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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基于自貿試驗區的視角，通過分析認為,政府的財政政策對促進區域人才的積累和集聚有明顯差異，而金融業是經濟運行結構中最為活躍的因素，金融人才的流動積累對自貿區金融發展起著正面積極的作用。因此，政府應利用有效的財政支持手段，實現金融人力資源的有效積累和聚集，以全力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關鍵詞：財政支持；金融人才；影響機制；自貿試驗區
一、問題的提出
2013年9月，上海自貿試驗區掛牌成立，2015年4月，福建、廣東、天津自貿試驗區獲批成立，為中國經濟的發展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推動力，金融、貿易、投資等各領域的改革成為自貿試驗區發展的重要切入點。無論中央還是地方政府，都給予了政策傾斜及資金扶持。在自貿試驗區發展過程中，金融業的發展成效尤為顯著，僅2015年四大自貿試驗區所在省、市金融業對GDP的貢獻率就達到8.39%。經濟發展的核心是解放生產力，而人才則是生產力中最活躍的因素。隨著自貿試驗區與國際接軌的提速，金融人才的流動加快，金融人才對經濟增長將發揮顯著作用。為此，本文擬從自貿試驗區的視角，循著“財政支持—金融發展—人力資源流動積累”這一邏輯主線，探討通過有效的政府財政支持來促進優質金融人力資本流動積累的機制和路徑。
二、文獻回顧
（一）財政支持與金融效率的相互關系。目前，國內對財政政策與金融效率相互影響的研究成果顯著。財政政策提供的公共產品服務，在財政支出空間有限的條件下，提高社會經濟效率，推進金融市場的發育和完善，實現資源配置方式的轉換。1.財政支持與金融系統之間存在著緊密聯系。政府的財政支持影響著地區金融發展的效率。受分稅制財政體制的影響，地方政府事權與財權不匹配，地方政府往往容易通過制定各種“相關政策”進行融資，以緩解財政壓力，這在一定程度提高了地方金融的效率。王修華，邱兆祥（2011）認為發展具有包容性質的農村金融機構等是促進農村金融發展，發展經濟的有效途徑。Stiglitz（1994）提出金融部門所采取的抑制政策，如保持較低的利率水平，在很大程度上能夠降低市場失靈的干擾，有助于提升經濟增長的效率。2.區域經濟發展的不平衡，容易導致政府財政支持的效率損失。區域經濟發展的相關數據表明，地方公共財政支出占GDP比重越大，對該地區金融發展效率的制約也越明顯，資源配置的效率也相應降低，地方政府對金融機構的干預所造成的損失超過了金融機構實現其自身職能的積極影響。周戰強，喬志敏（2011）利用1952～2009年全國數據，分析了金融發展、財政投入對城鎮化的影響，結果表明，三者之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而這一長期均衡對經濟的積極促進關系通過東部地區人力資源的流動積累得到充分體現。
（二）金融發展與人力資源積累。金融發展與金融人力資本積累之間長期存在著顯著的正相關，經濟發展的速度帶動著金融的發展，同時金融效率的提升速度有可能超過經濟增長的速度，而金融人力資源市場的繁榮恰恰體現了這一內在的聯系。DeGregorio和S-JikKin(2000)分析了金融人力資本和經濟收入增長的關系，認為金融市場的發展可以加強經濟主體的教育水平，從而推進金融人力資本的積累，并提高金融人力資本投資的回報率。王永中和高凌云(2007)通過相關實證分析，認為推動金融發展可以通過增加人力資本投入和提高人力資本的生產效率，進而促進經濟增長。李緒紅（2009）認為，金融人力資源存量水平和發展規模狀況決定了相關城市的綜合競爭力和可持續發展的能力。張春海與孫建（2012）通過實證分析發現人力資本對財險業經營效率的改善具有滯后性正向促進作用。孫雁冰（2014）在對山東省金融人才戰略的研究中發現，金融作為經濟增長的核心因素之一，對高端金融人才的流動積累起到重要的作用。劉良群（2014）提出，自貿區的發展引起了人力資本尤其優質人力資本的聚集，而人力資本的質量是自貿區能否獲取競爭優勢的關鍵要素。綜上，財政支持與金融效率存在著緊密聯系，而金融人力資本的積累對金融業乃至經濟的發展都起著重要作用。但鑒于財政支持的能力有限，亟需通過政府的有效干預來實現對金融業資源的有效配置，通過有效的金融人才的創新教育，滿足人才市場的相應需求，促進金融人力資源的合理流動與有效積累，以保證經濟金融的健康持續發展。
三、四大自貿試驗區經濟、金融、人才相關指標比較
由表1可見，2010～2015年四大自貿試驗區所在省市的地區生產總值累計占全國比例均超過20%，其中廣東省的經濟實力最為強勁，經濟增速也最為顯著。表2數據顯示，2010～2015年四大自貿試驗區所在省市的金融業增加值累計占全國比例均超過國內生產總值的占比，表明四大自貿試驗區所在省市的金融發展程度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上海作為第一個自貿區試點市，由于其自身的地域及經濟優勢，雖然金融業增加值從總量上看稍低于廣東省，但從平均人口和地域空間的角度看，要遠高于其他3個自貿試驗區所在省市。由表3可見，從2010～2015年四大自貿試驗區所在省市金融從業人員數量占比看，并沒有太大的優勢，但決定金融業發展水平的不是人力資本數量，而是人力資本質量，因此這也從側面表明四大自貿試驗區金融發展效率的提升，主要倚重于高層次創新型人才的聚集。
四、政府財政支持對金融人才創新教育的影響機制分析
政府對金融人才創新創業教育的影響，可以借助有效的財政支持，通過不同路徑的傳導來實現。最直接的就是通過各級院校的直接人才培養對接社會需求，并借由實踐平臺來實現知識的直接轉移。同時，在各項政策財力支持的背景下，促進行業發展以激發相關人才的轉移聚集；提升金融效率，加速高端人才在自貿試驗區范圍內的流動。
（一）促進各層次院校金融人才的創新創業教育培養。財政對各層次高等院校的資金支持，對于傳統的研究型大學與教學型大學有著較大差異。注重開展創新創業教育，加快創新創業人才的培養，是財政支持創新教育的一個重要特征。在當前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雙創”型社會，各層次院校需要培養的人才，不僅是掌握某一專業知識和技能的專業人士，更主要的還是具備創新精神和創業能力的高素質綜合性人才。從最廣泛的意義上講，創新創業能力是一種將理想、創意轉化成現實的能力。這種創新創業型人才，能夠更好地適應充滿不確定性的未來社會。因此，在日益變成現實的創新創業型社會，借助有效的財政支持，大量開展創新創業教育，加快培養創新創業人才，已經成為高校在人才培養方面的新的歷史使命。金融作為經濟發展中最為活躍的要素之一，金融人才的活躍度跨越了各層次的高等院校。對于不同層次類型的院校，有效公平的財政支持將促進各層次創新創業金融人才的培養，以滿足社會各行業的多樣化需求。
（二）提供實踐平臺以促進知識轉移。首屆中國創新創業大賽于2012年7月5日在北京正式啟動，這是由財政部及其相關部門共同指導舉辦的一項以“科技創新，成就大業”為主題的全國性創業比賽。大賽秉承“政府主導、公益支持、市場機制”的模式，既發揮了政府的統籌引導能力，又最大化聚合激發了市場活力。在科技知識發揮著基礎性作用的知識經濟時代，大學作為“高效的創新引擎”和“知識及技術轉移的機構”，其重要性愈益彰顯。具備創新創業型人才培養能力的高校，最大的特征在于其能對國家利益和國家目標作出最敏銳的反應，并且在大學、工業和政府的三螺旋結構中發揮獨特作用。同時，這類高校還擁有自主知識產權、技術轉讓、同高技術工業建立合作伙伴關系的優勢。因此，財政對于創新創業人才培養的支持，應保證同等看待具有商業運用價值的科研活動與傳統的基礎研究；同時，搭建交流合作平臺，通過出售專利、技術許可、創辦衍生公司等方式來實現知識轉移，促進區域創新體系的構建。
（三）促進行業發展以激發創新性人才的轉移集聚。我國省際間的經濟發展不均衡，造成了各行業的聚集發展程度差異較大，而金融業的省際間不協調發展尤為明顯。金融人才的聚集在區域間存在著顯著的空間正相關，如前文所述，自貿區的發展優勢對其金融人才聚集必然產生正向的推動作用。中央財政及地方財政的重點支持，使得區域性的行業差異更為明顯?？梢?，專業人才的轉移聚集是以行業發展為導向，在自貿試驗區金融發展日益顯著的當前，金融人才聚集是人才流動和區域經濟要素不斷調整、不斷適應以及合理配置的過程。具備創新性人才標準的人力資本，在流動轉移的過程中對財政政策支持引致行業變化的反應極其敏銳度，使其必然做出最優的選擇，這也在空間上實現了行業發展引領創新創業型人才的轉移聚集。
（四）提升金融效率以催生對高端人才的需求。隨著自貿試驗區的日益發展繁榮，作為現代經濟核心的金融業在空間形態上顯著地呈現出向某一地域范圍快速集聚的特征。在自貿試驗區的制度平臺下，政府財政的大力支持使得金融資源的配置效率不斷提升，這對于推動區域經濟結構優化升級，促進自貿區經濟發展有著重要作用。隨著金融效率的提升，金融人力資本的流動不斷加速。相關研究表明，區域人口的流動近八成歸因于經濟發展因素。自貿試驗區金融發展水平及發展效率是吸引本行業高端人才的關鍵因素，而金融業的健康、高效、持續發展也為引進高端金融人才提供了廣闊的創新創業空間。高效率的行業發展除了能產生“外引效應”，同時還將引發區域的“內培效應”，無論是自貿試驗區內的各層次院校還是金融企業或中介服務機構，競相培養具備創新創業能力的高端金融人才，以滿足市場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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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舒艷 徐慧華 單位:福建師范大學協和學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