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季羨林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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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夢季羨林范文1

幼承家訓,勤研不輟

饒宗頤老先生對國學的篤好是有家學淵源的。饒家世代經商,在當時堪稱潮州首富。饒父尚喜買書、藏書,有書達十萬卷,且工于詩文,精于考據,著有《佛國記疏證》、《潮州西湖山志》等書。在此熏陶下,幼時的他更多地對國學表現出了強烈的情趣愛好和鉆研精神。饒老的父親不到50歲便過世了,于是,他毅然將乃父生前未完成的《潮州藝文志》編撰成書,完成了父親的遺愿。后來此書得以登載,產生了廣泛影響,也確立了饒老的學術地位。

饒老就此曾說,“我父親一面做生意,一面也讀書做學問,因此家里有很多書,大概有幾萬本。我小時候就在這些書里,很早就念了很多書。后來,我對錢越來越沒興趣,父親的錢到我手里變得越來越少??磥?,我只能做好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學術研究繼續下來。后來我就變為純粹向學術方向發展了??梢哉f是家庭教育,是家學,使我走上這條路的。”看來,家訓的引導、對國學的強烈興趣和自身的不輟努力,再加一點人生的因緣際會,造就了一位在經學、宗教學、佛學、文學、詞學、甲骨學、敦煌學、考古學、史學、目錄學等領域均取得極高成就,在詩詞、書法、繪畫、音樂諸領域均有極高造詣,精通六國語言,著作逾千萬言的一代國學大師饒宗頤。

治學嚴謹,精益求精

饒老在學術上與藝術上的造詣均達到一定水準,他集學問與藝術為一身,以其博洽周流、雅人深致的境界,成為當代罕有的國學名人。同時,他的文化世界具有自信、自足、圓融、和諧的特點。整個二十世紀,一般知識人士都覺得一定要在東方與西方、傳統與現代、“新派”與“舊派”之間做選擇的時候,他卻沒有一點焦慮與困惑。在他的眼界里,東方與西方沒有鴻溝,古代與現代之間沒有裂罅。饒老的學問、藝術與文化人格、與香港一地有極為重要的相似性,是特殊的地緣所造就的學術文化史現象。

饒老做學問的方法與他人從點做起不同,他是從上下左右來找連帶關系。其豐富的想像力,在別人看著沒關系的地方探究出其中的關系。這或許可以解釋他何以能夠在諸多學術領域和藝術領域取得常人難以取得的成就。他對學術研究有著十分廣泛的興趣,這使得各個領域能夠互相聯系、互相啟發、相得益彰。饒老治學的另一個特點是敢于否定自己,不斷修正、自我改進。他認為,懷疑精神是做學問的基本條件之一,學術上就是要敢于懷疑。國學大師季羨林先生在評論饒老時說:他最能發現問題,最能提出問題。饒老認為這說出了他的心里話。

饒老治學中還嚴格要求自己。他說,寫出來的東西不愿意馬上發表,一般要先壓一壓。他的許多文章是幾年前寫的,有的甚至有十幾年、二十幾年,都不發表。比如《郭子奇年譜》,寫的時候年方二十,可50年以后才拿出來發表。

另外,饒老認為,他長期生活在香港,是他能夠取得成就的一個天賜良緣。香港是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對外交流十分頻繁,國際漢學界的各種新資料和新觀點都能及時掌握。這使得他可以到各國游學,學術足跡遍及世界,當然眼界大開,所以他寫下了“天地大觀入吾眼,文章浩氣起太初”這一氣勢磅礴的對聯。

淡泊寧靜,神怡壽長

拜見饒老時,因為饒老聲音低沉,又操閩南語,有些話難以聽懂,但是饒老的動作還是讓我明白了許多。我特意向饒老請教養生問題,饒老以手指心,我頓時明白,就問:“您是指養生重在修心吧?”饒老點頭稱是。我接著說:“饒老啊,養生重在修心,也難在修心??!”饒老伸出大拇指,表示十分同意。

之前,也曾有其他人問及饒老的養生之道,他說,“我對自己的身體很珍重!珍重,就是做學問時,我完全投入,疲倦了,我會停止;吃東西,飽了就馬上停止,自己克制自己。自14歲起,我學‘因是子靜坐法’,早上會沐浴和靜坐,然后散步,晚上9時必寬衣就寢”。再結合饒老一生的經歷,他長壽的秘訣總結起來主要有三點。

其一,饒老在治學中深刻踐行著“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國內山川地域自不必說,他的足跡實已遍及世界,并在其中獲得了樂趣。饒老曾說:行游天下最大的樂趣,就是我從書本上得知的東西,在所到的那個地方做了親自的驗證。我會滿意地說,原來如此;或者是又受到新的啟發,產生了新的疑問。回來后,就繼續查書、研究,追尋問題的結論??赡芤驗槲业那笾珡娏耍洺M业刈?、忘我地想、忘我地讀、忘我地追尋,但是我覺得這是一種極大的樂趣。

其二,饒老精擅書畫,但中國書畫的創作,很講究一個“氣”字。作畫時,身姿、呼吸、心神都必須有法度,才能“一氣周流”。用饒老的話來說,氣不貫通,就好象一個人沒有生命。寫字、做學問,實際上是把一個人的生命都擺在里面,有“氣”、有生命,才會源源不絕。而“氣貫”就能神“定”,不受外界的干擾。更何況,饒老曾經長年修習氣功定坐,養出了一身“浩然之氣”。他也精研佛學,對佛學的“定”有著自己的理解。他說,佛教講這個“定”,就是提倡心力的高度集中,培養定力,外出閑云野鶴,返家靜如處子。多年來,他養成了一個寧靜的心態,排除掉各種煩惱,保證了內心世界的干凈和安定,并將這種“定”用在了作學問上。

其三,饒老淡泊名利,甚至時有童心顯露。他認為,“和”表現了中華文化的最高理想,在科技領先的時代,更當發揚光大,以免把人淪為物質的俘虜。他對“名”更是看得很淡。有人將他與清末大學者龔自珍、王國維并提。他說,與他們二位比較,自不敢當,但我的好處是活得長命,龔自珍只活到49歲,王國維先生50歲,以他們50歲的成績,和我多活幾十年的成績比較,是不夠公平的;但龔自珍也的確“火氣”大了一點,要不,可以更長命,成就更大;學問其實是積微之功,在于點滴之積累;人的生命如同蠟燭,燒得紅紅旺旺的,卻很快熄滅,倒不如悠悠火苗更長久地燃燒來得經濟。這其實也暗合了養生宜“燈用小炷,節愛精神”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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