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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子之歌翻譯范文1
關鍵詞:詩歌與音樂;共生;互補
中圖分類號:J6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4)10-0086-02
在原始社會里,詩歌、音樂和舞蹈是一體的,都是早期人類表達自己喜悅或者悲哀之情的率性之為?!渡袝?舜典》中有這樣一段記載:“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八音克諧,無相奪倫,神人以和。夔曰:於!予擊石拊石,百獸率舞。”這是原始社會人們率性唱歌舞蹈的形象記載。《詩經》里的“風”都是西周時代各地傳唱的民歌。
一、詩歌與音樂的共生關系
在中國古代文學中,詩歌是文學的主要形式,詩歌被賦予了“言志”、“載道”、“詩教”的政治功能,和詩歌一樣,音樂也是這些功能的最佳載體??鬃釉@樣論述詩歌與音樂的關系――“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論語?泰伯》),詩禮樂在孔子眼里都是一種陶冶性情的方式與手段。中國最早論述音樂的《禮記?樂記》一文中對音樂的陶冶性情的功能給予了詳解:“樂者,天地之和也;禮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別。樂由天作,禮以地制。過制則亂,過作則暴。明于天地,然后能興禮樂也?!睗h代更是設立了”樂府”專門搜集民間歌謠,以觀風化,以使民間疾苦之聲聞于統治者,其意即是以詩禮樂為手段,“中庸”、“和諧”的社會政治追求才是最終要達到的目的,但是在樂府詩里,音樂與詩歌這兩種藝術形式都得到了最好的配合和發揮。
劉勰在《文心雕龍?樂府》中說,“詩為樂心,聲為樂體”,道出了樂府詩中音樂和詩歌的共生關系;“詩”和“聲”是構成樂府詩的兩個主要元素,詩,可以理解為唱詞,聲則為聲韻。樂黛云把劉勰的這句話翻譯為“詩是音樂的心靈,聲調旋律是音樂的形體”也有一定道理的,因為中國古代的音樂多是伴有唱詞的“樂府”、“民歌”之類,無詞之樂相對較少,所以樂府也成為了音樂的代表形式。
縱觀中國詩歌發展史,詩歌與音樂不但共生,而且互補,互相促進,共同發展,音樂性一直是中國詩歌最為顯著的特色。從《詩經》、楚辭、漢賦到唐詩、宋詞、元曲,無不存在詩歌藝術和音樂藝術互相配合、互相啟發、互相滲透、技巧交換、互補共生的范例。尤其是南朝沈約等制定格律詩的范式,依據“四聲”,力避“八病”,使中國詩歌和音樂學、音韻學結合起來,雖然以平仄格律等限制了詩歌取材和表達的自由,但是在審美的精神自覺上確實前所未有的,這種形式美體現了“詩賦欲麗”的文體自覺精神,促成了近體詩的成熟與發展,是中國詩歌成熟和自覺的標志。宋詞是依樂填詞,可以說類似于當今的歌詞,音樂性也是今次于內容的精致形式。到了:“五四”文學革命,等提倡新詩,郭沫若開一代詩風,以全盤否定的態度才打破了詩歌必須押韻的千年鐵規,創造了自由表達的自由詩,但是很快新月詩派就發現這種“白話詩”背離了詩的審美特質――為此聞一多在《詩的格律》一文中提出中國詩歌的“三美”即:“建筑美”、“音樂美”和“繪畫美”。
西方詩歌理論同樣非常注重音樂性。瓦萊里認為象征主義詩歌的本質在于使詩歌這種語言藝術音樂化。音樂化也包含詩的語言的音樂化,“要做到音韻諧美、節奏合拍而且要滿足各種理性的及審美的條件.二十世紀初期的象征主義文學理論同樣注重詩歌的音樂性,.象征主義文論所謂的象征,主要是指完整的主體意識。它把這個完整的意識分為兩半,一半留在意識里,一半以文學形式留給人世間。他們認為音樂性的詩歌富于暗示,音樂或音樂化的語言文字表現了彼岸的上帝的聲音,這種理論深刻影響了其創作風格.象征主義這種音樂性的追求也影響了其他現代主義詩歌的美學特征。海德格爾名言“語言是存在的家園”也是關注到詩歌的審美性和音樂性,他認為詩歌和真理才是一種真正的言說,是一種能夠擺脫閑話的言說,一種能夠表達和傳達對于出存在的秘密的言說,同時也是一種能夠令“大地澄明”的言說,是那種“大地上歌聲如風”的話語。詩歌和真理才是語言的源頭活水,只有他們才能使一個民族的語言和精神生生不息。
二、詩歌與音樂的互補關系
人類的藝術是相通的,詩樂舞在原始社會的誕生之期就注定了它們的密不可分。古今中外的詩歌大多是合于音律并可以演唱的,這就構成了詩歌與音樂的互補關系。最著名的例子是劉半農寫于1920年的白話詩《教我如何不想她》,趙元任在1926年把此詩譜曲,旋律優美、準確傳達了詩歌的內在精神和情感,還構造了嶄新的歌詞意境。并且使用了西洋音樂中的“轉調”手法,這首詩從30年代至今都在被人廣泛傳唱,在文學史和音樂史上都產生了深遠影響。
徐志摩在詩歌創作中實踐著聞一多提出的“三美”主張。他曾形象地以人身比詩:“一首詩的字句是身體的外形,音節是血脈,‘詩感’或原動的詩意是心臟的跳動,有它才有血脈的流轉”。1925年他發表詩歌《海韻》就兼具三美的要求,趙元任非常喜歡并為其譜曲為多段聯綴的合唱作品,用音樂來詮釋了詩歌中復雜的感情變化和戲劇性的發展,表現了詩人的疑懼、憂慮、勸告、恐怖和女郎令人不可捉摸的飄逸的情緒。
聞一多的組詩《七子之歌》表達了對被強盜盜走的大好河山的熱愛,呼喚祖國的強大,這些飽含愛國主義情感的詩歌也被譜曲演唱。在1999年的時候,《七子之歌?澳門》中的愛國情感隨著音樂的旋律傳唱全國,“振興中華”的強國夢想感動了幾代人。
在當代詩歌中,富于抒情性的詩歌也多次被譜曲演唱,如余光中的《鄉愁四韻》、《祖國呀,我親愛的祖國》等。這些詩歌共同的特點就是音韻和諧,適于朗誦,同時也適于演唱,特別是通過音樂的旋律來促成詩歌感情的、升華和完美表達。
德國詩人海涅的作品在德國影響很大,很多音樂家都嘗試為其詩歌譜曲。德國音樂家舒曼曾把海涅的《詩集》中他最喜歡的詩句湊在一起用鋼琴配曲。因為舒曼喜愛并深刻理解海涅的這組詩,所以他用音樂把詩里的情感表達得淋漓盡致。舒伯特也曾為威廉?繆勒的詩歌《冬之旅》等譜寫的優美樂曲。
這種藝術的互補共生關系還表現在跨國詩歌與音樂的結合上,20世紀以來,中國古詩被翻譯傳播到歐美,許多音樂家對富于意境的中國古詩情有獨鐘,紛紛以其為藍本譜寫歌曲、套曲和交響音樂,著名的如以七首唐詩為藍本,創作了交響樂《大地之歌》,以西方音樂展示了唐詩宋詞的詩情畫意,顯示了詩歌藝術與音樂藝術的跨界魅力。
戲曲藝術可以說是詩歌藝術與音樂藝術的完美結合,因為戲曲作為音樂劇本身就是把唱詞用曲調表達出來,把詩歌的內在美學思想外化為音樂藝術,是詩歌與音樂、舞蹈完美結合的表演藝術,許多地方戲如曲劇、豫劇、秦腔、二人轉、黃梅戲等就是把當地的方言與音樂、舞蹈較好的結合起來,形成了喜聞樂見的民間藝術形式。追本溯源,作為戲劇藝術源流之初的“巫戲”、“儺戲”等原始藝術形式最形象地表明了詩歌、音樂與舞蹈藝術的同源共生關系。
詩歌和音樂從不同的角度反映生活、提煉生活,把人們對民族、社會、人生的理解跨越時空地傳遞,也把人類社會的文明成果積淀下來,成為寶貴的文化遺產。隨著時代的發展,詩歌和音樂開始了分離,分別有了自己獨特的表現領域和表現手法,但是從“言情”的目的上看,它們卻又相互交融、相互滲透、相得益彰。他們之間相互交融、相互彌補正是詩歌和音樂互補共生的一種具體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