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創作的陌生化與虛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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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創作的陌生化與虛構性

 

隨著現代主義和后現代主義思潮的推進,小說的創作發生了變革性的突破發展,作為獨特藝術手法的“陌生化”和“虛構性”在現當代小說創作中更是不容忽視,它們是小說本體論的再現,是小說的靈魂,對其二者的區別探究很有必要。下面就其簡要作一闡釋分析。   一、“陌生化”與“虛構性”的概述   “陌生化”是俄國形式主義文論家維克多•鮑維奇•什克洛夫斯基在1914年發表的一篇題為《詞語的復活》中提出了“反?;?rdquo;,(或譯“陌生化”,“奇特化”,“尖銳化”等的理論)。后來,經由布萊希特、馬爾庫塞等人對其進行了進一步的闡釋與充實,將其發展成為認識藝術創作規律的一種視角和切入點,形成了獨具特色的陌生化理論。簡單地講就是把人們日常熟視無睹的事物使用扭曲變形的方式,以嶄新的面貌呈現在人們面前,重新喚起人們對它的審美感受,進而對麻木鈍化的生活有更清晰深刻的認識。“虛構”顧名思義就是“虛假”、“裝假”、“假裝”,這近乎是其廣義的意義,而本文探討的“虛構”則是作為小說的本質特征的虛構,它歷來被文學所強調??梢院唵卫斫鉃樽骷野炎约旱慕涷炆罨胄≌f的虛構形態,也可以是把可能的生活化為虛構,為讀者創造一個豐富多彩的世界。   二、二者的異同關系   陌生化是西方文論的一個重要概念,對世界文壇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近乎引領了整個小說創作,無論是題材、情節還是人物塑造等,無處不有陌生化的影子。正如什克洛夫斯基所說,陌生化像一條沒了尾巴的狗,跑遍了全世界,幾乎有形象的地方,就有陌生化。而虛構性作為小說的本質特征,也有其獨特關鍵性的作用。在西方,有許多的藝術家對其從不同的層面進行強調。普魯斯特十分明確地指出:“沒有一件事不是虛構的。”[1]西班牙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何塞•塞拉在其《虛構與自由》一文中說:“我們有思想,是因為我們是自由的……在這個與經驗世界相對的狹隘的意義上,自由的思想可以理解成虛構。一向連胡言亂語都算不上的東西自從有了虛構,竟能登大雅之堂,而虛構的能力也因之搖身一變,簡直可與思想及自由并列為人的屬性的第三成員。”[2]可見,虛構在小說創作中同樣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它跟陌生化一樣,總是出現在我們周圍,使我們有意無意地參與或是接受著各種各樣的虛構。下面就其二者的異同關系做一詳盡的論述。   (一)內涵性質的差異   陌生化是小說創作的根本方法和藝術技巧,作者創作時,從小說題材、故事情節和人物性格塑造上采用有別于傳統模式的創作,對其進行藝術加工和變形,打破常規的表達和描述,使讀者擺脫閱讀的機械自動化,對文本獲得新的審美體驗和思考認識。帶給讀者初始的審美愉悅,不斷超越讀者的期待視野,從一個驚喜到另一個驚喜。這種陌生化背后產生的審美體驗總是會伴隨和生成新的意義,為小說創作注入新的元素和活力。正是為了恢復我們第一次講外語或是寫毛筆字的感覺,一個充滿震顫和新奇的瞬間,而以后只是無意識自動化地失去了感覺的重復。虛構性是小說的本質特征,它不容忽視。小說的虛構往往是作家把觀察到的,認識到的,想象到的,不論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或是未來的,甚至是另類的事物根據作家自身的經驗想象加以夸張的筆墨去營造出一個使讀者經驗難以企及的世界。很多時候,虛構是建立在現實世界中存在的可能世界中,即將會出現在現實世界中的事物。它使讀者更多地感到那是生活的部分寫照。   (二)語言的作用不同   語言是小說的魅力所在,小說語言中融進了作品的內容,浸透了作者的思想。在陌生化中,變異的文學語言是陌生化應用的方式手段,因為陌生化正是運用了文學語言的不確定性、模糊性和歧義性特征,打破僵化的語法進行創作。例如莫言的“高密鄉無疑是地球上最美麗最丑陋,最超脫最世俗,最純潔最齷齪,最英雄好漢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愛的地方”,這些看起來搭配有些不合理的五組肯定與否定并列在一起的詞語,卻通過作者對文學語言的“陌生化”處理,獲得了新的表現功能。這種不同尋常的語言,拓展了語言的藝術表達力,還增添了新意和活力,使讀者耳目一新,百讀不厭,真正感受到了語言的魅力所在。而在虛構中,是那些變異特殊的文學語言決定了虛構。因為文學語言的那些特殊特征,使作家不能運用這些符號去準確真實地描述表達事物,無法實現原初的真實,不得不進行虛構。再者,文學語言還是情感性的,“文學語言遠非僅僅用來指稱或說明什么,它還有表現情意的一面,可以傳達說話者和作者的語調和態度。它不僅陳述和表達所要說的意思,而且要影響讀者的態度,要勸說讀者并最終改變他的想法。”[3]小說中看起來栩栩如生的事物,都是虛構性的。   (三)作者創作動機的差異   陌生化不僅僅是給讀者帶去審美愉悅,使其擺脫自動化的束縛,還促使作者在認知和創作的過程中,擺脫自動化的生活模式的制約,這種制約不僅涉及作家對于創作風格和形式技巧上的更新突破,還要求作者在經驗上的反省和重組,而不僅僅是把自己的經驗遭遇單純地復述,機械化地組織材料,而是一種加工創造。作者之所以陌生化創作,是創作的內在要求,讀者在傳統的小說中待得太久,難免會厭倦而失去閱讀樂趣,這就迫使作者別出心裁,匠心獨運開始新異的技巧創作,會暫時撫慰讀者閱讀煩躁,使他們重新感受驚奇震顫的審美閱讀瞬間。而作者虛構小說時,通常是為了彌補他之前生活中的缺憾和傷痛體驗,因為當時種種原因和條件限制,作者沒有實現得到某些東西,所以在小說創作中會充分展開想象,盡量虛構出能補償缺憾和傷痛的情景?;蛘呤牵髡卟荒軡M足現狀或是未來所會擁有的,在現實中受限,而在小說中盡量發揮主體自由去滿足那種精神需求。   #p#分頁標題#e#

(四)共存“真實”因素   無論是小說陌生化還是虛構性,都存在一定的真實因素。在小說創作前,小說運用陌生化手法是打破日常生活的機械自動化,給讀者呈現新異的形象,帶給人一種獨特的審美愉悅。作者運用夸張變形等陌生化的藝術手法寫小說是為了表達一種深層本質的真實。例如宗璞在《小說和我》中寫道:“透過現實的外殼去寫本質,雖然荒誕不經,卻求神似。”[4]小說的虛構亦如此,虛構也是作者對日常生活進行重組使其面目全非,這面目全非背后就是作者所要反映的客觀的真實。余華也曾說:“現在我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明白自己為何寫作,我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更加接近真實。……尋找的結果使我不再忠誠所描繪事物的形態,我開始使用一種虛偽的形式。這種形式背離了現狀世界提供給我的秩序和邏輯,然而卻使我自由地接近了真實。”[5]在小說創作后,同樣存在藝術真實,陌生化或是虛構性使讀者進入到作家審美的預設后,這些預設情景的表現會使讀者深感真實,把陌生虛構的主體還原為真實的表體,把讀者帶入一種藝術升騰和超越的審美體驗中,那在現實生活中雖是邊緣地帶,可卻是文學魅力的核心。這兩種多面鏡地呈現生活真態,都會使讀者多角度地思索變化著的生活,也別有一番情趣和韻味。   三、結語   總之,無論是“陌生化”或是“虛構性”,都是作家創作小說的必備的藝術技巧和方式,我們既要區別二者的差異,也要把握它們的聯系,綜合運用。二者在小說創作中都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它們是作家創作的熱情和力量,無限地延長了作家的創作生命和作品的審美體驗,它們為小說創作注射著新鮮的血液,使我們看到了小說的光芒,感受到了其新奇獨特的魅力。但我們在創作運用時,也要注意克服其閾限,不能忽視客觀存在。只有客觀全面地把握了這兩種既有聯系又相互區別的創作技巧,作者才會更好地駕馭小說,創作出更多形態各異、藝術紛呈、獨具魅力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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