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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脊軒志教案范文1
這學期我們學習人教版中國古代詩歌散文欣賞部分,我在講《項脊軒志》的時候,參看了幾篇優秀教案(在“中學語文資源網”也可查到《項脊軒志教案》),發現教案對歸有光“長號不自禁”的分析存在一定的紕漏。
歸有光,明正德元年十二月二十四(即公元1507年1月6日)出生在一個累世不第的寒儒家庭,早年從師于同邑魏校。嘉靖十九年(1540年)中舉,后曾八次應進士試皆落第,可謂命途多舛。作者在19歲時完成此文前四段,之后五年作者補記后兩段,他當時應該是24歲。教案在分析第三段時是這樣寫的:“第三段,敘寫項脊軒的變遷,回憶母親和祖母的往事,用‘悲’貫穿。先回憶‘諸父異爨’引起庭院的變化,反映家庭的敗落,筆墨中無不浸透著作者無限的‘悲’情; 通過老嫗憶母,再現了慈母的音容笑貌,使作者禁不住潸然淚下(‘余泣’); 憶及幼年讀書時,祖母來軒看望自己,那真摯感人的情景,那諄諄的囑咐,那沉甸甸的期望,更是讓自己忍不住要大哭一場。 這一段,作者情感由‘悲’到‘泣’,再到忍不住‘大哭一場’,無不緊扣‘亦多可悲’來寫,回憶中隱含著作者對家庭變遷的悲嘆,對親人的深切懷念,對自己懷才不遇、有負祖母期望的深深感慨。”后面的教案中還分析:“祖母持一象笏至,曰:‘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間執此以朝,他日汝當用之。’情真意切,語重心長,話語中寄托了祖母殷殷的希望。作者寫到這里,回顧自己多年來科舉路上的坎坷(35歲才中舉人,8次參加殿試,60歲才中進士。)怎能不禁不住大哭一場呢?”
上文中分析了歸有光長號不自禁的原因,果真如此嗎?還是讓我們來看看歸有光的簡歷:
1506年(1歲)生于江蘇昆山;
1510年(5歲)開始讀書;
1513年(8歲)喪母;
1524年(19歲)寫作此文前四段;
1528年(23歲)娶妻魏氏;
1533年(28歲)喪妻,遷居之前,補記后兩段;
1540年(35歲)中舉人,徙居嘉定讀書、講學,生徒數十百人;
1565年(60歲)中進士,任湖州府長興縣令;
1568年(63歲)任順德府通判(管糧運、水利);
1570年(65歲)任南京太仆寺丞(管皇家車馬);
1571年(66歲)去世。
教案分析作者大哭的原因一是“對家庭變遷的悲嘆,對親人的深切懷念,對自己懷才不遇、有負祖母期望的深深感慨”,二是“回顧自己多年來科舉路上的坎坷(35歲才中舉人,8次參加殿試,60歲才中進士。)怎能不禁不住大哭一場呢?”
但是從作者的經歷不難發現,作者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才19歲,后兩段是五年后寫完的,當時可能剛剛參加科舉,這樣的年齡參加科舉失敗是很正常的,作者還沒有嘗到科舉路上的坎坷艱難,更談不上懷才不遇和有負祖母期望。唐朝時就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
項脊軒志教案范文2
【關鍵詞】 公開課 拿來主義 佳肴 非我因素
面對精彩紛呈的公開課,要善于“吹毛求疵”。前不久,被邀請去參加某校教學開放日,聽了一位年輕教師的一節高一語文課,感受頗深。這位年輕女教師上的是歸有光散文《項脊軒志》。其教學流程大致如下:導入新課――整體感知――合作探究:體會本文“文無定格,貴在鮮活”的特點――隨堂練筆:寫100左右的關于父母關愛自己的細節描寫――課堂小結――布置作業。
“整體感知”時,教師播放錄音,要求學生輕聲跟讀,用心感受?!昂献魈骄俊睍r,要求學生體會本文“文無定格,貴在鮮活”的特點,老師做了以下處理:讀一讀,讀出瑣事中的深情;品一品,品出細節處的深意。憑心而論,這樣的課堂教學設計還是不錯的,如果作為一節古代散文欣賞課可以說是很到位的。然而,這節課有兩個非常突出的缺陷:一是教師唱獨角戲,學生參與太少;二是教師按部就班,落實不到位。
首先,教師的課啟而不發,學生沒有積極參與。據說該班是年級的王牌班級,學生素質很不錯,老師也布置了學生預習,可惜學生的激情沒有被激發出來。甚至在“合作探究”環節中,學生也似乎無動于衷。合作探究也成了虛設。要學生“用心感受”恐怕也是老師的一廂情愿了。只是到了老師要求學生自發朗讀“隨堂練筆”短文時,才有幾個學生站起來拿出自己事先寫好了的文章宣讀了一番。
其次,教師按照教學設計方案按部就班地操作,可惜每個環節都沒有落實到實處。例如,“合作探究”環節,本應該是讓學生動起來的,可惜老師沒有做到。“隨堂練筆”本該是在課堂上完成的,卻要求學生事先完成了這個任務,根本沒有給學生隨堂練筆的訓練機會。
可見,這節課教學環節齊備,可惜都是蜻蜓點水式的點到了每一個環節,每一個環節都是隔靴搔癢,沒有深究,無法擊中要害。故曰,作為一節學校開放日的公開課,作秀成分太濃,是一節典型的表演課。理想的教學設計為什么不能落實到位?這完全是上課教師的責任。究其原因,不外乎以下兩點:
一是教師經驗不充足,啟發誘導措施不到位。一旦遇到學生“無動于衷”之時,老師缺乏應急措施,無法激發學生的學習積極性。例如,當“合作探究”環節無法進行時,教師應該采取立馬分小組討論,讓小組學生認真討論回答,爭先恐后搶答問題,老師給予表揚等措施。這樣既活躍了課堂氣氛,又落實了教學環節。
二是教師功底不厚實,課堂駕馭能力不夠強。一般而言,底氣足的教師往往沉著應對,處事不驚,臨亂不慌。例如,面對學生的沉靜,老師可以臨時取消錄音朗讀,而是自己親自朗讀課文,也可以先錄音讀,然后自己讀后請學生評判優劣,以此來激發學生參與課堂的積極性,強化學生的課堂參與意識和主人公精神。可惜,現在不少教師因為底氣不足,尤其是年輕教師不敢隨便在學生面前“獻丑”,只好讓錄音代勞了。
再則,本來可以在課堂上完成的“隨堂練筆”卻讓學生事先準備好了。可能是教師信心不足,擔心學生無法完成,打亂了自己的教學秩序。當然,如果教師也來個下水作文,跟學生一起“隨堂練筆”,可能學生也會順利完成任務,寫出理想的好文段來。此外,年輕教師缺乏自信心,過分依賴預設教案。教案是人設計出來的,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根據教學實際,可以隨時隨地靈活變動的。要知道,要上好一堂課,不僅是備課,還要備學生。
同課異構課,在比較中尋找“非我因素”。去年底,去廣州華南師大附中參加了第二屆“自主高效課堂同課異構”教研活動暨“華附在線”2012年高考研討活動。在華南師大附中聽了廣州、深圳、杭州三地老師的三節同課異構課。所謂同課,是因為三位上的都是蘇轍《黃州快哉亭記》(高二選修2《唐宋散文宣讀》一文。所謂異構,是因為他們三人的課在教學切入口,重點突破,課堂中的師生關系以及預期目標的達成等課堂教學理念各有差異。
三位老師都立足于課文的的高度,引領學生解讀課文,暢游“快哉亭”美景。廣州老師以“快”字切入課堂,用七個“快”字統領全文,引領學生與蘇轍同游快哉亭,感受蘇轍作文之情感色彩。深圳老師則用“如果要在快哉亭旁邊立一塊碑,向游客介紹亭子的有關情況,你認為《黃州快哉亭記》里面哪些內容適合選用?”這個問題引發學生思維,重在考查了學生的理解、篩選、組材以及語言表達等綜合能力。杭州老師則是善用蘇軾的《念奴嬌?赤壁懷古》、《赤壁賦》,白居易《琵琶行》中有關詩文加以比較,讓學生站在快哉亭上浮想聯翩,以此來拓展學生思維,開闊學生知識視野,提升學生的寫作能力。
三位老師的課上得都很精彩,有一定深度,尤其在引導和師生互動方面都表現得很是不俗,彰顯出了他們的課堂本色。
歸納起來,他們的課有兩個共同特點:一是重視培養學生思維,課堂上注重師生互動,采用討論式教學法。二是都不太注重“以本為本”,沒有強調對文本的文言文知識的教學。這也許是因為華師附中的學生基礎扎實,思維敏捷,理解能力強的緣故吧,三位老師駕馭課堂非常順利,學生配合也十分默契。這三節課可能都很適合華南師大附中這樣高素質的學生。
項脊軒志教案范文3
為什么有些教師會輕視文言文的語言教學呢?原因之一是有些教師覺得“文言文”教學是“文”的“閱讀”教學,自然應該著眼于文本而不是文言。他們認為,“文言文的教學實踐過分拘泥于‘培養閱讀淺易文言文的能力’,使得文言文的教和學都斤斤計較于一字一詞一句和譯文的得失,‘小家子氣’十足”,“從根本上剝離了文言文學習的‘生態環境’”(魏小娜《〈師說〉教案設計》)。
既然著眼于文言字詞句教學是“小家子氣”,是“沒有‘閱讀’的教學”,于是,有些教師就開始了大膽的“探索”。諸如研究性學習之類所謂“真正意義上的閱讀”的教學設計便頻頻亮相,且廣受好評。
在這些教師眼中,“真正的教學目的應當是使學生學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什么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是我們平時上課非得按順序講不可的,非得扎扎實實落實的語文常識、讀準字音、古今異義詞、通假字、成語、疏通語義、熟讀、背誦、默寫嗎?非也!……中國的古代經典,尤其是像《論語》這樣經典之中的經典,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是蘊藏于其中的永恒的東西:中國人理想的倫理觀念”(劉華《究竟應當用什么去“迷”學生》)。
我們當然完全認同《論語》之類經典中“中國人理想的倫理觀念”確實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抓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做法自然是不明智不可取的,那么,抓了“倫理觀念”之類的“西瓜”,就可以把“讀準字音、古今異義詞、通假字、成語、疏通語義、熟讀、背誦、默寫”之類的“文言”學習內容當作“芝麻”而盡數舍棄嗎?——“文”與“言”兩相比較,“言”真的可以卑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嗎?
好在不管理論界對文言文教學目的問題作怎樣的爭論,《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實驗)》已經非常明確地作了表態:文言文教學目的是“閱讀淺易文言文,能借助注釋和工具書,理解詞句含義,讀懂文章內容。了解并梳理常見的文言實詞、文言虛詞、文言句式的意義或用法,注重在閱讀實踐中舉一反三”。
那么,什么是文言文閱讀能力呢?這種閱讀能力從何而來呢?葉圣陶先生曾提到過一個很好的例子,可以幫助我們理解所謂的“文言文閱讀能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比如面對“從天而頌之,孰與制天命而用之”這句話,“大學畢業生(具有應高考資格的人)不一定讀過《荀子》,讀過《荀子》不一定讀過含有‘從天而頌之,孰與制天命而用之’這句話的《天論》,讀過《天論》的不一定都記得,也許忘記得干干凈凈了,這也在情理中事;然后就字面求理解,大學畢業生似乎不應該辦不到,他們 照理應有‘了解一般文言文之能力’與‘讀解古書之能力’的(這兒引號中的是初高中國文課程標準目標項下的話)。題目上的‘從’字‘頌’字‘制’字‘用’字都是尋常用法,與現代文言沒有什么差異;‘天’字不指天空,只要想天空怎么能‘從’,天空怎么會有所‘命’,就可以知道;還有,‘甲孰與乙’是個差比句式,表示說話人的意思是乙勝于甲,這種句式在古書中是常見的,所謂‘一般文言文’中也有用到的。如果應試者能夠知道這些個,就是沒有讀過《天論》或者讀過而忘記得干干凈凈了,也會理解《荀子》這句話?!保ā度~圣陶語文教育論集》(上冊))為什么學生讀過《荀子》但是忘記了這句話,甚至根本沒有讀到過這句話,卻依然有可能正確地理解“天”字不指天空,也能理解“甲孰與乙”的意思是“乙勝于甲”呢?就是因為,這些語言現象“在古書中是常見的”,他們完全可以由(有限量的)已知推知(無限量的)未知?!@不就是平素所說的“舉一反三”的閱讀能力的具體表現嗎?試想,如果學生在平日里對于古書中常見的語言現象不加關注,教師對于“了解并梳理常見的文言實詞、文言虛詞、文言句式的意義或用法,注重在閱讀實踐中舉一反三”的要求置之不理,在教學時對此不加關注,也不要求學生對這些語言現象加以重視,那么,學生的文言文閱讀能力又將從何而來呢?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肯定地說,“培養淺易文言文閱讀能力”就是我們當前文言文教學的目的所在,這是一個無須討論的命題。相應地,在文言文教學中重視文言(語言)教學,也是一個無須討論的問題。這一大前提一旦確定,我們接著要討論與關注的大問題便是:采取怎樣的做法才能真正提高文言文教學效益呢?
對于文言文教學中“各行其是”的做法,人教社語文教育專家周正逵先生曾經撰文指出:“有的大談寫作技巧,把文言文教學等同于現代文教學;有的大搞文學分析,把文言文教學等同于古典文學教學;有的大講語法知識,把文言文教學等同于古代漢語教學;等等。這些做法都在不同程度上離開了中學文言文教學的目標,不利于培養學生閱讀文言文的能力。”文言文教學,哪些是我們應該堅持的,哪些是我們應該加以警惕防范的,是很明白的。周先生的告誡,我們難道不應當好好思考嗎?
目前,一些教師在處理教材時,無視文言教學的個性,干脆把文言文當成現代文來教,淡化甚至“省略”掉了文言實詞虛詞的學習積累,“節省”了句法語法的訓練,抹殺了文言文學習中疏通詞句、去除閱讀障礙任務的特殊性。有人將這種現象稱為“文言趨白”現象。筆者揣測,出現這種現象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部分教師覺得“文言”與“白話”有著源流繼承關系,認為中學生已經具備了一定的白話語言能力,所以,不必耗費過多的課堂時間做語言疏通的工作。筆者認為,這種看法也是站不住腳的。張中行先生有過清楚的論述:“文言和現代漢語有傳承關系。這種關系很微妙,你說是截然兩種嗎?不對;你說不是兩種嗎?也不對。勉強說,是藕斷絲連,異中有同,同中有異?!薄白中魏鸵饬x的約定關系,文言和現代漢語不盡相同,甚至常常不同,因而不熟悉文言的人就很容易把現代漢語的約定關系移用于文言,于是就錯了,至少是似是而非?!?/p>
還有一些教師認為,現有的語文教材中的文言文,往往注解相當詳細,新課標不是要求學生“能借助注釋和工具書理解基本內容”嗎?既然學生自讀沒有什么障礙,課堂教學時間當然就完全可以騰出來去做別的“更有價值”“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筆者以為,這種認識也有所偏頗。
教材對文言課文的注解確實是相當詳細的,但還是需要教師引導學生關注課文中的一些重點的常用的詞語。哪怕是課本已經作了說明的,教師仍有必要提取出來加以強調,或者相機進行歸納整理。如《項脊軒志》中“垣墻周庭”一句,課文只是提供了“院子周圍砌上墻”的譯文,如果不加以特別關注,學生怎么可能得知此處的“周”是動詞“環繞”的意思呢?諸如此類,表面上看起來都是很淺顯的,借助課文的注解,對于其中的詞義與句子大意,學生也能把握;可是,教師在課堂教學過程中引導作用的發揮,不也恰恰就體現在這些細微平常的地方嗎?學生“舉一反三”的閱讀能力,不也正是從這些細微平常的地方培養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