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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月天象、四神、伏羲、女媧、西王母、東王公以及祥瑞等。這些圖象反映了當時社會流行的升仙思想,以及驅邪祈祥的意愿。河南永城芒山柿園梁王壁畫墓,主室頂部西半部中為巨龍,兩邊為白虎、朱雀,四周繞以云紋,窗壁繪有朱雀、白虎、云紋,西壁(即墓門兩側)繪靈芝和云紋。這一鋪巨龍生動展示了西漢繪畫的高度技藝,以及表現想象中神獸的宏偉氣勢。西安交大西漢墓,主室平面呈長方形,弓形券頂上為《天象圖》和仙鶴云彩。 《天象圖》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和星辰相配,除剝落外尚存八十余顆星,星間以黑線連接。并配有人物、禽獸,以圖畫表明各星組含義和名稱,共二十八組。諸星皆白色,僅東方青龍左后爪下的一顆星為朱紅色。在星辰圈中間南北一線,南有朱色太陽,中有展翅金烏;北有白色月輪,中繪玉兔和蟾蜍。日、月周圍有青、綠、蓮、白、黑諸色云,云間繪黑、白仙鶴。太陽左側有一綠色鳳凰。 星辰圈外,南邊為云和十余白鶴,或側或正,各具形態。 北邊東側夾角繪一青蛙,相對應的西側繪三足烏。后壁繪鹿和仙鶴,四壁下部繪云紋,東、西、北三壁繪虎和猛禽、鹿、鶴、天鵝等。此墓二十八宿,是漢代《天象圖》的重要發現。 二、圣賢、孝子、列女等歷史傳說故事。漢代在宮殿、館舍畫歷史人物故事,始于西漢晚期。文獻記載光和元年鴻都門學就曾畫有孔子及七十二弟子像。漢獻帝時太常趙岐年九十余,建安六年卒,先自為壽藏圖季札、子產、晏嬰、叔向四像居賓位,又自畫其像居主位,皆為贊頌。 燒溝六十一號墓前室隔*正面梯形花磚繪四神及儺儀,楣額用兩塊長條空心磚連接,上繪《二桃殺三士》故事,人物生動,富有氣勢。 三、墓主家居生活圖象。如洛陽偃師辛村壁畫墓,中室西壁南為《庖廚圖》,庖丁戴冠,身著紫紅寬袖上衣,袖上挽,左手按物于案上,右手執刀,作切割狀。左側一女侍束發,身著紅色寬袖長裙,雙膝跪地,向盆里抓物;前方兩側各一男侍,手持托扳把食物端向主人。北為《六博宴飲圖》。帷幔下右邊二人相對而坐,戴黑冠,著紅袍。左邊二人,前一老者著長袍,后有侍者兩手相挽。畫面下部繪兩老者六博,右著長袍,束腰,上身前傾,右手高舉;左著寬袖紫袍跽坐,身后跪坐一懷抱樂器的侍者。東壁南為《宴飲對舞圖》,中繪男女對舞,左右各有三樂伎席地而坐,正在奏樂。男舞者居左,上身袒露,白發披肩,下穿灰褲,雙腿半蹲,女舞者居右,上著舒袖衣,下穿褲,束腰,腰帶飄曳。畫面左下角觀舞老者席地而坐,著寬袖長袍,前一女侍著紅衣,跪捧耳杯。右下角一老者箕踞地上。上部空心磚破碎,可見帷幔下二人對坐而飲,中一羊尊,上部四人分二組對飲。右下左為一嫗著寬袖長裙席地而坐,前跪一女侍,雙手捧耳杯遞上,左下方三女子,中穿紫色寬袖翻領上衣,紅裙,左右各一侍女,亦長裙。這些圖象生動地反映了當時世俗生活情趣。 四、車馬出行、幕府官寺、屬吏。常見以車馬出行表現墓主的仕途經歷。安平熹平五年(公元176年)墓《出行圖》繪于中室;手持便面坐于帷帳中的墓主與門卒、屬吏繪于右側室;陶灶、陶釜等明器置于左側室。其后墓室布局大體相同。和林格爾墓的《出行圖》,生動地描繪了邊塞官吏浩浩蕩蕩的出行行列。此外,安丘畫象石墓、安平壁畫墓等也有多套《車馬出行圖》。《幕府官寺圖》、《屬吏圖》出現于東漢晚期壁畫墓,都是顯示墓主所任官職的另一種表現方式•河南密縣東漢晚期壁畫墓,壁畫皆繪于中室。后土郭一號墓中室東壁,繪有十人組成的儀仗隊;后土郭三號墓中室西、南壁畫六名形象高大的屬吏,或戴梁冠,或著巾憤。密縣打虎亭二號墓,中室北壁上部所繪寬726厘米、高95厘米的巨幅宴飲百戲場面,實質上也是《屬吏圖》,只不過表現形式不同,此墓是通過墓內蒙寶山遼墓 MI石房內北壁頌經圖(局部)主夫婦和眾多屬吏同賞樂舞,來炫耀墓主生前的地位。 五、反映莊園生產的圖象,如水田、池塘、踐碓、井、倉房等。這類圖象見于平陸棗園等墓,壁畫所表現的牛耕、耬播等標志當時莊園經濟所占的重要地位。和林格爾墓出現比較完整的莊園生產圖象,說明當時莊園是以農業為主,畜牧業為輔,實行多種經營。 六樓堂建筑、莊園烏壁。樓堂建筑出現于西漢中期,以后逐漸增多,東漢晚期達到盛期,出現了重樓連閣、宅院。建筑中有望樓、角樓以及守衛武士。和林格爾墓則出現了塢壁。 由于近年大量漢墓壁畫的發現,使我們知道∶漢代繪畫得到了廣泛的發展,有很高的水平,不僅反映了當時社會多方面的生活內容,在繪畫技藝上也呈現了多種的表現形式與方法,和當時在墓俑上體現的雕塑造詣是不相上下的。 魏晉十六國時期,由于戰亂頻繁,以及其它各種原因,中原及江南地區,墓室壁畫遺存較少,而在西南、西北和東北地區的墓室壁畫,雖在規模和技藝的某些方面不及中原漢墓壁畫,但卻更多地反映了邊區和少數民族的文化成就。 云南昭通后海子東晉霍承嗣墓,墓壁上欄畫云、鳥及四神,北壁下欄畫墓主手執麈尾坐于堂上,旁設旌節、兵闌、華蓋等儀仗,其余壁面繪夷漢部曲、鎧馬、家丁、宅邸等。壁畫技法拙稚,但對研究當時西南地區的習尚及民族關系具有一定價值。河西地區魏晉時期的壁畫墓,在甘肅酒泉、嘉峪關、敦煌及新疆吐魯番等地均有發現。東北地區魏晉壁畫墓集中在遼東郡首府(今遼陽)近郊,在朝陽、北票等縣也發現少量東晉十六國墓。集安附近先后發現高句麗壁畫墓二十座,現存早期高句麗壁畫墓,年代相當十六國時期。 魏晉十六國時期邊區少數民族墓室壁畫,都各具特色,而表現技藝上也有明顯的差異。流行的內容,除傳統的日、月、星、云、四神等天象圖外,也出現有東王公及西王母、羽人神獸、飛仙蓮花、禮佛供養等圖象,這與傳統的神話故事以及佛教的廣泛傳播是密切相關的;在家居宴飲、樂舞百戲、祭奠奉食、狩獵出行、樓閣宅第、農牧庖廚中,則生動地表現了當地樂舞、狩獵、牛耕、屠宰、牧放、角抵、炊煮等日常生活習俗;家居宴飲皆畫墓主夫婦對坐,出行多乘牛車;嘉峪關魏畫象磚墓一號、三號兩墓見到多幅《塢壁圖》,酒泉西溝村93JXM7墓除表現了不同民族群體所進行的農耕和畜牧不同的生產活動,反映了邊塞的特色;表現大量簡牘書籍的畫象反映了墓主在文化領域的身份與地位。而高句麗墓的狩獵畫面則繼承戰國、秦、漢傳統,而又與北朝敦煌?石窟壁畫上的《狩獵圖》遙相對應。這些都從不同方面反映了多民族文化的絢麗多彩和相互交融的密切關系。#p#分頁標題#e# 南北朝時期的墓室壁畫,主要發現在河南、河北、山東、山西、陜西、寧夏等地。在太原、固原和磁縣等地陸續發現了一些大型北齊墓葬。在山東濟南臨朐等地也發現幾座北朝中下層官吏的壁畫墓。南北朝墓室壁畫,除表現與死者相關的世俗生活圖景,也有歷史故實如《七賢圖》以及寓意吉祥的《千秋萬歲》等圖象。表現死者生前出行、狩獵、宴樂等場面則更為宏偉。磁縣灣漳六世紀中葉大型壁畫墓和東魏武定八年(公元550年)茹茹公主閭氏墓,墓道壁畫均為青龍、白虎引導下四列儀仗出行圖,當為皇室的墓葬規格。灣漳墓道兩壁《儀衛出行圖》,上方描繪神禽異獸、蓮花流云,下為由五十三人組成的儀衛,氣勢宏偉,展現了北齊宮廷繪畫的技藝與特色。太原王郭村發掘的北齊武平元年(公元570年)婁睿墓,甬道天井畫武士侍從,墓道兩壁畫出行儀仗,分上下三層∶上層繪奔犬、騎衛、馬群和駝隊;中層畫出行騎射行列;下層作誕馬、侍衛、鼓吹。東西兩壁內容大體相同,只是西壁作向外出行,人物多乘騎;東壁則向內歸來,人物多步行。中層人物皆佩弓箭袋,執弛弓,三五成組,或策馬揚鞭,或縱轡緩步,或勒韁回首,或駐馬凝視。人員向背呼應,馬匹導從有序。筆跡雄健渾厚,形態生動自然。墓室后壁下層,繪婁睿夫婦端坐帷帳內,前有幾案;兩側繪歌舞伎樂,供奉內侍;左右壁繪準備出行之鞍馬、牛車。 左壁(東壁)繪備馬出行,墓主由侍從護衛,御夫童豎迎候;右壁(西壁)繪待發之車。女侍、御夫從者十余人;前壁下層繪樹下侍衛。左右壁中層繪羽人、仙人乘龍和雷公擊鼓;四壁上層畫十二生肖,中間穿插有神獸。磁縣灣漳六世紀大型壁畫墓和山東臨淄崔氏十號墓十七號墓均有《十二生肖圖》。 大量北齊壁畫展示了這一時期高度的技藝水平,北齊畫家跡參戎馬,故精于鞍馬人物,人物圓額豐頤,眉揚眼吊,姿態生動,神情各異;馬匹轉側騰躍,揚首縮蹄,翹尾振纓,生機盎然,似乎能真的聽得到嘶鳴叩蹄之聲,如形容楊子華“嘗馬于壁,夜聽蹄嚙長鳴,如索水草。”的記載一般。北齊畫家注意描繪各種活動中的人物動態,并刻劃了不同身份人物的內在氣質和情緒,真實地描繪了當時的風土人物,反映了時代的特色與風貌。把繪畫藝術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以至出現了畫家楊子華、曹仲達這樣一些代表性的人物,為隋唐繪畫進一步的發展開辟了道路。 在陜西、山東、山西、新疆、廣東、湖北等地隋唐墓葬中,出土了大量的精美壁畫。這時天象圖仍流行,元和十三年(公元818年)張佑墓、會昌六年(公元846年)李升墓、文德元年(公元888年)李儇的靖陵在墓室頂部天象下也有十二時龕,沿襲了前代體制。唐代厚葬成風,墓室結構與壁畫規模也超過前代。像永泰、懿德、章懷等皇族的墓葬,墓道的兩壁繪有青龍、白虎,下面展現有規模浩大的出行儀仗、太子大朝,以及縱橫馳騁的狩獵和馬球等畫面,而文武宮吏的墓葬繪出了出游、備騎出行,以牛車、馬、駱駝為主體的儀仗隊。在中、睿宗時,淮陽郡王韋洞幕墓道出現青龍、白虎,玄宗時,雁門縣公薛莫墓、明威將軍高元墓也出現青龍、白虎,說明其限制已不嚴格。皇室墓室過洞、天井兩壁除裝飾有柱、枋、斗拱和樓閣建筑外,多有儀仗、戟架、馴豹、架鷹、架鷂、牽駝、牛車等,有的還繪有男、女侍、輦以及各種家內雜役場面。甬道和墓室主要表現宮廷和家居生活,有手持各種日常生活用具和樂器的侍從,墓主夫婦宴樂、庭院行樂,還有農牧等場面。 唐墓壁畫在內容上鮮明地表現出時代新風,重視從現實生活中攝取素材,多層次地反映了社會習俗和風尚。 宮苑仕女、游園、樂舞等描繪婦女的題材非常突出。韋洞墓壁畫宮女多廣袖長裙,面飾花鈿。長樂公主墓侍女中有膚色較深,滿頭卷發,耳戴大環的“昆侖奴”。章懷太子墓甬道,宮女有的懷抱公雞,有的手提彩蛋,有的手托盆景。前室則有的翩翩起舞、有的奏樂歡唱,還有漫步庭園、觀鳥捕蟬等等。懿德、永泰、韋浩等墓也多仕女題材的構思情節、充滿了濃郁的生活氣息,耐人尋味。 唐代西州時期當地一些望族的墓葬中•有以聯屏絹畫來代替壁畫裝飾墓室,例如阿斯塔那張氏墓地72TAM230墓絹畫《舞樂屏風》,72TAMl87墓絹畫《弈棋仕女圖》,以及72TAM188墓《牧馬屏風》,無論繪畫技巧還是藝術風格,都與中原唐代繪畫作品無異,代表了當時繪畫的杰出水平。初唐時期的壁畫,對人物的面部描繪,不僅注意了五官特征的刻畫,更致力于眼的傳神,宮女的凝思遐想,回首顧盼,俯視會神,《馬球圖》反身出球等神態,無一不是通過眼神的描繪揭示人物的內在心理和思想。畫家以高度寫實手法,塑造具體人物性格、氣質與情態,達到神形兼備的效果。盛唐時期墓室壁畫突出地表現墓主人生前的日常生活。墓道繪男、女侍,在過洞的頂部繪有樓閣建筑、東西壁繪出牽馬侍者、拱手侍者。在天井兩壁,除戟架、武士像、騎馬侍衛外,繪有男侍、花卉、草、石等。甬道兩壁繪出了各類男、女侍。在墓室內則繪出侍者與樂舞。有的墓中在墓室的北壁、西壁還繪出墓主人像。如高元墓室北壁繪墓主人像。蘇思勖墓室東壁繪《樂舞圖》。哈拉和卓TKM50號唐墓,后室壁畫花鳥屏風六扇。 壁畫花鳥作左右相對布局,左為《萱草》、《蒲公英錦雞》、《藥苗家鴨》;右為《水蓼 》、《鳶草家鴨》、《藥苗錦雞》。、錦雞、家鴨雌雄相對?;B屏風所呈現的繪畫水平,說明唐代工細的花鳥畫日臻成熟的同時,粗放的寫意花鳥也出現新貌,并達到了“得動植生意”的水平?;B畫也不只是停留在通過鶴的軒昂、鷺的幽閑,來抒發畫家的情懷,而壁畫上的禽鳥幽閑野適,深具田園氣息,是花鳥畫在意趣方面的重要發展。這一作品對于我們了解當時被稱為“花鳥冠于代”的邊鸞在花鳥畫方面的創造,具有一定意義。并說明中晚唐以花鳥為專長的畫家也日漸增多,師法邊鸞或接受他的影響的畫家也大有人在。 這都標志著唐代花鳥畫的長足發展。北京八里莊開成三年(公元838年)王公淑夫人吳氏墓后壁《蘆雁牡丹立屏》和五代曲陽同光二年(公元924年)北平王王處直墓前室上部繪云鶴,下部繪《人物花鳥屏風》,都反映了這時花鳥畫的發展。王處直墓仍依唐制建方形前后室和側室,墓室頂部天象圖下四壁嵌入彩繪十二時浮雕,與長安唐墓一脈相承。十世紀中葉南京南唐二陵、杭州臨安吳越王室墓均沿襲此制。王處直墓東、西耳室各有壁畫三幅,東耳室北壁繪一婦女,頭梳高髻,身穿襦裙高履,后一男童;南壁繪一女侍;東壁上為山水畫,下繪長案及生魏晉嘉峪關新城3號墓 牛耕圖活用具。西耳室壁畫相近,北壁繪一婦女手持盒,后隨一女童。人物形象生動,情態感人。#p#分頁標題#e# 墓內石雕伎樂和前室十二時彩繪浮雕,開創了此后墓室彩雕的先例。后室西壁浮雕彩繪《散樂圖》,真切地表現了樂隊演奏時的神情動態,是雕繪結合的精品。前室北壁的水墨山水畫,層巒丘壑,遠山近溪,和東側室的橫幅山水,揭示了山水畫發展的具體進程,為五代山水畫的重要遺品。 河南禹縣、安陽、新安、江蘇淮安、福建尤溪等地北宋墓,壁畫題材和河北井陘柿莊宋、金墓大體相同,除《宴飲圖》、《伎樂圖》、《供養圖》外,也有《耕獲圖》、《牧放圖》之類的生產圖象;登封王上村墓有反映墓主信仰的《論道圖》和《升仙圖》以及描繪自然的梅竹雙禽、三鶴等花鳥壁畫;滎陽、嵩縣墓室壁畫中有孝子故事圖象。登封王上村墓《侍女圖》人物清秀,井陘柿莊6號墓的《搗練圖》完整精美,均富有生活氣息,在一定程度上豐富了壁畫反映社會生活的內涵。 遼的上京、中京和燕云十六州發現遼代壁畫墓約四十余座,其中內蒙巴林左旗東陵、內蒙庫倫旗壁畫墓群、內蒙阿魯科爾沁旗寶山一(天贊二年923年)、二號墓、宣化遼代壁畫墓群是其中杰出的代表。寶山二號墓與一號墓時代相近,規模較小,而形制類似,由前室、南、北兩側室及主室(石房)組成。墓室多繪有壁畫,而以石房中壁畫最精美。南、北兩壁描繪園林中墓主誦經和差遣信使的日常生活情景,富有濃厚的生活氣息,是描繪社會現實題材的重要作品。寶山遼墓壁畫是反映契丹貴族生活的一面鏡子。而河北宣化一帶遼墓,則反映了遼代漢族官吏的生活與傳統。宣化張恭誘墓、張世古墓、張匡正墓所繪天象圖,由內二十八宿、外十二宮或內十二宮、外二十八宿組成,其外為十二時形象,直接繼承了唐五代墓室遺制,可見漢文化的深重影響。遼墓壁畫有《功臣圖》、《出行圖》、《歸來圖》、《牧放圖》、《騎獵圖》、《備膳圖》、《宴飲圖》、《伎樂圖》,也出現了《茶道圖》和《備經圖》,以及反映草原游牧的各種圖景。遼墓壁畫在吸收中原繪畫傳統的基礎上,又具有顯明的民族和地方特色,大大豐富了我國多民族藝術的內涵,對于中國美術史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是繼北齊墓室壁畫的發現,又一突破性的考古成就。 金墓除磚雕以外,也出現有墓室壁畫,多畫孝子故事和墓主人生前的起居生活。有的拱眼藻井上繪有裝飾紋樣,畫風雖粗礪、簡率,但生活氣息十分濃郁,展現了壁畫工匠對描繪現實生活的概括能力。崔瓊、程經等畫工于正隆三年(1158)在山西長子縣繪制的墓室壁畫、長治故漳村大定二十九年(1189)墓壁畫,就是其中的代表;山西河曲、泌源、絳具、稷山、井邢、聞喜等縣以及河南焦作、甘肅武山縣均有孝子故事和以侍奉、勞作等為題材的墓室壁畫。遼寧凌源富家屯元墓壁畫《探病圖》、《游樂圖》,生動地反映了墓主生前的日常生活情況,富有現實情趣。 我國墓室壁畫展示了古代廣大民間匠師在繪畫上的高度成就,特別是不同時期具有代表性的壁畫作品,印證了像北齊楊子華、唐代張萱、吳道子、邊鸞以及遼代宮廷畫師這樣一些畫壇高手的畫風與技藝,對于了解繪畫的發展與變革,具有重要意義。磁縣灣漳大墓和太原婁睿墓壁畫呈現了北齊楊子華人物造型和用線的遺風;而永泰公主墓的宮女及阿斯塔那墓絹畫則揭示了盛唐張萱畫風形成的時代基礎;章懷太子墓《禮賓圖》的人物造型和純熟的線描,也開啟了唐代盛期繪畫的風貌。線條挺拔遒勁,準確有力,人物神態自然,富有性格。盛唐壁畫賦彩簡淡,用筆渾厚,有粗細疏密的變化。長達數尺的線條,一揮而就。筆勢圓轉,筆意不斷,波折起伏,表現出衣服的飄舉和質感。人物灑脫豪邁,滿壁風動的氣勢,體現了張僧繇、吳道子疏體畫風在民間的廣泛影響。唐、五代、遼金墓室壁畫展現的廣闊生活場景,表明這一時期不論是人物、山水,還是花鳥、草蟲,在繼承民族繪畫傳統和各族進行廣泛交流的基礎上,又得到了長足的發展,使中國的壁畫藝術在反映現實生活方面更具有特點。各地發現的元、明壁畫墓,在技藝和繪畫題材方面,展現了民間畫工在繪畫領域所進行的探索,也從不同方面補充了繪畫史的領域。由于有了墓室壁畫的大量出土,使中國繪畫藝術全面揭示了光輝的發展歷程。