則該公共因子只包含交換價值因素。(3)如果將勞動的使用價值抽取，也就是將使勞動產品擁有使用價值的物質組成抽取，那么各勞動將全部化為人類的抽象勞動，不再存在差別。從而得出抽象勞動是商品價值的唯一源泉。
3關于馬克思主義勞動價值論的評析
3.1針對勞動價值論批評學說的辯護
(1)貨幣在馬克思理論中被看作一般等價物，是一種特殊的商品形式，度量著商品內涵的抽象勞動，作為一種價值尺度以非實物形式存在；而用作交換的商品以實物形式存在。很多學者認為兩種存在形式是相互承擔的雙向關系，而馬克思主義價值論證明該關系是物質形式對于非物質形式的單項承擔關系。比如3美元可以表示一個面包，但是反過來一個面包表示3美元就毫無意義。這意味著雖然兩者可以獨立存在，但是說實物形式是非實物形式的物質承擔者是有意義的，而非實物形式對于實物形式的承擔是沒有必要的。盡管進行雙向承擔關系的表述合乎主要矛盾與次要矛盾之間的邏輯，卻不合勞動二重性的邏輯。抽象勞動作為價值的唯一源泉是商品價值的實物承擔者，因而只能說實物形式是其物質承擔者。這就好比X與Y的關系，雖然理論上兩者可以互相做因變量，但是在有前提邏輯順序的情況下，只能有一個因變量和自變量。(2)馬克思將價值定義為商品生產者之間的關系是邏輯推導的必然結果，很多學者一方面承認這種演繹推斷；另一方面又質疑價值觀偏離了經濟生活常識，認為需求對于價值存在影響。由于勞動價值論推演的根基在于原始的物物交換，其理論以歷史社會為基點逐步推演，如果僅僅以不符生活常識來駁倒一個由歷史過程推導出的成熟理論是不具備信服力的。再者將價值與需求對等本身也是先入為主的邊際學派思想，并不能完全的證明價值就是主客體相容的概念。(3)馬克思通過以勞動價值論為基礎引申出與資本主義的階級斗爭等思想，而部分學者認為應以資本主義的基本矛盾作為前提，再去尋找經濟學價值論上的依據。一個客觀的唯物辯證主義者，應當是以科學性出發，通過嚴謹的理論推導出矛盾關系。由部分到整體，由矛盾次要方面到矛盾主要方面，從小的細節出發進行分析才能正確定義和分析大的整體，而以結論為前提，反推證據是不穩妥的。因此研究資本主義基本矛盾是必然的，但從馬克思主義勞動價值論出發、從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出發，逐漸確立和完善馬克思的政治理論基礎才是經得起實踐檢驗的。
3.2對馬克思主義勞動價值論直接評價
馬克思探尋價值源泉的歷程必然是一個尋找本源的歷程，即尋找商品、零件、原材料、勞動、思想等元素之間關系。他發現所有元素基本來自于兩方面：一個是原材料——自然環境；另一個就是人類勞動。勞動多種多樣，想去獲得一個類似于空間的基，能解釋所有勞動的統一單位，就只能在理論的范疇定義一個抽象勞動的概念。許多學者認為這只是人對勞動的一種看法和認識，認為抽象只是主觀的界定，無法影響勞動的存在。這種看法并不客觀。抽象勞動本身的定義并不在于去改變勞動本身，它只提供一個理論基點，為衡量物品交易尺度(交換價值)提供實物承擔者。抽象勞動只是產生勞動的長線中適應時代的一環，馬克思將其描述為某種“生理學意義上的耗費”，可能隨著發展進步，抽象勞動甚至可以拓展為某種思想意識的耗費乃至于神經元，酶的耗費。抽象勞動既然作為一種普世、決定所有商品價值的無差別勞動，就應該脫離主觀性，得到客觀的證明，證明其存在是可以真正與實際多樣的勞動形成固有關系的。這就產生了勞動二重性與商品二因素。既然勞動可以被抽象，那其他因素為什么不可以被抽象化比較呢？邊際學派的需求論完全可以用抽象需求的思想來描述。人們對物品有著各種各樣的需求，但可以從中提出一個抽象需求的概念，以無差別的人類需求來討論商品價值與需求之間的關系。在今天的生活中，存在著各種主觀性的抽象與具體意義，最顯著的就是價值與價格，從而產生價值規律理論。因而可以說無差異人類勞動的界定與證明，直接促進了近現代社會主義價值理論學說的發展。
4勞動價值論的時代合理性
任何理論思想都會具有一定的時代性，條件環境的改變必然會引起人們的反思，進而產生理論的革新。對于以勞動價值論為代表的馬克思主義價值論同樣如此，其中有兩方面的環境影響最大：一是勞動價值論揭示的資本主義導向；二是對自然資源的分析。
4.1對于勞動價值論導向
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勞動價值論本來就對資本主義市場經濟采取否定態度，并不以發展市場經濟下的社會生產力為己任，并且勞動價值論本來就是指導無產階級革命的理論基礎和思想武器。而一百年來，世界面貌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面臨的是一個新的國內、國際環境。中國也在進行從傳統經濟體制向中國特色市場經濟的轉軌。因此以勞動價值論與市場機制運行規律相脫節的觀點來批判勞動價值論是沒有道理的，面對新的全球化大環境，進行勞動價值論的更新是必要的。
4.2對于自然資源
隨著現代科技進步，生產自動化提升，生產活動中投入的勞動漸少。與此同時，自然資源的稀缺性卻慢慢顯現，根據勞動價值論的依據，很多人認為自然資源沒有價值，只是某種“天賜之物”，本身沒有包含物化的勞動故而沒有價值。但從我國自然資源的數據，以及一些歷史資料，乃至目前的環境形勢來看，都說明自然資源一定存在價值。然而勞動價值論并不足以否認自然資源的價值的原因在于，勞動價值論的基礎之一在于自然資源沒有價值，因此用勞動價值論說明自然資源的價值問題就是偽證；再者，馬克思在從簡單分析擴展到具有普世的理論時并沒有改變這種假定，在機器大工業的起始時期，自然資源似乎是取之不竭的。但在今天能明顯認識到資源的稀缺價值，不可再生資源不用說，可再生資源也動輒需要上百年的周期進行再生，自然資源的稀缺性與其價值成正比。經濟源于生活，在生活中可以感受到自然資源等對經濟生活的影響，污水，霧霾等負外部性的產物無時不在對我們的健康等效用產生影響，而且時代的改變，科技的進步，人工智能的崛起讓人們不禁開始對所有理論的基礎，人類勞動的必要性開始產生質疑。與時俱進，反思革新，人需如斯，理論思想更需時刻跟隨時代的脈搏。勞動價值論不僅來源于時代，更引領了時代，在新的環境條件下，通過主觀大膽的質疑，客觀冷靜的分析，以科學精神對待任何微小的細節是實現勞動價值論持續活力的必備因素。因此，以中國特色為基石，塑造符合時代洪流的價值理論基礎，是新時論研究的長久重任。經濟學的應用就像在茫茫大海中航行，前人用無數經驗心血、理論實踐摸索著節氣水流風向的變化規律及相互關系，代代相傳。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前行，雖然有時長風破浪，但也有時前路迷茫，迷茫中發現了遠處不知何處而在的燈塔，順著燈塔的方向直掛云帆濟滄海。今天稱這種水流風向規律為價值來源，稱這座燈塔為價格，稱這個未知的燈塔主人為“看不見的手”。市場經濟仿佛一個黑匣子，一元的價格是一種支配力量也是結果指向。今天前沿的經濟學分布在各種學科交叉之中，利用心理學的行為經濟學、基于博弈的新制度經濟，盡管窮盡數學模型也無法完全描述這種黑匣子的構造，但也應該去摸索這種規律探尋價格的背后微小的因素，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本身也是自然規律的一種。在今天的時代背景下，經濟學進步的意義遠遠超過財富進步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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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劉力歌 單位:西南財經大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